蛇環 繞指柔 -零-星野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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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頭發的少年閉著眼睛靠在一棵櫻花樹下,白色的耳機線軟軟地在金色發絲裏若隱若現。金色的碎發,睫毛纖長濃密,遠遠地都能夠看見。鼻子很挺卻不大,沒有歐美人的“鷹鉤”也沒有亞洲人的“塌鼻子”,嘴唇薄而顯出微微的櫻花般的色澤,眼眶比一般亞洲人凹一些卻也不似正宗的歐美人。總的來說,就是集合的亞洲人和歐洲人的特色,而且是“取其精華,棄之糟粕”。他背著一個與自身纖瘦身材極不搭調的純白色網球包。他的頭似乎隨著耳機裏的節奏,一上一下,幅度極小地擺動。
“星野虛空?”
虛空感覺到了身前的人影,睜開眼睛——如樹影半掩寒潭,睫毛投下一片淺淺的陰影。
“你是星野虛空嗎?”麵前的人問了問。
“嗯。”虛空聲音不大地回答,並摘下了耳機,放進褲兜。
“你有興趣進入我的網球訓練營嗎?——哦,抱歉,我忘記了自我介紹,這是我的名片。”塞繆爾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張雪白的小紙片,放在了虛空的麵前,虛空伸手接了下來,並沒有看。塞繆爾看著虛空的動作,攤了攤手,說道:“Ok,是這樣。我是英國一家網球訓練中心的主管——哦,當然,我平常的職業,是一名‘球探’,專門發掘像你這樣具有無限潛能的孩子。”
虛空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在聽。
“我觀察你很久了,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好。”虛空回答,而他的果斷讓塞繆爾始料未及,塞繆爾說話反倒有些結巴了:“厄……嗯……你可以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
“不必了。我什麼時候動身去英國?”虛空問道。
“……明天如何?不過我還是建議……”
“明天。好的。”虛空打斷塞繆爾的話,轉身想要離開。
“我會訂明早10點的飛機。在東京國際機場。”塞繆爾衝著虛空的背影說道,而他也不知道虛空到底聽見沒有。
翌日。
早上十點,虛空如約在東京國際機場的候機處,塞繆爾遠遠地就喊道:“Hey~!虛空。”虛空戴著耳機,閉著眼,沒有聽到。塞繆爾搖了搖頭,走到虛空身後,正準備拍虛空的肩膀,虛空卻忽然轉過身,眸子裏全是一種警惕的犀利。
塞繆爾一驚,隨後在心裏對自己說:自己怎麼會被這樣一個小孩子嚇到啊?真是……
虛空微微頷首,表示歉意,又轉過頭,閉上了眼睛。
在英國的訓練營訓練了將近一個月後,虛空被叫到了塞繆爾的辦公室。
“虛空,我們這次要去美國接你的‘雙子’,越前龍曜。”
“是。”虛空筆直地站著,態度不卑不亢。
“呐……他可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沒錯,像你一樣的優秀。”塞繆爾倒了一杯紅酒,酒杯拿在手裏輕輕搖晃,然後拿到鼻子下,嗅了嗅那猩紅液體的芬芳。
“嗯。”虛空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虛空,你知道麼?這樣的你,還真是討人厭呢。”塞繆爾臉上出現了一絲凶光,將手中的杯子向虛空扔去,虛空側頭躲開了,半睜的眸子波瀾不驚,根本不像是一個小孩,或者說,基本已經不像是人,因為是那樣空洞。
“先生,沒事的話,我去訓練了。”虛空隻微微地頷首,轉身離開了塞繆爾的辦公室,輕輕帶上了門。
“可惡……”塞繆爾用拳砸了一下桌子,隨後,又換上了一副陶醉的表情:“可就是這樣的虛空才討人喜歡。真想讓你成為我的收藏品呢,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