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舞 40新生的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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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彌勒和珊瑚分開後,琉璃一邊從眾多雜亂的妖氣中搜尋著殺生丸的妖氣,一邊揮劍斬殺著沿路遇到的妖怪。
這妖怪的數量實在是太驚人了!怎麼砍也消滅不盡了,如果他還有靈力的話應該有辦法一次消滅整座山中的所有妖怪。現在……算了,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隱藏了這麼多妖怪,奈落到底有什麼目的?突然想到奈落的本體,難道他是在重組身體?
咦?奈落的妖氣突然出現在附近了!琉璃正在猶豫要不要先追過去的時候,突然感知到了在奈落身邊的另一股氣……是桔梗!奈落找桔梗到底是……
這時琉璃突然想到上次戈薇跟他講過的關於犬夜叉、桔梗與奈落之間的恩怨,難道奈落想對付桔梗?
想起那位美麗哀傷的巫女,琉璃突然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不會有事吧?上次相遇的時候自己還問她為何留戀人世,現在居然忍不住為她擔憂起來,哎……在心中歎了口氣,琉璃望了一眼殺生丸所在的方向,然後毅然轉身,朝奈落和桔梗所在的方向跑去。
這次事件後,可憐的琉璃在殺生丸心中連最後剩下的一半信用度也終於告罄了……當然,這是後話了。
“桔梗,你是不是一直很放心,認為我不會殺你。”奈落突然冷笑了起來,“不錯,隻要我有那個愛慕你的人類鬼蜘蛛的心,我就不會殺你。”
桔梗警惕地退了一步,今天的奈落有些奇怪,除了變得更強的妖力外,似乎還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你認為我躲在這白靈山中是為了什麼?”奈落慢慢走近桔梗。
“剛才你手下的神樂抱著什麼東西離開了?”剛才她確實看見神樂手中抱著什麼東西,像是一個嬰兒,這應該與奈落有關。感受到奈落的壓迫感,桔梗拉滿弓對準奈落。
“那是鬼蜘蛛的心,現在我身上已經沒有鬼蜘蛛的心了,”奈落順勢一揮,迅速揮下的利刃砍斷了桔梗的弓,同時也砍傷了桔梗,“所以,即使是這樣砍傷你,我還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桔梗不敢置信地看了奈落一眼,她沒想到奈落這次隱藏起來的目的居然是為了對付她!
“我現在已經沒有弱點了。”他這次一定要再一次殺死桔梗。
用陶土做出的身體即使受到重創但是卻流不出一點血,桔梗沒有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勢,隻是冷冷地看著奈落。
當琉璃趕到時,隻見奈落將桔梗打下深淵。不顧自己是否會暴露在危險之下,琉璃立刻撲了過去,在關鍵的一刹那,終於拉住了桔梗的衣袖。
“哦?”奈落略微吃驚地挑眉,“沒想到居然是你第一個找到我。”這個殺生丸身邊的少年他可是印象深刻。
琉璃沒有搭理奈落,隻是緊緊拉住手中桔梗的衣袖。該死!因為剛才的衝擊加上重力的影響,琉璃一半的身體已經落到了山崖外邊。
“是你!”本來已經準備赴死的桔梗沒想到琉璃居然會突然出現來救她,他還背對著奈落,難道不怕自己有危險嗎?“放手。”她已經死過一次,所以再死也隻是塵歸塵,土歸土,但是這個少年不同,他還有大好的時光。
琉璃搖了搖頭,他不能見死不救。突然身子承受不住重力滑了下去,就當琉璃快與桔梗一同摔下山崖時,琉璃立刻伸出空著的左手緊緊抓住了山崖邊一塊突起的石頭。
“你又是何必呢?”他們隻不過是一麵之交,“當初你不是問過我四個問題嗎?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了,我想離開這人世了,我已經毫無眷戀了。”說完,桔梗便從背後的箭筒中拿出一支箭,割破了自己的衣袖,然後輕笑著掉下來充滿瘴氣的深淵。
桔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將死的時候突然想起當年與犬夜叉相遇相愛的陳年往事……她真的割舍下了嗎?或者正如琉璃所說,她其實眷戀的並不是這人世,而隻是眷戀著犬夜叉罷了。如果當初她沒有遇到鬼蜘蛛,如果她現在有和戈薇一樣健康的人類身體,那麼,她是不是能夠和犬夜叉一起過她所期待的平凡生活呢?答案,永遠是無解……罷了,罷了,就讓她結束這場複活鬧劇吧。
“桔梗……”握緊右手中的一片衣袖,雖然知道等待桔梗的最終結局總會是如此,但是當他真正見到的時候,心中卻又別是一番滋味。
“你如果有空哀悼桔梗的死,還不如多考慮一下自己現在的處境。”奈落居高臨下地看著琉璃。
將桔梗的衣袖放入懷中,琉璃左手微微使力,然後雙腳用力踏在崖壁上,借助這個反彈力,輕巧地一個後空翻,安然站在了地麵上。因為隻身一人,所以琉璃很輕易便脫離了不利局麵。
“哎呀呀……真是不能小看呢。”雖然上次已經見識到了這個少年的實力,但是像今天這種險境,居然輕易就化解了,作為人類來說確實不簡單。這樣的話,那麼他就更不能放過他了。
“隻為收拾區區一個女人,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奈落。”就在奈落準備出手對付琉璃的時候,殺生丸突然出現了。
“這不是殺生丸嗎?你也是來追我的嗎?這真是在下的榮幸。”看見來人,奈落笑著打起了招呼,但是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
“奈落,你居然敢對殺生丸少爺如此無禮?!”這奈落以前哪敢這麼跟殺生丸少爺說話,現在居然目中無人起來,不過邪見也發現奈落的妖力好像確實變強了。
“退下,邪見。”
殺生丸瞥了一旁的琉璃一眼,立刻讓琉璃感覺一個激靈,想起自己臨走前對殺生丸的信誓旦旦,琉璃現在幾乎想找個地洞躲起來,不過看來應該是晚了,殺生丸已經生氣了。琉璃抱著僥幸心理,立刻亡羊補牢,馬上乖乖地站到殺生丸背後。
但是殺生丸隻說了一句話就打破了琉璃最後的希望,“晚了。”這小鬼以為這樣就能了事了嗎?
琉璃的臉立刻垮了下來……如果白月裏的人看到天才陰陽師安倍琉璃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應該打死也不會相信吧!肯定會懷疑這個有很多孩子氣表情,會聽一個妖怪的話的人和他們所認識的成熟冷靜、高不可攀的安倍琉璃不是同一個人。不過這也證明殺生丸對琉璃來說確實是特別的,而且也隻有在殺生丸麵前琉璃才會真正像個十五歲的孩子。
“敢離開結界是說明你少許增加了點力量吧?”琉璃的事可以待會慢慢和他算賬,但是眼前的奈落的樣子和之前確定有點變化,殺生丸決定先解決奈落再說。
“是不是隻增加了一點力量,你可以試試。”奈落顯然已經不把殺生丸放在眼裏了。
“哼。”殺生丸冷哼一聲,拔出鬥鬼神朝奈落砍去。
奈落被砍得七零八落的身體突然又再次愈合了,“今天我就不奉陪了!”說完奈落便禦風而去。
“真沒規矩,用我殺生丸來試驗新身體的力量嗎?”看著奈落離去的方向,殺生丸也猜到了剛才奈落的意圖。奈落果然是極其狡猾,不過終有一天,他會讓奈落明白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