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舞 19久鬆城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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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鬆城是戰國時代實力最雄厚的城池,不光領土廣闊,而且也很富裕。走進久鬆城的範圍,琉璃便發現這裏擁有著這個戰亂時代最為可貴的和平,土地肥沃,物產豐富,這裏的人民的臉上都洋溢著最真摯的笑容。
“大家快看!是真夜殿下!”
“真夜殿下來了!”
“真夜殿下!”
……
一路走來,琉璃總算見識到了久鬆城的人民是如何得敬愛這位年輕城主,看來這個鬆田真夜雖然外表看起來不太正經的樣子,但是卻不得不說他是一位了不起的政治家。
久鬆城規模恢弘,是琉璃到戰國時代以來看到的最大城池。久鬆城傍山而建,易守難攻,說它是天險也不為過,當初選擇在這裏建造城池的人是如何的深謀遠慮。
進城後,鬆田真夜就吩咐一位侍女讓她帶琉璃去上賓房休息。
所謂的上賓房就是城裏西邊的一座獨立院落,院中種滿了各種名貴稀有的花卉,池塘中養了很多觀賞魚,倒也有幾分情調。上賓房裝飾得極盡奢華,琉璃有種入住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感覺,即使他這個不太會欣賞的人也知道這房裏的字畫古董都是十分珍貴的。那個鬆田真夜把上賓房設計成這樣絕對有炫富成分在內……
琉璃剛參觀完這個房間,剛才帶他進來的那位侍女便敲門進來了,“琉璃大人,我們殿下吩咐奴婢將這衣服送來給您。”侍女恭敬地將一大疊衣服放在一旁的榻上。
“這麼多?”怎麼看都有七八件吧,而且從做工和衣服的質地來看都是最上等的。
“真夜殿下還吩咐說琉璃大人如果還有什麼別的需要的話盡管說出來就可以了,”侍女將熏香擺在桌上,“洗澡水已經放好了,琉璃大人請先沐浴更衣吧。”說著侍女便站起來準備幫琉璃寬衣解帶。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琉璃避開了侍女的碰觸。
琉璃從一堆華麗的衣物中選了一件最樸素的淡綠色和服,然後推開了隔壁的房門……
什麼洗澡水放好了,明明就是一個天然溫泉!實在太奢侈了吧,看來鬆田真夜真的很有錢呢。當然,琉璃也沒有拒絕的意思,有得享受當然就不客氣了,於是琉璃便舒舒服服享受起溫泉。
晚上,鬆田真夜特地為琉璃設了個慶功宴,琉璃雖然拒絕過,但是鬆田真夜卻說什麼都不肯放棄開宴會的打算。
看著台下盡情舞動的女子,再看看坐在上位的鬆田肩上掛著的兩個美女,以及鬆田一臉享受的樣子……琉璃總算是明白了,什麼慶功宴,明明都是為了自己享樂,說得可真動聽,果然是個色城主。
“哎呀呀~~看來我們尊貴的客人似乎很不滿意本殿下的厚此薄彼,”鬆田真夜突然大笑了起來,然後給身旁的美女使了個眼色,“你們還不去好好伺候下琉璃大人,隻要琉璃大人滿意了,本殿下重重有賞。”
聽到鬆田的話,琉璃的手一抖,手中的筷子落到了地上。
其實她們早就對眼前這個擁有脫俗氣質的美少年充滿了興趣,既然現在得到了城主的允許,她們自然就不客氣了。
琉璃拚命抵抗著不斷湧上來的八爪魚,但是由於寡不敵眾,最後還是被吃去了很多豆腐。
可惡的鬆田真夜,你給我記住!琉璃恨恨地瞪了一眼坐在上位笑得陽光燦爛的某位罪魁禍首。
晚上,琉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索性坐了起來。
不行,還是現在就離開吧。才分開一天,琉璃就忍不住想念起殺生丸,可惜自從他來到古代後他就再也沒做過那個夢了。沒有那個夢境,沒有殺生丸陪在身邊,他晚上根本無法入睡。而且他才不想成為那個變~態~城主的玩具……想到今天晚宴時發生的事,琉璃就不禁滿頭黑線,再一次肯定了今晚離開的想法。
很輕易便躲過了晚上執勤的侍衛,琉璃輕巧地翻越了一座高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大門應該就在不遠處了。琉璃環顧了一下四周,是一個很清幽的竹園,沒有任何守備。他記得白天隻是從這院子外麵經過,不過他可記得很清楚,這裏是出去的捷徑。
“是……琉璃?”詢問的聲音從竹林裏的院中傳來,是琉璃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恩。”這次大意了,沒想到這裏是他的院落。
“既然來了就過來一起喝一杯吧。”鬆田真夜坐在長廊上,身子慵懶地靠在柱子上,手裏還端著酒盅,似乎像是喝醉了,似乎又很清醒。
知道自己暫時是走不了了,琉璃無奈地歎了口氣,走到鬆田旁邊坐了下來,“我還未成年,不能喝酒。”
“嗬嗬,差點忘記了,你還隻是個小鬼。”這時的鬆田已經將烏黑的長發解了下來,沒有梳成髻的長發鬆散地披在肩上。晚上有些涼意,但是他卻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浴衣,領口鬆垮垮地敞開了大半,鬆田笑著將酒盅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樣的鬆田真夜和琉璃印象中的鬆田真夜一點也不一樣。初次見麵的他是輕佻的、強勢的;在人民麵前的他是受盡愛戴的,是成功的城主大人;晚宴時的他是放誕不羈的,是喜歡惡作劇的;而現在的他是孤獨的,脆弱的……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我知道你今晚原本是想逃走的,”鬆田把玩著手中的酒盅,似乎並不期待琉璃的回應,隻是一個人喃喃自語起來,“這樣的牢籠是人都會想逃走。”
琉璃吃驚地看著他,他不是這裏的城主嗎?這裏又怎麼會是牢籠,即使是牢籠,他也是提著牢籠的人。
“琉璃,你有什麼夢想?”鬆田轉頭看著琉璃。
夢想?琉璃低頭思考了半天,他以前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沒有。”他從來不需要這樣虛無的東西,父親曾告訴過他,他隻需腳踏實地修行,然後繼承安倍家。他不需要夢想,或者應該說父親的夢想就是他的夢想。
“哈哈哈~~~~”鬆田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個人真奇怪,是人怎麼會沒有夢想?錢,權力,女人,地位……這些都是很多人的夢想。”
“那你不是擁有了很多人的夢想。”他說的這些他不是都有嗎?
“哼,我的夢想才不是這些呢!”鬆田突然靠近琉璃,然後輕聲說道,“我偷偷告訴你,我的夢想是當個雲遊四海的劍客!”鬆田頓了頓,然後一本正經地補充道,“很偉大那種!”
“……”有這麼臭屁的嗎?還自己加個很偉大……“那你幹嘛不去做劍客,反而做了城主?”既然想做為什麼沒有去實現自己的夢想?是因為拋不開自己已經擁有的一切嗎?
“嗬嗬~~~問地好!為什麼沒有呢?”鬆田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因為我是我父親唯一的孩子,因為我是整個久鬆城人民的希望,因為拋不開我的責任,因為我姓鬆田……”鬆田的聲音越說越小,當琉璃發覺時,鬆田已經睡著了。
琉璃苦笑地看了他一眼,難怪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他很特別,原來是因為他們兩個實在太相似了,他們偽裝著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和別人一樣開心快樂,其實都是可悲之極的人,是逃不開命運枷鎖的人。
琉璃歎了口氣,叫出睡得正香的非墨,讓他把鬆田背回房中,看來暫時還不能丟下他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