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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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四就是紅玉樓裏的姑娘小蒼蘭了。她的名字也跟紅媽媽一樣沒有人知道,再者也沒有人關心一個青樓女子的名字。這小蒼蘭這個名字是由紅媽媽給起的,有很多人對此表示不滿,說她一個青樓的女子如何擔當起這麼神聖的名字(神聖的原因,在番外有介紹),不過這個名字是由‘鐵娘子’給起的也沒有人敢出來公開的表示反對,沒有像敢得罪她最後落個破產的下場,隻能在背地裏發發牢騷。
這天城的人們對她可以說是又愛又恨,恨她是因為她的名字,也是因為她‘無鹽女’的名聲,她從來都沒有在人前露出過她的容貌,即使在麵對樓裏的姑娘是也是鬥笠加身,唔得嚴嚴實實的,由此別人認為她的容貌實在是醜陋不堪,更有人說她的樣子曾經把人嚇昏過去過,從此以後便再也不敢見人,怕再危害到別人。愛她是因為此人才華實在是高超,她為紅玉樓裏的姑娘寫的曲子沒有一個不成為天城人們耳熟能詳的曲子,有很多人來紅玉樓不是為了嫖妓而是專程來聽她寫的曲子的,其中不乏一些考科舉的書生,更是希望能從她的曲子中找到絲絲靈感開幫助他們考科舉。
這便是天城的四大奇人。
不過最近天城裏都在紛紛揚揚一個消息,說是天城的第四大奇人,紅玉樓的小蒼蘭要親自登台為他們的少主慶賀生辰,這實在是個爆炸性的消息,一下子就炸的天城鬧鬧騰騰。這天城人人都知道小蒼蘭在寫曲子方麵天賦異凜卻從來都沒見過她親自登台獻舞唱歌,能親自看看作曲的人唱出自己寫的曲子,不知道是不是更有震撼力呢?不過這些都是男子的想法,都言女子善妒,估計沒有幾個女子希望她表演的好吧,巴不得她表演的跟她的長相一般的‘無鹽’,不管怎麼樣,這天城裏的人們因這個消息都在期待著小蒼蘭的表演。
“姑娘,姑娘,現在天城裏人們都在議論姑娘要登台演出的事情了。姑娘你就一點都不緊張嗎?還在這裏睡覺嗑瓜子,半夏現在都緊張死了,姑娘卻一點都不緊張。”半夏緊張兮兮的朝著正坐在院子裏的老槐樹下的我說到,典型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此時正是下午2、3點鍾的時候,睡完午覺醒來,頗感覺有些無所事事,於是就搬了個躺椅在院子裏的老槐樹的蔭涼處乘涼,旁邊置了一個小方桌,上麵擺放著瓜子,蘋果,等零食,還有一個青瓷的茶壺和茶杯,我就著躺在躺椅椅上眯著眼睛乘涼,這還不忘自己嗑著瓜子,邊吃邊乘涼,好不自在,樓裏的姑娘們正在為今天晚上的工作而養精蓄銳,所以此時樓裏的後院很安靜,微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帶起絲絲的涼意,驅散了夏季的酷熱,躺在躺椅上的我盡管剛睡完午覺,卻扔進有著絲絲的睡意。
就在我差一點又夢到周公之際,半夏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響起,就像晴天打雷一樣,把半睡半醒的我給炸的一愣一愣的。
怔愣了一會兒,褪掉了所有睡意我才沒好氣的說道:“半夏,下回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說話啊,嚇了我一大跳。”
“姑娘,我可是為了你好啊,現在滿天城的人都在議論您登台演出的這件事,誰知道您一點都沒放在心上,晚上就要開始上台了,您現在卻一點準備都還沒有,能不讓人著急嗎?”這半夏說的還很委屈,一副我為了你好,你卻責怪我的委屈樣兒。
這話弄的我市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這丫頭,唉,都是我慣的啊,我慣的,我在心裏第一百零一次自我反省著。
罷了,這午覺也不睡了,省的皇帝不急急死了太監,我就這麼一個小丫鬟,她要是急死了,我的衣服誰替我穿,我的頭發誰替我梳呢?我可是不會承認我為了偷懶而故意學不會穿衣梳頭的。
磨磨蹭蹭的從舒服的躺椅上站起來,伸伸懶腰,擺擺胳膊,驅走慵懶,然後對著半夏說道:“走吧,小姑奶奶,我們去樂師那裏去吧。”
半夏這才放下了那嘟了半天的小嘴,開心的跟在我的屁股後麵,就朝著樓裏樂師們住的地方走去。
等到服裝選好了,與樂師們排練好了已經是華燈初上了,一切都很順利,我現在說等待的也就是時間的到來了。
趁著還有時間,我走到紅宇斯的門前,連們都沒敲就直接推門進去了。正好看到他急忙幫手裏的紙條塞進了袖子裏,我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
“紅哥哥,我來看你來了,你在幹嘛呢?”
“沒什麼,我已經打算出門去樓裏麵,等著看你今年的禮物呢,卻沒想到魚兒先來了。”紅宇斯若無其事的說著。“還有,魚兒下次進來之前要先敲門,知道嗎?萬一我正好在換衣服就不好了,反正我是無所謂了,要是魚兒想看我是不介意了,還是故意的,就是希望碰到我洗澡換衣服啊,嗯?”
他竟然還可以裝作無事般的跟我調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那天我知道他受傷了的事,萬一他知道了會不會…會不會殺人滅口?我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條,臉色開始有些蒼白,不敢再想了,因為我不敢相信寵了我六年的紅宇斯會因為這個而殺了我,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會怎麼做。那件事,不管他知不知道我還是先盡量瞞著他吧。
為避免他察覺到我的心裏變化,我趕緊勉強自己朝他笑了笑,說道:“我才沒喲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臉沒皮啊。這麼喜歡被人看啊。”
“這魚兒就冤枉我了,因為是魚兒我才不介意看的啊,別人就是想看都看不到呢,”紅宇斯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的變化,接著我的話又是一陣胡話亂侃。
“好了,好了,我來這裏是想跟你一起往樓裏走,囑咐你一定要好好看我的表演,這可是我辛苦準備了一下午呢。好了,我們趕緊走吧。”我現在的心亂的很,趕緊打了個差就想趕緊往樓裏走,趕緊去靜一靜。
一路無言,氣氛沉重,就在我即將我後台走的時候,紅宇斯突然的說了一句:“魚兒,我以前就在跟自己說過,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的,所以請你相信我,”他頓了頓,然後又是一陣嬉皮笑臉說:“所以你今天就好好表演吧,即使他們的身份再尊貴我都不會讓他們打消對你的主意的。”說完就往台前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那心中的焦躁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他堅定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