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 第五章 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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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習習,蕩起滿湖的漣漪,在如紗的月光下波光粼粼。蔥蔥鬱鬱的深林裏,廣袤的密林裏,總有許多被廢棄的洞穴。
香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受了傷的少年連拖帶拉的托進了最近的一個避風的洞穴裏。雖說是炎熱的夏季,但是在少見人煙的森林裏仍舊涼的很,並不適合失血過多的病人過夜,更何況再加上一個身體單薄的小女孩,更是容易跟生病打上交道。
不過他們的確是很幸運,這個洞穴明顯是曾經有人住過的。生活用品基本上是一應俱全。一方用大塊的石頭打磨而成的方桌和幾個石凳擺在洞穴得到中間偏右的地方,這方桌石凳雖然是用這山中最普通的石頭打磨而成但是卻不顯粗糙,顯然是被人精心打磨過的,幾個白色的瓷壺擺放其上,裏麵卻是空的,想必長久的擱置裏麵的茶水已經蒸發掉了吧,洞偏左有一片鋪好的厚厚的幹草,幹草的上麵由幾層厚厚的單子給鋪的整整齊齊,單子的一旁有這被疊的整整齊齊的被褥,看來這個洞曾經被人住了有一段時間了,但不知是什麼原因被主人給廢棄了。
香玉不理那少年一路的掙紮,扶著他就把他按倒在了那單子上。也許是掙紮了很久太累的緣故,也許是那躺在被褥上過於舒適,那少年在最初的掙紮無果後,終於慢慢地不再掙紮,緩緩的合上眼睛就睡著了。
給他蓋上被子後,香玉怔怔地看著那熟睡的少年,不,正確地說是看著這少年的眼睛,不由得癡了,不自覺的用手撫摸著那雙緊閉的眼眸,像是撫摸著最珍貴的寶物似的輕輕地拂過那雙眸子,口中喃喃道:“你這是不放心我所以來看我來了嗎?楓嵐,楓嵐,楓嵐,楓嵐。”淚水像開閘的洪水撲簌簌的從香玉的眼睛溢出,“你怎麼舍得我自己先走呢?你說過要一輩子陪著我的,你說過的,怎麼可以這麼不守信用的啊,怎麼可以啊,楓,楓,嗚嗚……,你現在來找我來嗎?是嗎,是嗎,?是吧?”,聲音輕輕的,就像一個女子向自己最親愛的人撒嬌,可那住不住的淚水,那撕心裂肺的嗚咽聲卻顯示了主人的無助與恐懼,並伴著這洞外嗚嗚的夜風更顯悲涼。
過了良久,香玉發覺眼前人身體上的體溫越來越低,這才拉回了她迷失的思緒。抓起方桌上的茶壺,就跑往湖泊的方向飛奔而去。
給那少年清理好了傷口,用草藥敷上包紮好之後,香玉悲哀的發現,這少年突然又發起了高燒。
於是整晚的時間就在給那少年用涼水退燒的忙碌中溜走了。總算,在黎明時刻,這少年的燒總算是稍稍見退,而香玉也已經累癱了。覺得這少年醒過來應該就沒問題了,而他自己醒過來就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於是,香玉在短暫休息後,就出了這洞穴。
用清涼的湖水鎮了鎮精神後,香玉昂首挺胸地往家走,大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氣勢,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