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人生若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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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如初相見,何事秋風畫悲諒。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安可凡看著莫然那痛苦的神情,那酒醉時的胡言亂語。她看到莫然那蒼白而沒有靈氣的臉龐,她的心也跟隨著她的痛苦而糾結著疼痛。
她看著莫然的臉就像一朵被暴風雨吹打後即將調謝的花。眼淚像斷線珍珠無力的落下。那滴落在地上的晶瑩淚珠像盛開的彼岸花。彼岸花開。淚斷腸。什麼都聽不到了。整個世界隻有自己抽搐的淚泣聲。心上某個地方像被人用力的撕開一道口子。你用手按住心髒的位置,可你真的認為那樣心就不會痛了嗎?難道你這樣摧殘著自己,就真的以為能夠忘記那些傷痛嗎?莫然,你何不讓自己清醒一點,坦承地去麵對這一切呢?
長蕭冷吹千秋月,古箏淒彈萬更雪。情人兩傷聲凝噎,梁祝故事總不缺。化蝶雙飛無際野,門當戶對恨天絕。盈翅隨風淚帶血,來年誰來報喜鵲?
“可凡,為什麼他要給我諾言卻又要對我說謊話呢?為什麼承諾的誓言卻不去實現?什麼生生死死相隨,全都是狗屁的話吧!”莫然走下舞台,左右搖晃地走到安可凡的眼前諷刺似的語氣說道。俗話說的好: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張破嘴。此話還真不假。
“諾言的‘諾’字和誓言的‘誓’字都是有口無心的。”安可凡扶著有些晃惚惚地莫然,淡淡地說道。把莫然扶在酒巴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走了上去。
在車上,莫然就沉沉地睡去,把頭靠在可凡的肩膀上。安可凡望著熟睡的莫然,看到她眼角那條未幹的淚痕清晰可見。也好,就讓她這樣睡著吧!她是真的累了,疲憊了。
安可凡透過車窗望著夜色中的城市,紅燈酒綠的街道上,人煙稀稀落落走在人行道上,偶爾也會看到有幾對情侶手牽著手經過,看到他們的臉上綻放著幸福的笑容,可又有誰知道他們背後的辛酸和淚水呢?我們看到的永遠隻是表麵的一層,卻無法去深受著他們內心的痛苦。
總以為自己愛喝水,等到杯子碎了,才突然發現,真正喜歡的是拿起杯子的感覺。
“寂寞是被原諒的罪”,忘了是哪首歌裏的句子,華麗的悲傷,至始至終愛與被愛都是傷害。
次日,安可凡早早地起床,準備去上班,看了看一眼還在熟睡的莫然,回過頭,走下樓,對著劉秀珍叮囑一會,讓她好好照顧著莫然,然後走出了家門。
在踏出家門的那一刹那,安可凡停下了腳步。看著那抹曾熟悉而如今卻又顯得有些陌生的身影,她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一大早就出現在自家門口。
“找我有事情嗎?”安可凡冷淡地問著。她實在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就會忍不住想起五年前的那場戀愛以及他狠心離開時的身影。她曾以為自己可以很從容地去麵對著他,然而,還是無法平靜地去麵對,心裏還是有著一些悸動。
“我來接你去上班的。”張豪傑微笑著說道,並把自己準備好的早餐遞到安可凡的眼前。
安可凡站著沒有動,也沒有接過他手中的早餐,淡淡地說道:“我可以自己去上班,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以後就不用再來找我啦!”
“難道你真的要如此冷漠地對我嗎?我知道五年前我把你傷得很深,如今我回來,就是想要幫你撫平那道傷痕的,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好嗎?”說完,張豪傑上前拉著安可凡的手,把早餐放在她的手心上。
安可凡望著眼前的這位男人,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漸漸地,她卻開始有些不了解他啦?安可凡緩緩地打開那個裝著早餐的袋子,是自己最喜歡吃的草莓小型蛋糕,還有一杯熱熱的豆漿。眼角的淚水忍不住在眼眶打轉。
“走吧!”張豪傑溫柔地說道。
安可凡默默地跟隨在他的身旁,彼此之間都沒有說話。周圍寧靜的氣氛壓製著安可凡的心裏好難受。但是,誰也沒去打破著這寧靜的氣氛,隻是默默地並排走著。
“我隻是你熟人中的陌生人,我們的關係隻是僅此而以。我們誰都不是誰的誰,我們都是生活中彼此的過客,我們都會把對方淡忘,我們會隻是永遠的邂逅,沒有結果。”安可凡在心裏淡淡地說道。他越是對自己溫柔,她就越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
不知是誰說過,回憶是一座橋,卻是通往寂寞的牢。這是我聽過的最悲傷的句子,每每回憶往昔,午夜夢回,總要為人生中那回不去的時光歡年,永不再現經曆體驗。樂、悲、離、留、物、情感。,流下心頭的熱淚。隻是今夜,不知又將困往著誰。
“可凡,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救贖的機會。救贖我們之間的感情,好嗎?”張豪傑打破著這份寧靜,語氣有些懇求地說道。
很快地,寧靜的氣氛被緊張的氛圍凝固著。安可凡先是一怔,她愣愣地看著正一臉期待答案的張豪傑淡淡地說道:“你知道的,我已經有了男朋友啦!而且我們正打算結婚。”
“我知道,但我就是沒有辦法放棄你。你知道嗎?那個夜晚自從你走後,我的腦海裏總是出現你的身影,你那迷人的笑臉以及你那甜美的聲音,總是縈繞在我腦海裏。你可曾理解,我無時無刻想念你的心情,像是針刺一個穿透著我的心,讓我百般地痛苦和難受。”張豪傑那痛苦的神情展現在安可凡的眼前,她看著心疼。
“那你又可曾知道這五年以來我又是怎麼度過的呢?每天都是以淚洗臉,整日裏忙碌著工作以借此麻痹自己的心。你又可曾理解呢?”安可凡激動地說道,眼角的淚水隨著聲音的震動而流了下來。為什麼卻要讓她回想起那段艱辛的曆程?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張豪傑看著有些顫抖的安可凡,激動地上前抱住了她。
“現在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安可凡因哭泣而顫抖的聲音問道。
許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變的那麼模糊,曾經那麼堅信的,那麼執著的,一直相信著的,其實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突然發現自己很傻,傻的不行。我發誓,我笑了,笑的眼淚都掉了。笑我們這麼傻,我們總在重複著一些傷害,沒有一個可以躲藏不被痛找到。卻還一直傻傻的期待,到失望,,再期待,再失望……
“我除了說對不起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來補償你。如果你願意,就讓我用下半輩子的生活好好照顧你,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也不會讓你傷心難過了,好嗎?”張豪傑緊緊的抱著安可凡,小聲低喃地說道。
“我還能再去相信你的話嗎?你告訴我,我還能再去期待這樣的生活嗎?”安可凡反問著,她任憑他緊緊地擁抱著自己,並沒有反抗離開。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卻沒有勇氣推開?難道還是在懷念他懷抱時的感受嗎?還是說想貪戀一下他那溫暖的氣息呢?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被站在不遠處的葉尚雪看在眼裏,並用手機偷偷地拍下來。她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得意地擄了擄嘴說道:“安可凡,還真是沒想到,你卻是這麼一個輕浮的女子,這下我看你怎麼重新走到江純一的身邊,我就不相信,他還會再去相信你的話,我到要看看你用什麼來解釋著你今天的這種行為。”
葉尚雪滿意地看著手機中的相片,躲在不遠處靜靜地觀察著。腦海裏卻在想象著江純一看到這些相片時的情形,一定會大發雷霆,然後狠心地把她趕走吧!到時候,自己就有利可乘地回到他的身邊。哈哈……安可凡,你下你就死定了,我看你拿什麼來跟我搶?莫然望著安可凡的背影,冷哼幾聲,轉身離去。她現在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江純一的身邊。
“有人告訴我魚的記憶隻有7秒,7秒之後它就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一切又都變成新的。所以,在那小小的魚缸裏魚兒,永遠不會感到無聊。我寧願是隻魚,7秒一過就什麼都忘記,曾經遇到的人,曾經做過的事都可以煙消雲散,可我不是魚。無法忘記我愛的人,無法忘記牽掛的苦,無法忘記相思的痛。可凡,從頭至尾,我都不曾忘記過你。”張豪傑心痛地說道。什麼叫做還能不能去相信?足以可見,自己曾傷她很深。
“堅硬的城市裏沒有柔軟的愛情生活不是林黛玉,不會因為憂傷而風情萬種。人永遠看不破的鏡花水月,不過我指間煙雲世間千年如我一瞬間。即使你真的不曾忘記,但是,你傷害我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我真的沒有勇氣再去麵對著這種所謂的刻苦銘心的痛苦,那道深深的傷痕已足夠讓我萬劫不複,我真的不想再重蹈覆撤的生活。”說完安可凡飛快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