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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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飛揚的樹葉,那略帶寒意的冷風不正是冬的序曲嗎?
冬日裏,柳樹幹幹巴巴的,寂寂寞寞,往日裏洋洋灑灑的風采一點也看不見了。濃黑的雲像一團團破絮,倒懸在城市的上空,冷風呼啦啦掃動著滿地的枯葉紙屑,更顯出景象格外的淒冷。
江純一站在窗前推開窗戶,雙手支撐著整個身體伏靠在窗台上,雙眼望著灰蒙蒙的天空,霎時看到那白皚皚的一片。心中疑惑地問著自己,那是什麼?
他張開雙手向窗外延伸著,那白皚皚的一片飄落到他的寬大的手掌中,冰冷的身體碰觸到他溫暖的掌心,瞬間融化成一滴水珠。江純一感覺到它的融化,原來天空已下起了雪花。
回想起已成為過去的曾經,點點滴滴在漸漸在眼底模糊。最後隨著淚水的蔓延,一同蒸發在毛孔裏,濕潤的空氣裏。伸出手,任由窗外的雪花灑落在手心中。瞬間冰冷,隨之一點點消失掉。悲涼的笑聲回蕩在夜空的飄雪中。沒有回聲,沒有回應。透過雪花的阻隔,想去回憶些什麼。才發現,到最後,我竟無人去想念,這是比寂寞還悲哀的孤獨。
人最害怕的就是寂寞!而男人在害怕寂寞的時候就會去想找個女的來陪伴著自己,以便來解除心中的那份寂寞與孤獨。
“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房間內震響著手機鈴聲。這鈴聲是江純一最近剛換的,他覺得愛情並不是一場交易,而是一種心與心的對待!
“淼傑,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江純一低沉著聲音說道。
“純一,你現在有時間嗎?”程淼傑問道。
“有啊!你有什麼事嗎?”江純一回答道。他很慶幸自己能遇到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在自己感情失意的時候,還好身旁有這位朋友陪伴著自己,不然自己也不會好的那麼快,說不定早就醉死在酒巴中。
“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裏?”江純一疑惑地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
“好,那我們就在常去的那家酒巴見麵吧!”說完江純一就掛斷電話。
江純一換下家居服裝,換上一件白色毛線衣,頸上還係著一條長長地藍色圍巾,這條圍巾是在今年二月十四日的情人節時,紫含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為自己織的!然而現在,東西還在,可是女主角卻已投靠在別人的懷抱中,享受著他人的溫柔,準備做一個全職的太太,持家、相夫教子!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她現在過得還好嗎?那個男人有沒有欺負她呢?江純一落寞在再次張望著窗外的雪花,思緒就飄到搖遠的她身上。自己能做的也僅僅隻能在遠方默默地祝福她罷了!除了這些,自己又還能做什麼呢?
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江純一知道這電話是淼傑打來的!
“純一,你現在到哪裏啦?我已經到了酒巴門口啦!”程淼傑站在酒店門口並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等一下,我馬上就來!”說完江純一就掛斷電話,隨手從衣櫥裏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揣手出門。
熱鬧的酒巴內,喧嘩不已。程淼傑站門門口目光隨著路上的行人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遠遠地,程淼傑就看到江純一正從前方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純一,這裏。”程淼傑伸出左手向江純一招手叫喊著。
“淼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江純一走到程淼傑身旁問道。
“跟我去一個地方!”程淼傑也並沒有解釋,而是率先走在前方說道。
“去哪裏?”江純一疑惑地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啦!走吧!”程淼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
他們穿過一條又一條的馬路,最終停留在一家標有‘剩男剩女的愛情派對’俱樂部門口,碩大的宋體字豎立在招牌之上,字體的周圍掛滿了各種顏色的小彩燈,一閃一閃地,像是在告訴路邊的行人,在這個城市裏,甚至在這個角落中還有這麼一個提供服務的地方。
推開寬敞的落地玻璃門,江純一走進了那家比較陌生的酒吧。與一般的夜店不同,這家酒吧的顯得寧靜而安詳。大堂裏的燈光略顯幽暗,每張桌子上都點著一支蠟燭,輕柔緩慢的音樂烘托出一種很優雅的氛圍。這家酒吧所有的桌子都是用玻璃製成的,被燭光一照,顯得非常通透。一排排的落地玻璃窗擦得一塵不染,隱隱透入街上的燈光。不時有幾個行色匆匆的路人從窗外路過,很快消失在了昏暗的街角。
室內的男男女女穿梭地走動著,他們手中各自拿著一杯雞尾酒,向著自己欣賞的對象走去!
“淼傑,這是一個什麼地方啊?”江純一感到有些疑惑地問。之前從來都不知道在這個繁忙的都市生活當中,居然還有這種地方?
“一家不同尋常的酒巴,也可以說是一個情侶配對的場所。”程淼傑解釋地說著。
江純一與程淼傑走到一個窗邊的位置坐下,程淼來用手招來了服務員說道:“來一瓶紅酒,兩個酒杯,謝謝!”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禮貌地微笑著。
江純一與程淼傑安靜地坐在酒店內,等待著服務生拿著紅酒過來。目光卻不停地掃視著室內的一切動靜。很快地,服務生就拿著一瓶紅酒過來,程淼傑為自己倒了一杯,同時也給自己的好友江純一倒了一杯,然後程淼傑起身離開,很熟悉地與其他人熱切的談論著,而江純一卻獨自一人坐在桌位上,獨自品嚐著手中的那杯紅酒,憂傷地望著窗外那天空飄下的雪花。
“莫然,我快要瘋了!”安可凡坐在電腦麵前,給好友打著電話。
“怎麼啦?可凡!”莫然靠在她親親老公的肩膀上,接聽著可凡的電話,同時她也感到很疑惑,一般這個時候她不都是在電腦麵前寫作的嗎?可是,今晚她卻給自己打電話,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啦!
“我真的快要被家裏人給逼瘋了!我媽剛才還在我旁邊嘮叨讓我盡快找個男朋友帶回家!你說,我是不是快要瘋了!”可凡為這事感到頭痛地說道。
“可凡,不是我說你啊!你是應該要找個男朋友了!對於這一點,我是站在伯母這一邊的!”莫然說道。
“連你也認為我應該馬上找個男朋友,然後結婚生子嗎?”可凡降低了心中原本有些怒火的欲望,小聲地問著自己的好友莫然。
“是啊!畢竟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嗎?”莫然毫不客氣地說道。她不怕自己的好友生氣,畢竟有許多的女人都不願她人提起自己的年齡,然而,麵對著好友,莫然向來都是有話就直說的。
“是啊!自己也不小了!過了今年,自己就二十九歲了!人生當中又有幾個二十九呢?”安可凡略微感歎地說。
“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那你就應該聽伯母的話,早點找個男朋友帶回家吧!”
“男朋友哪有那麼容易找哦!尤其是要找一個好男人更難找啦!”可凡感歎地說道。
“你也知道啊?所以說,你得趕緊出手啊?不然全世界的男人都沒有了。”莫然打趣地說道,同時也不忘在自己親親老公身邊扭動著身體,想從中得到他懷抱中的溫暖。
“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啊?”可凡雙眼空洞地望著電腦屏幕,看著自己敲打出來的文字,有些無奈地說道。
“可凡,今晚我帶你去個地方。”這時,莫然的腦海中閃過一絲畫麵,她想起了之前與老公逛街時所看到那家‘剩男剩女的愛情派對’俱樂部。她想,在哪裏或許可凡能夠找到她真心想要的東西。
“去哪裏?”可凡問道。
“這個你就別管我,隻要跟著我去就好了!”莫然賣著關子說道。
“好,那你等我!”也好!反正今晚是沒有思路寫文啦!出去散散心也好!想到這裏,可凡答應了莫然。
可凡把原稿保存著,然後關閉著電腦,換下鞋子,準備出門。看到外麵白皚皚的一片,又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天空何時下起了雪花?冬天真的來了!可是自己的春天又在哪裏呢?如果這個冬天自己真的無法再帶個男朋友回家,那麼,自己真的就回不了家嗎?隻是自己還能去相信愛情這種東西嗎?
可凡回到房內,從衣櫥內拿出一件披風外套。當手指劃過那條天藍色的圍巾時,可凡的心突然被某種東西震撼了一下,其實更多的是被某種東西刺傷了,她感覺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這是一條在五年前自己親手為他織的圍巾。因為她知道他最害怕冬天的寒冷,所以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向媽媽那裏學會織圍巾,記得當時還被媽媽嘲笑了許久,因為那個時候自己總是織錯,不是多織了就是少織了幾針,思緒又飄到了五年前那個有著夢一樣幻想的自己,回到了那個有著愛情,有著幸福和辛酸地自己。
那時候聽說他怕冷,自己卻很想為他做點什麼?然而,在學校地宿舍內,看到許多女同學都在為自己心愛的男孩織毛衣和圍巾。那些時間自己放下手中的筆,纏著媽媽讓她教自己織圍巾,為的就是能夠讓你感覺到溫暖,不再害怕冬天的到來。
那段時間常常被媽媽取笑,取笑我的笨拙,但是我什麼都不在乎,因為有你,所以我很努力地學。
“你除了握筆之外就真的什麼都不會啦?你看著我是怎麼拿的,大拇指和食指要拿著織毛衣的兩根小木棒,小拇指要勾著毛線,均勻地拉扯著線,那樣才不會亂,並且也會很順利地織毛衣了!”媽媽望著有些笨拙的可凡說道。
到時候,可凡不服氣,她想要證明自己,除了拿筆寫東西之外,還可以做其它做事,尤其是織毛衣。那幾日,她總是纏著媽媽學織毛衣,慢慢地,開始變得有些順手,漸漸地,自己也就可以完全地駕馭著手中的那些東西。
可凡在心裏明白,其實她不是想證明自己有多強,而是為了心中的他,所以她才選擇扔下手中的筆拿起這個完全不適合自己的東西開始織著圍巾,每一針每一線都是自己對他的想念以及對他的愛。然而,當她把織好的圍巾拿到校園內的時候,她想在那天晚上親自給他係上自己第一次織的圍巾,而且是為了心愛的他,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很開心。然而,當她來到他宿舍的時候,她卻看到他懷抱中有著另一個女孩的身影,而且他修長的頸上係著一條灰色的圍巾,他們就那樣親熱地擁抱在一起,完全沒有注視到站在門口的她。那一刻,可凡感覺到世界都塌了下來,體內的血液循環地流動著,心卻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她真的沒辦法接受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那一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隻是那條圍巾還在自己手中拿著,好像在嘲笑自己。
五年了的時間過去了,沒想到為他織的圍巾還在?自己還以為,早在那個晚上就把它丟棄了!沒想到,五年後的今晚,自己還會再一次見到它。而且看到它的心境還和當初的一樣,感覺到心痛!
最終,安可凡從衣櫥內還是拿起這條為他織的圍巾係在自己雪白的頸上,穿著那件白色的披風,打開房門。雪花飄落在地上,安可凡朝著那片白皚皚的大地走去,雪花上麵殘留著她走過的痕跡。隻是這道痕跡上麵隱藏著一絲青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