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大唐盛世 (六)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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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耳邊反複回響傍晚那算命人的話。羽漠的死,是我間接造成的,若不是我,又怎會有零落的靈魂碎片呢?即使羽漠隻是一片小小的靈魂碎片,可是,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這樣對他來說,或許太不公平了。
我忽然有一種想要保護他的衝動,不計後果,竭盡全力。
忽然一陣敲門聲把我從遊神中叫了回來。“是誰?”奇怪,這麼晚,誰會來找我?
“綻錦,是我,羽漠。你還沒睡嗎?”
“我睡不著。”我起身,稍稍整了整衣服,拉開房門,是那清瘦的身影。
“我……我帶你去個地方吧?”他有些吞吞吐吐,我猜,他臉紅了。
“好。”反正睡不著,就隨他去吧。我也懶的問去哪,我相信他。
點了燈籠,他走在前麵,拉著我的手,說是怕天黑,看不清路,我會摔著。我笑笑,不語。
羽漠羽漠,別對我這麼好,我還真有些不忍心看著你死了呢。我垂下眼簾,隱去了悲傷與不舍。
我隱約感覺到,腳下,不再是平地,有了坡度,他要帶我深夜爬山嗎?
不知又走了多久,他停住了腳步:“到了!”
嗯?他就是要帶我來這兒?這似乎沒什麼特別的,應該是個小山丘,四周是空曠的平原。
他拉著我躺了下來,呼吸著青草的氣息,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他也沒看我,隻是望著天空。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深藍色如綢緞的天空中,綴滿了星辰,與之相比,那摸月牙則黯淡許多。
“你帶我來,就是為了看這繁星?”雖然我早已有了肯定的答案。
“嗯。美嗎?”
“很美。”
“喜歡嗎?”
“喜歡。”
“那我以後一直陪著你看,可好?”是期待嗎?
“好……”我不知該如何回答,隻是脫口而出。
忽然,星空被一片陰影所籠罩,對上了一雙比星辰還耀眼的眸子,有一種軟軟的東西,覆上了我的唇……直到我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用力把我擁入懷中,仿佛要揉入他的骨血。
羽漠,如果有一天你因我而死,你會恨我嗎?
靠在他的懷中,卻是有些熟悉,是那次,我被羽漠所傷,他帶我離開西緣山時,被他抱在懷中的感覺十分相似。
夏末的風,略略有些涼意,我隻穿了一身單衣,竟覺有些寒冷,不由得往他的懷裏縮了縮。他隻是把我抱得更緊了。我打了個哈欠,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醒來,已是次日清晨,我躺在床上,羽漠在一旁看書,見我醒了,體貼地端了碗粥給我。我伸手接過,嚐了嚐,是溫的,似乎放了少許糖,帶了些甜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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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空,更了兩章,字數都比較少-、-話說,第一卷總算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