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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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把信交到池捷的手裏,然後等著拿辛苦費。池聘站在一旁等消息。池捷:“趙姑娘怎麼說的?”媒婆:“她沒說什麼,就隻讓我帶這封信回來,說是不讓我為難。”池捷疑惑地打開信,池聘探頭過來。“池大人,幸而當時在太極殿沒有因為您的緣故而掉腦袋。否則現在也不能給您寫信了。我隻有一句話要回答你:你的那封信在我眼裏一文不值,如果你自信拿著它可以到官府去告我的話,看完信就立刻去吧。”池捷看完信後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了,這個黃毛丫頭,居然敢這麼說話!
媒婆:“大人……我的辛苦費……”“出去!出去!”媒婆趕緊轉身就要出府。池聘讓管家給她點錢。“你看看,她這是什麼口氣!我是她的長輩,她居然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好!我就到官府去高她,我看她怎麼樣!”池捷說著就站起來。池聘攔住他:“爹,還是不要去了。這信一出去,皇上要是知道當年我們與趙家有關係卻瞞住沒有說,這會更糟糕的。”池聘的話提醒了池捷,這也是趙青彥為什麼會這麼自信地寫出這封信的原因。
趙青藍:“我聽豆子說,你給池捷寫了一封信,能把他氣死?”趙青彥教佛賜握筆:“我後悔了。”“沒什麼可後悔的。”趙青藍笑著說,他支持妹妹的做法。“我後悔沒有寫得更難看一點,我想他看到信的樣子會有多難看。”豆子大笑起來:“我想象出來了。這個老家夥,趙家有難的時候跑得沒影了,現在看到小姐公子的日子好過了,還想著來娶親。我都替他感到害臊,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老了,麵皮更厚了。”趙青藍和趙青彥都笑起來。
漠北的這座小城沒有秋天的詩意,隻有不斷地受到突厥兵的騷擾。守城將軍站在城門上:“我們還要忍到什麼時候!”副官:“隻等將軍一聲令下。”“我也隻等皇上的一聲令下,但是皇上的旨意遲遲不到。”副官憤怒了:“我們越是不還擊,他們就越是認為我們怕了他們!”守城將軍大吼一聲:“等你當了將軍了才這麼在我麵前說話!”
城下的突厥兵騎著馬來回挑釁。突厥兵甲:“把糧食運出來!”城門緊閉著,城中老老少少終日惶恐不堪。副官看著城下氣焰日漸囂張的突厥兵,恨得咬牙切齒:“他娘的!不給他一棍還以為老子拿的是繡花針呢!”忿忿欲下城。守城將軍製止他:“隻要他不先開火,咱們就不能動。”副官:“打仗不是迎客,哪這麼多講究?”守城將軍看著他:“不是你一個人衝出去打倒了那個叫囂的突厥人,然後大唐就贏了突厥。你不是第一年當軍人了,一個副官都這樣,你手下的兵也好不到哪!”副官生氣地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守城將軍住所的門被一腳踢開了。將軍大怒:“敢攪老子的好夢!”進來的是副官,很急的樣子:“城下的突厥兵越來越多了,將軍是想到突厥人的營帳了去繼續做美夢嗎。”將軍立刻從床上下來,披上盔甲:“多少?”“兩千不少。”“想打了,等的就是這時候。”“還沒動手,在城下叫囂。他們抓了我們幾十個百姓……”將軍停下來:“什麼?”“抓了幾十個百姓。”“讓所有士兵集合,馬上,集合到城下!”將軍發火了,真的發火了。
三千人的軍隊在城門下集合,他們身穿唐王朝的軍服,在漠北的秋風裏站立,等著守城將軍的命令。將軍站在城門上,看著城下的突厥兵押著幾十個百姓在叫囂。那些百姓了有體弱的老者,有恐懼的姑娘,有青年男子,還有不到十歲的孩子。孩子的眼睛向城門上望著,遠遠地將軍感到他是在看著自己,他在等自己救他。將軍按著劍,副官:“準備用什麼方法?”將軍不說話。
“把糧食運出來!不然就讓這些人到我們那去給我們種糧食!”突厥兵衝城上喊。將軍手上青筋盡爆。副官:“給他們糧食吧。”“他們要的不是糧食,他們要的是生產糧食的這片土地。”“可是百姓還在他們手上。”“今天是要糧食,明天就會要別的。直到我們肯出兵。”將軍按著劍。人質裏的老人的白發在秋風裏像一堆枯草搖曳,姑娘低聲在哭泣,孩子緊緊依偎著大人。“去準備糧食。”副官命令士兵:“去準備。”將軍走下城樓,招手讓副官到身邊來。副官:“聽將軍命令!”
城門下穿著唐王朝軍服的士兵開始動起來了,他們向各個城門跑去。將軍指揮的手沒有聲音,士兵跑動也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