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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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蔚和趙青藍去休息以後,縣令方不才和縣丞金不真對這兩個突如其來的客人是又懼又不滿。“你看那當大官的,那副樣子!”方不才往後沒看到兩人才不滿地說了。“忍忍吧,誰讓人家官比咱們大這麼多。再說了,你看前兩年誰敢提起‘趙琮’這兩個字呀?現在又要來查案了,除了皇上的命令,誰這麼大膽子。”“可我們沒有收到吏部的文書呀?”“這就說明了他們是暗中調查,皇上拿不準這是不是個冤案,所以事情沒有明了之前皇上是不會對外說的。要是那個趙琮他真的叛國了,你讓皇上怎麼下台。”縣丞看起來把縣令要更有謀略一些。縣令聽完後連連點頭,“那我們還是把那兩人給他們找來。讓他們辦完事趕緊走,省得咱們縣衙的開支又大了。”
趙青彥不去給皇子公主們上課了,上書房的早上安靜了。原本在上書房伺候的宮女太監現在也都被分散到了各處,他們不知道太傅為什麼不教了,不知道他是去哪裏了?皇子公主們沒了課,閑下來的時間多了,開始兩天心裏還挺高興的。可是很快就覺得沒意思了,想想前段時間,這會他們都在上書房裏聽太傅大人講故事呢。而且太傅大人一點也不凶,學作詩的時候好讓他們盡情地出去玩。小魏王李泰這幾天一直拿著他寫的第一首“詩”在母後長孫皇後麵前得意地念著。長孫皇後已經能記下這首詩了,看到兒子和女兒時不時地就在自己麵前提到太傅大人教給他們什麼,曾經給他們講過什麼故事。那種驕傲自豪的表情在他們臉上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了。長孫皇後從沒見過有一個人能給李泰留下這樣深刻的印象,並且是很好的印象。他們都不知道,教他們的太傅大人竟然是個女的,要是知道了,長樂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母後,太傅大人還會回來嗎?”長樂公主依偎在母親的懷裏,問到。長孫皇後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不會了。太傅大人回家了。”是的,太傅大人是不會再回來了。如果案子不能翻,她就是死。要是案子翻過來了,那她就是趙青彥,也不是趙雪生了。
趙青彥在客棧裏等著岑蔚和趙青藍的消息,她得看他們的行動行動。到了晚上也沒有看到兩個人的影子,趙青彥在客棧裏也實在不知道做什麼。於是她帶著驚鴻劍出來了,這個晉陽城隻有一個地方她是想在那裏一直待下去的,那就是晉陽城的城門。他父親當年就是被掛在這個城門之上。
腳底下的幾片樹葉隨著風從她的腳下滾向前方,打著璿兒。街道兩邊店鋪裏亮著的燈火夾映著她的臉頰。在昏黃的燈光下,趙青彥拿著劍在路的中間行走,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俠客。晉陽城的城門早已經關了,城門上守門的士兵轉悠兩下就進去了。天幕之下,城門森森不動,它占據了這寸土地,它曾經也見證了那段時空。趙青彥不禁抬頭,她看不到父親被懸掛的那個地方,因為城門緊閉。她隻能隔著這一扇門,閉上眼睛靜靜地想著。風的聲音從她耳邊過,農婦搗衣的聲音也突然來到,巷子裏深深地有人的咳嗽聲。但是不可能有她父親的聲音,她有個問題一直不能明白,為什麼自己越是思念的人夢裏越不會有他的身影?“青彥到這來了,爹,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她的聲音隻有自己能夠聽到。很久,沒有聲音來回答她。她聽到了腳步聲,而且不隻是一個人的腳步聲。這不是父親的腳步聲,更不會是父親軍隊的腳步聲。因為那腳步聲頹廢而雜亂。
“這麼晚了,你帶著劍在這裏想幹什麼!”她睜開眼睛就看見是晉陽城的幾個守城兵向自己跑來了。“我就是隨便走一下。”趙青彥全沒了興致。那幾個守城兵上下看了她兩眼,“看你這小白臉也做不了什麼,哈哈哈!”趙青彥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疼得他大叫起來。其餘的幾個上躥下跳起來。趙青彥把劍橫在跟前,那幾個人不敢上前。有個還挺識貨的,看著趙青彥的劍喊了起來,“這是驚鴻劍!他是將軍!白將軍!”趙青彥聽他這麼一說,心想說不定能從這裏知道白見溪的身份,於是把劍放下,腳也提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這劍,和劍的主人?”剛才說話的士兵又正麵看了一下趙青彥的臉,不是白見溪。於是支支吾吾不說了。“你跟我過來。”趙青彥把他拽到了旁邊的巷子裏。“這劍的主人以前是做什麼的?”“你怎麼會有這把劍?”士兵有些怯怯地看著她。“白見溪送給我的。但是我沒有問他以前是幹什麼的。”趙青彥站在牆根上,從圍牆裏伸出來的樹枝在月光下斑駁的影子映在趙青彥的側臉上。那個龍門客棧裏她的一腳不小心踢到了一個也許是曆史給她埋下的伏筆。
雖然那個士兵並沒有見過白見溪,但他知道驚鴻劍和白見溪的年齡。這是當世的一把奇兵,那種會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藍色,隻有驚鴻劍能做到。而這把劍曾經的主人確實帶著它在沙場上馳騁過,而且那個人也在軍中有著很高的聲望。士兵就是當年他部隊裏的一個小兵,後來主帥死了,這個將軍也不幹了,這個小兵繼續留在這裏當他的小兵。
岑蔚和趙青藍在“審問”那兩個被找來的縣令和縣丞,於是把在客棧裏的趙青彥忘了。兩個前任都不知道自己這麼晚被找過來是為了什麼事,隻是看著岑蔚和趙青藍坐著。岑蔚擔心趙青藍的情緒不能控製,讓他們心有膽怯,不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所以決定他來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