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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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平暢回到家向他的父親文學館的大學士崔晨推薦了趙青彥。當時崔晨正在和到訪的老友喝茶,還在談論這件差事。崔晨的老友都替他犯難了,“老崔呀。按我說你這差事可真還是不好辦呀。你說咱們文學館的那幾個,就是讀了《詩經》的要寫一首詩也是個上天的難事。就算是寫出來了,皇子公主們也不喜歡那一套了。”崔晨深表同意地點了點頭,“我就是為這個發愁呀。可是縱觀滿朝文武,滿腹詩書的不少。但是按照皇子公主們的要求,既要有曹子建詩才,又要有謝靈運樣貌。年紀不能大了,你說就是剛入朝的那幾個後生,不是我年老眼拙,那模樣還不如我家平暢呢。”崔晨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躲在門外聽著的崔平暢聽到父親這麼不看好自己,氣得實在是憋不住了。直闖進了客廳。
“爹!你兒子我就這麼差嗎!不是潘安也比嵇康差不到哪呀!”崔平暢這毫無準備的出現把兩位老人嚇了一跳。“平暢你從哪冒出來的?”崔晨指責他不懂禮數。“哈哈哈!崔公子真是精氣神充足呀。”崔晨的老友看著崔平暢渾身上下都是精氣笑著說到。“給安伯伯行禮。”“安伯伯,平暢見過安伯伯。”崔平暢隻好先停下自己要說的話,向父親的老友行了晚輩見長輩的禮。這個“安伯伯”姓安名禮,也是文學館裏的人,與崔晨既是同館為官,又是多年好友。“啟稟父親大人,安伯伯。剛才平暢在外麵不經意之間聽到了你們說的話。晚輩有一個人要向父親和安伯伯推薦。”崔平暢有點得意起來,好像他給他們解決了一個千年的難題。崔晨和安禮一聽,互相對視一陣,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崔平暢看二老的表情,充滿了不相信,也不著急,慢慢地說到。
“這個人年紀跟我差不多。而且……”“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崔晨的表情恢複正常,並且悠哉地喝了一口茶。崔晨的話一落音,安禮看著老友笑了笑。這回是崔平暢一臉疑惑了,他不知道這兩個老頭心裏在想什麼,反正肯定是不把他的話當回事。“父親!我說的是真的。您聽說過錢塘有一個寫詞寫得特別好的人吧?”崔平暢決定采用“誘敵深入”的辦法。這崔晨和安禮一聽,再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在鬧著玩的樣子。“好像有那麼點耳聞。”安禮答道。“嘿,上次岑蔚和洪副將到錢塘去玩。回來以後,岑蔚也是這麼說的。”崔晨放下茶杯,接著問到:“你見過他?”“那是當然!而且,不是跟您吹。那個趙雪生的模樣……梨花白上桃花開呀。”崔平暢對自己的這個比喻頗為得意。這下,兩個老頭來興趣了。“你把他從錢塘請來讓我們好好考慮考慮。”崔晨其他話都不想說了。因為他們文學館的雖是年過半百的老頭,但都還關心著新生事物。錢塘地區商業繁榮,時常有從長安到錢塘去的做生意的商人回來後也大都提起錢塘有這麼一號人物。長得貌賽潘安,詩有曹植大筆。再加上岑蔚回來的一番讚揚,使人不得不對這個遠在錢塘湖畔的年輕詩人多加猜想。
“不用到錢塘去。他人現在就在長安城裏。”“當真?”崔晨和安禮齊聲問到。崔平暢更是一臉得意了。“我這長這麼大。除了假話,什麼都說……”“那你快把他請過來,皇上那邊馬上就要來催問我了!”現在誰還顧得上崔平暢呀,都讓他馬上去把趙青彥請過來。“現在?明天早上我把他請過來吧……”“明天我在文學館有事,反正現在天色尚早,請他來一趟也不會耽誤太多工夫。”安禮像急著見什麼似的。崔晨見狀,笑道,“快去吧。你安伯伯三個兒子都不嫌多,想再認個幹兒子。”崔平暢沒想到這兩個老頭這麼急著見到他,更加沒想到自己說出了趙雪生後,幾乎就從他們的眼裏消失了。
崔平暢隻得趕到趙青彥的住所去把她請過來。趙青彥一點準備也沒有就跟著崔平暢到大學士府來了。剛到學士府門口,學士府的守門家奴看到她,不禁多看了兩眼。“這公子長得可真英俊呀。”一個守門的對另一個說到。另外一個看著趙青彥進去的背影點頭表示同意,“你瞧那臉,那個俊的呀。”
“等一下我爹和另外一個學士可能要考考你,你別緊張,我,我會在一邊幫你的。”崔平暢領著趙青彥朝客廳走去,趙青彥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