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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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蔚沒花什麼功夫就那幾個小混混打趴下了。“把他們押到官府去。”豆子上前踹了他們兩腳。“師父在哪裏修行?”岑蔚問大肚皮和尚。“靈隱寺。哪天有時間,可以上山找我玩玩。”說完他就笑著走了。“記得帶上趙姑娘。”岑蔚和洪先聽得一頭霧水。豆子看了看趙雪生的表情,趙雪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裏都是複雜。
從縣衙大門出來的趙雪生好像有滿腹的心事。“剛才那個和尚……”豆子撓了撓頭。“他說他住在靈隱寺。”趙雪生打開扇子搖了起來。“小姐,你真的要去那裏。”豆子覺得自己的聲音太大了,用手捂住嘴巴。“怎麼不去。找個時間去看看。”原來這趙雪生不是男子,是如假包換的女兒家。她也不叫做趙雪生,她真正的名字叫趙青彥。
回到住所,若耶的侍女鶯歌早就站在門口了。她像在等他們回來。“鶯歌!”豆子嘴快喊了一聲。“你們可回來了,小姐在裏麵等了好一會兒了。”聽說若耶來了,趙雪生,不,應該是趙青彥加快了腳步。
一進屋就看見若耶坐在那裏抹著眼淚,趙青彥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趙青彥讓豆子給她換條帕子,鶯歌將門合上了。她慢慢坐了下來。“若耶,是什麼事?”趙青彥小心地問了一句。可是她隻是在哭。鶯歌接上話,“今天早上錢公子派人到家裏來說親。”“又是這個癩蛤蟆!他真是不要臉!”豆子罵了兩句。“青彥小姐,這下怎麼辦?”鶯歌看著低頭垂淚的若耶,著急地說。“小姐,你給拿個主意吧。”豆子也急了。趙青彥坐了下來,就是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說話。
“我是待罪之身,如果當初沒有若耶的幫助,恐怕不是被官府砍頭就是餓死了。”趙青彥的話說得很慢很沉,她回憶起了那段往事,那些可怕的日子。若耶逐漸停止了哭泣,因為她也想起了那段時光,她暫時忘了眼前的阻礙。“現在若耶遇到了困難,除了窮盡我的力量去幫助她之外,我沒有第二件可做的事情。”趙青彥沉默了一會,像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若耶,你心裏還有我哥,是嗎?”頓時,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她雙手緊緊拽著手帕,咬著嘴唇,雖然硬撐著,可是眼淚還是落下來了。大家都明白了這答案。
其實在她彈奏《今生緣》的時候,趙青彥就已經清楚了。“青藍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若耶的聲音很小。“小姐,青藍公子他已經成親了……”鶯歌提醒似的告訴她。“我隻是擔心他……”“若耶,我一直都知道你對哥哥的好。”“青彥,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知道青藍他現在還好著,我就心滿意足了。”趙青彥看著她的眼淚從臉頰流下,那哀傷著急的眼睛告訴她,她的內心有多麼憂愁和恐懼。趙青彥走到她麵前,歎了口氣,“不,若耶,哥哥他對不起你。”“都是老爺的意思,不是青藍公子的想法。”豆子急著說。“可是他們一個背負著冤屈永遠走了,一個至今下落不明。”趙青彥硬著心說到。
“咱們還是先說說錢公子的事怎麼辦吧。”鶯歌看氣氛越來越沉重,便把話題拉了回來。“是呀是呀。錢公子的事正在眼前呢。”豆子也附和到。“他怎麼說的親?”趙青彥又坐了下來。“他哪裏是說親呀,他是搶親!”鶯歌一說到這就顯得非常氣憤。“他說要是小姐不答應這門親事,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會放過小姐。”提到這事,若耶的眼淚又下來了。“什麼狗屁!就他那死魚眼還想配咱們若耶小姐?”豆子朝門外吐了兩口唾沫。“這個人就是這樣不知羞恥。”鶯歌給豆子幫腔。“青彥,你說怎麼辦?”若耶把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他說他給小姐三天的時間考慮,省得說他逼親。”鶯歌這話一出,幾乎是全民氣憤。“容我想想辦法。”趙青彥讓豆子先送她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