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三生石上舊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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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焰鑄玄城》本月的最後一更。
某曇的研究所要開學了。
這幾天需要準備的事情很多。
全新的城市,全新的學校,全新的專業,
研一開學後,也會變得比較忙碌,也需要時間來適應、安排、規劃。
因此,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能來更文。
但是等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某曇會再次回來的。XDDDDDDDD
希望那時,支持《焰鑄玄城》的TX們還都在。
特別要感謝這三個月來,給我投過票的,收藏的,評論的TX們。
正是因為有了你們,我才有動力把這篇文章繼續寫下去。
如果沒有你們,恐怕我一個人真的支撐不住。
所以,我要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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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盡快回歸的動力吧O(∩_∩)O哈哈~
最後,
某曇攜小沐、君卿、小步、小胡、君煌、小柯,還有還未出場的風寰商城主和莫問衣神醫,向大家深深的一拜。
請期待我們的回歸。
哦嗬嗬嗬嗬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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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皈情舒服地靠在木桶裏,享受著沐浴的時光。
水很熱,
泡在裏麵很解乏。
胡皈情慵懶的伸出一隻手,將有些沾濕的頭發重新盤在頭頂,打了個嗬欠,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正睡眼惺忪間,忽聽房門一響,一個青年男子闖了進來。
男子看見房中的浴桶和浴桶中赤//身//裸//體//的胡皈情,明顯是出乎意料,不由一怔。
胡皈情眯了眯,看清來人,緩緩開口道:“步公子,你進屋都不敲門的嗎?”
步雲開輕咳一聲轉過頭去,“我沒想到你會這時沐浴。”
胡皈情聽了不置可否,頭一歪,仿佛又要睡去。
步雲開等了半晌也不見胡皈情再有動靜,隻得又開口道:“我來是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可以離開弈虛玄華了。”
“哦?”胡皈情挑高了尾音,又睜開眼道:“你們調查清楚了?不懷疑我是妖族了?”
步雲開負手而立答道:“掌門和幾位師叔伯商議過了,我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是妖族,因此也不能一直扣人,你今日收拾收拾便下山去吧。”
胡皈情哼哼了兩聲,“說扣就扣,說放就放,也不來個管事的解釋清楚道個歉,就派個弟子知會一聲你們的決定,你們弈虛玄華好大的架勢!”
步雲開聞言微有些窘,但胡皈情所言也是事實,他沒法反駁,當下隻能幹站著。
“步公子。”胡皈情一雙水汽氤氳的桃花眼瞟了過來,“你既站著不肯出去,那勞煩你把我床上放的衣衫手巾拿過來可好?”
步雲開又輕咳了一聲,快步拿過衣衫手巾遞給胡皈情。
胡皈情也不避嫌,當著步雲開的麵站起身來跨出浴桶,先拿過手巾將身上的水珠擦幹,又接過衣衫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
他膚色白皙的胸口正中央,一顆顏色鮮豔的紅痣,看起來煞是顯眼。
步雲開忽覺一陣暈眩,連忙甩了甩頭,等他神誌清明時,胡皈情已穿好了全套的衣衫。
“你胸口的那顆紅痣……”步雲開脫口而出道。
“怎麼?”胡皈情勾起嘴角噙了一絲淺笑,“天生的。莫非你很有興趣?要不要我再脫了衣服讓你看看清楚?”
“我不是那個意思。”步雲開訕訕道。
“我不介意的。”胡皈情巧笑。
“弈虛玄華正是多事之秋,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胡先生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還請盡快收拾一下,我送你下山。”步雲開一臉嚴肅,完全不理會胡皈情的挑逗。
“這樣啊……”胡皈情捋了捋額前的散發,轉了個身,“請神容易送神難。想這樣就把我打發下山,可沒那麼容易。”
“那你要怎樣?”步雲開激動起來,一把扳過胡皈情的身子,“我們現在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你是妖類,但你行事詭異無法解釋卻是不爭的事實。若不是現在鑄焰山莊戰書下達和弈虛玄華宣戰,掌門不想再細究你,你未必就有這個機會離開。你現在還不知足,還想要討價還價嗎?”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胡皈情掰開步雲開的手指,“我被你們扣了這麼多天,青菜蘿卜皮的吃了這麼久,我還不激動,你怎麼就先惱了?”
“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胡皈情看著步雲開,“你陪我喝頓酒就成。你陪我喝頓酒,我就乖乖地離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步雲開看著狐狸一樣的胡皈情,咬咬牙道:“好。”
數日之前,鑄焰山莊上門討要說法,沐雲曠為挽回尚君卿性命,不顧自身安危施展逆天續命之術,但結果卻匪夷所思。在鶴嘯九天擊退彼岸花的侵襲後,最後一盞續命天燈的火焰也隨之熄滅。蒼凡舟率領眾人打開七寶塔大門,在地宮中,除卻八十一根仍在燃燒的蠟燭和寒玉冰床上的黃紙道符、匕首外,竟空無一人。沐雲曠和尚君卿的屍身都消失不見了。眾人大吃一驚,無法解釋眼前的景象。即使翻遍典部所有的古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記錄和應對方法。
第二日,尚硯峰一行人再次上山。對於這個結果,尚硯峰認為明顯是弈虛玄華的推脫之詞,目的隻是不想交出沐雲曠的性命陪葬,連帶著連尚君卿的屍身也不肯歸還鑄焰山莊。兩方人馬爭執不下,誰也無法說服對方,尚硯峰脾氣火爆,一怒之下,向弈虛玄華下了戰書。近兩日,已有數名弈虛玄華弟子和鑄焰山莊弟子交鋒。蒼凡舟和眾位長老很是憂心,一來是沐雲曠生死不明,必須盡快想出辦法才是;二來,弈虛玄華和鑄焰山莊實力都不容小覷,真要是大規模的打起來,恐怕是兩敗俱傷,便宜了某些心懷不軌的小人趁機鬧事。三來,魎山地界的妖物惡靈之事還沒有解決,誰也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它們還有什麼陰謀。因此,這些天來,弈虛玄華的弟子也都是比較忙碌煩心。
步雲開心中憂慮,不想再被胡皈情的事情絆住,隻好答應了他的要求。
但公然在弈虛玄華門內喝酒,畢竟影響不好,於是二人商議,步雲開帶了酒,去山腳下再喝。
胡皈情倒也好說話,沒有什麼異議。二人各自準備妥當,依著山路下了山。
青山蒼翠,綠水悠悠。
胡皈情仰頭看著四周連綿起伏的群山,找了塊大石頭靠著,說:“不如就在這裏喝酒吧。”
步雲開便止住腳步,取了背上的兩小壇酒,遞給胡皈情一壇。
胡皈情拍開泥封,仰頭灌了一口,
酒味甘甜醇厚,回味悠長。
“好酒!”胡皈情不由一撫掌,“名字是什麼?”
“塵緣。”步雲開也咽下一口。
“塵緣未了嗎……”胡皈情一雙多情的雙目如水波流轉,“其實你不適合修道。”
“是嗎?”步雲開輕笑,“那我適合做什麼?”
胡皈情淺笑不語,轉了眼,順手摘了一片樹葉放在嘴邊,吹響了一首小調。
簡簡單單的調子,有時輕快,有時又有些哀傷。
步雲開又是一陣暈眩襲來。
腦海中好像有什麼倏忽而過,想要抓住,卻根本辨不分明。
“這是什麼曲子?”步雲開揉了揉太陽穴。
“嗬……我不知道名字,隻是一位故人時常吹起,我聽得多了便記下了。”
“哦?什麼樣的故人?”步雲開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好奇。
胡皈情眺望著遠方,淡淡地開口:“說來話長。”忽而又轉向步雲開微微一笑:“謝謝你請我喝酒。你真是一個好人。”
步雲開想說,請你喝酒和好人之間沒有必然的聯係吧。
胡皈情卻放下了酒壇,抖了抖衣衫,正色地道“時候也不早了,你我就就此別過吧。”
“……魎山地界以及沐師兄和尚公子的事真和你無關嗎?”步雲開忽然問道。
“我說沒有,你會相信麼?”
步雲開沉默。
胡皈情笑了笑轉身離開。
等到他的背影完全出了步雲開的視界。
山穀中忽然想起了一段清亮的歌聲:
三生石上舊精魂,
賞月吟風莫要論;
慚愧情人遠相訪,
此身雖異性長存。
身前身後事茫茫,
欲話因緣恐斷腸;
吳越山川尋己遍,
卻回煙棹上瞿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