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朽木不可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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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
沐雲曠這一昏迷,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
他的傷淤積在體內,原來全憑意誌硬撐著,一旦倒下去,便不再是那麼容易就好的起來。
胸口和後背悶悶的疼痛,頭腦也有些發昏。
沐雲曠甩了甩頭,掀開被子,支撐身體下得床來,踱到門邊拉開了木門。
隨之,暖暖的陽光灑進了原先稍顯灰暗的小屋。
沐雲曠用手遮了一下明亮的光線,眯起眼晴去細瞧外麵的環境。
一方樸素的青磚小院,三麵房屋,一麵大門。
雖不華麗,但幹淨整潔。
院中正有一道紫色人影在忙碌著,從大大的木盆裏撈出清洗幹淨的衣衫擰幹再掛到半空中扯出的晾衣繩上。
他的衣袖高高卷起,露出白皙修長的前臂。
“君卿?”沐雲曠試探性的叫道。
紫色人影回頭,瞧見房門邊立著的沐雲曠,微微一笑,霎時溫柔了整片陽光。
卻正是尚君卿無疑。
“你可總算醒了。我等了三天。”尚君卿放下手中的衣衫,行了過來。“快回去躺著,不要亂動,小心傷口裂開。”
尚君卿將沐雲曠又推回/床/上。
沐雲曠不解地問道:“這又是哪裏?那晚我們不是遇見怪物了嗎?”
尚君卿幫著沐雲曠把枕頭墊好靠在背部,答道:“是啊。不過有驚無險,我們遇到獵戶相助,一切都過去了。我們現在是在王二的家裏。”
“過去了?怎麼會?我昏過去後又發生了什麼?你有沒有受傷?”
“好了。我沒有受傷。你剛醒過來,需要好好調養,不許再問東問西!我說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呃……好……”沐雲曠看尚君卿不想細答,雖仍有疑問卻不好再開口。
“正好你醒了,我幫你換藥!”尚君卿看沐雲曠不再追問又笑道:“你等著!”
說罷自己走出了房外,不多時拿著傷藥和紗布又折返回來。
尚君卿幫著沐雲曠把外衣和紗布解開。
血痕和掌印在沐雲曠胸前格外刺眼。
尚君卿從一個小瓷瓶裏倒出些白色粉末,輕柔地塗上那些傷痕,雖然盡量小心,但沐雲曠還是痛的抽了一口氣。
尚君卿尖尖的手指在沐雲曠胸口的掌印上停住,問道:“這個掌印是我外公留下的吧?‘焚琴煮鶴’,他老人家下手也真夠重。你怎麼也不知道躲?”
沐雲曠扯了扯嘴角,“老人家正在氣頭上,我也覺得問心有愧,受他一掌我覺得應該。”
“呆子!若不是你修習弈虛玄華獨門內功,有先天真氣護體,憑我外公的功力,這一掌打實,你不死也殘!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死了就死了。正好下去陪你。”沐雲曠倒是看得很淡。
尚君卿低低地歎了一口氣,用紗布把傷處重新纏上。
“置之生死於度外,沐大俠,你還真是豪爽!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
“不是說過了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兄弟,是我的知音。”
“士為知己者死嗎?你還真是勇士情懷。”尚君卿聽了沐雲曠的答案,突然挑高了眉角揶揄道:“誰把你當成是朋友?誰把你當成是兄弟?誰把你當成是知音?”
“君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不是這樣的嗎?”沐雲曠皺眉。
尚君卿一聲冷笑:“我的意思就是你根本是塊木頭!朽木不可雕也。”尚君卿將手中的紗布扔給沐雲曠,“你自己慢慢纏吧。”說著一甩頭,負氣離去。
沐雲曠看著尚君卿離去的背影,明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從小到大和尚君卿一起相處,也習慣了尚君卿喜怒無常的脾氣,當下也隻當做是尚君卿公子病發作,一會就好,也未在細想深究。
尚君卿回到院中,發現王二在一側的房子裏探頭探腦,一副八卦的樣子,便走過去揪住王二的衣領,關了門甩在地上。
“你很好奇?”尚君卿冷冷地道。
“不,不,不。我隻是想看看公子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王二爬起來點頭哈腰地道。
“哦?這麼說你是好心?”
“是是是。”
“嗬嗬……”尚君卿一掌扇在王二的臉上,“你以為我會相信?嗬,你怎麼就是學不乖呢??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更不喜歡沒有用的人。最不喜歡那些既不聽話又沒有用還不知分寸的人!說,我交代你找的人,你找到了沒有?”
“沒,沒有。”王二捂著臉,一臉哭相地道。
“沒有?”尚君卿危險地眯起眼睛,“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去找?我可沒有太多的耐性跟你耗。我一沒有耐性,就會想sha人。”
“我去,我去,我立馬就去。”王二哧溜一下躥到門邊。
“回來!”尚君卿喝道。
王二瑟瑟縮縮地挪了回來,“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尚君卿從袖中摸出一朵粉色的小花,扔給王二,“你去找一棵柳樹,在柳樹下把這朵花燒給一個叫做胡皈情的人。”
王二將小花揣在懷裏,閃身出門。
尚君卿看著搖搖晃晃的門板和空蕩蕩的房屋,
慢慢握緊了拳頭。
自從那日從魎山出來,
性情好似變得越發暴虐不受控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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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小沐o(╯□╰)o暴虐的小卿o(╯□╰)o
我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囧哩個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