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妖主與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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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翩躚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無比曖昧的畫麵。
她不由嬌喝一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尚君卿收了手,推開胡皈情,回首朝洛翩躚一笑,道:“令兄領子上沾了些髒東西,我替他拍掉而已。你說是吧?胡兄?”
胡皈情驚魂甫定,暗自舒了一口氣,也朝洛翩躚擠出一個幹笑,“尚兄說的是。咳咳……蹁躚,你怎麼突然就來了?”
洛翩躚瞧著神色各異的二人,明知內裏有鬼,卻也不好再問,哼了一聲,說道:“我是來通知尚公子,妖主現在就要見你。”
“不是說好是在晚上嗎?怎麼改時間了?”胡皈情疑道。
洛翩躚掐著指甲,慢悠悠地開口:“鬼王剛才來了訊息,說是晚上要請妖主去萬骷窖赴宴。於是妖主就改了時間,要我現在就帶尚公子前去見他。”
“如此一來也好。早些見到妖主,也好早些了了我的心事。”尚君卿整整衣衫頭冠,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小姐帶路吧。”
洛翩躚倒不急著走,又向胡皈情問道:“表哥,不如你也與我們同去?”
胡皈情剛要開口答應,卻被尚君卿阻止了。
尚君卿正色道:“胡兄,你還是回老宅看著沐雲曠他們為好。雖然胡兄道行高深布下結界,可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點,弈虛玄華弟子的實力不容小覷。為了以防萬一,胡兄,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胡皈情聞言,知道反駁不成,不由苦笑道:“還是尚兄想得周全。那我就先回去了。翩躚,尚公子就拜托你了,等到尚公子見到了妖主,無論尚公子和妖主提出了什麼要求,你務必要幫助尚公子勸服妖主答應,切記切記!”
“表哥,你為何要這麼說?難道尚公子還會提出什麼非分的請求?”洛翩躚疑惑不解。
“你不用問這麼多,記得照我剛才說的話去做就好!”胡皈情揮揮手,打發洛翩躚快些領著尚君卿去見妖主,以免誤了時間。
洛翩躚也隻好按捺住滿腹疑問,領著尚君卿出了廂房,一路朝煉仙洞而去。
煉仙洞,雖然名為洞,實際上卻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兩人一前一後登上一座小山,滿目所見,正可謂是瓊樓玉宇,雕梁畫棟。
走過長長的穿山遊廊,又繞過幾個偏殿,總算到達了妖主所在的正殿。經過當值的小妖報傳,尚君卿得到妖主傳召,得以正式進得殿內。
隻見華麗的紅色地毯一直從殿門口鋪到妖主的金座跟前,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鎏金與寶石裝飾,身姿婀娜的侍女排排站在妖主身邊,打扇的打扇,捶腿的捶腿,端酒的端酒,喂水果的喂水果。這種陣仗,到好似人間驕奢淫逸的帝王。
妖主一頭黑發如瀑布般流瀉而下散在金座椅背上,一雙狹長的鳳目微微上挑,瞳仁竟是紫水晶一般的色澤,眼眸一張一合間藏不住其中光華流轉的神采,額間一點朱紅帝尊花印,更是平添幾許邪魅,幾許妖驕。
“拜見吾主荼夤。”洛翩躚見了座上妖主,立即跪下叩首行禮。
“嗯…………”妖主荼夤手執夜光杯,飲下一口葡萄美酒,轉眼看向立在洛翩躚身旁的尚君卿,開口道:“大膽人類,見了本王還不下跪行禮!”
尚君卿聞言,躬身一拜,算是見了禮。
“我讓你跪下,你聽不懂嗎?”荼夤危險地眯起了雙眼。
尚君卿不畏道:“跪拜之禮,乃是你妖族臣民見到王上應行之禮。我並非妖族,因此並不用向你行跪拜之禮。”
“你好大的膽子啊……”荼夤不悅道,“你就不怕我降罪於你?”
“妖主英明,倘若就因為這種原因而降罪於我,恐怕也不是能成為一族之王的氣量。”尚君卿答道。
荼夤冷哼一聲,“人類,我已聽聞狐族之女的上報,你費盡心機的來我妖界,麵見與我,究竟做的什麼打算?”
尚君卿微微向前邁了一步,答道:“我聽聞妖族掌控有換心過血改變體質之秘法,因此不遠千裏,特來求妖主助我換心過血。”
荼夤聞言哈哈大笑,將手中的夜光杯扔給一個侍女,背靠金座,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我憑什麼幫你換心過血?你隻不過是個卑賤的人類,我一指頭就可以碾死你。你對我而言毫無用處。我憑什麼要幫助你?莫不是,你摔壞了腦子,得了癡心妄想之症?”
周圍的妖族侍女聽了,也都捂著嘴,吃吃嘲笑起來。
尚君卿也不著惱,待他們笑完,方又說道:“妖主不妨先聽聽我要換的是什麼心,過的是什麼血。”
荼夤看著尚君卿好像在看一個笑話,拿著玉棱磨著長長的指甲,“我管你換什麼心過什麼血,都與我無關。你是沒聽清我前麵的話還是怎的?”
“我要的是炎魂的心,炎魂的血。”尚君卿不顧嘲笑,徑自說出一句驚人的話。
洛翩躚聞言大驚失色。
荼夤也變了臉色,拍案而起,指著尚君卿怒道:“你好大的膽子!!我看你不隻是傻子,還是個瘋子!!竟敢向本王討要炎君的心血!!”
炎魂,妖族的上古神獸,和另一妖族上古神獸水魄並尊稱為炎君、水君。
炎魂,形似麒麟,而生有雙翼,通身火紅,能掌握世間火焰的力量,強大無比。
水魄,形似龍神,而具有雙尾,通身青碧,能掌握世間海河的力量,威力無比。
炎魂、水魄在上一次仙妖大戰中,為護住妖族不被徹底毀滅,雙雙殉族而歿。
傳聞中水君精魄落入六道之中,曆輪回之苦。
炎君受傷太重,精魄全數散盡,未能再次轉生。妖族眾人隻好取出炎君的心髒和鮮血用秘法祭放在妖源之地,以期將來有奇跡出現,炎君可再臨妖界。
荼夤盛怒之下,掌風揮出,直掃向挺身而立的尚君卿,喝道:“無知小兒,你口出狂言,我今日就取你性命祭祀炎君!”
胡皈情剛剛回到老宅,正要施法解除結界,忽感一陣劇痛從心髒之中傳來,渾身的血液好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外吸幹,同時伴隨著烈焰焚身的煎熬。不可忍受的痛楚,霎時彌漫全身,一時支撐不住,竟昏倒在了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