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十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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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處於遊離的狀態,仿佛朦朦朧朧中,看見了許多熟悉的場景,好像似曾相識,又好像是一件我不願提及的往事,反正,感覺很壓抑……
    好熱……怎麼那麼熱啊!我不是開空調了嗎?
    “唔……”睡得半夢半醒的我突然覺得胸口悶得慌,有種窒息的感覺,嗚嗚……要死了要死了!要喘不上氣了!!我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得怒火中燒的爆吼!
    “混蛋!你什麼時候睡到我身上來了!起來!!”喊了半天,壓在身上的人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黑線,睡得那麼死……太過分了吧!我抬起腳,狠狠的一腳把壓在我身上,還睡得口水都要流出來的夏翼寒踹下了床,隻聽到咚----的一聲悶響。
    我抱著被子,爬到床邊,看見那個四腳朝天的健碩身軀,活像個被翻過來的大烏龜,這副滑稽的摸樣讓我不由得發笑。活該!嘿嘿,讓你平時老叫我笨蛋,讓你沒事老欺負我,讓你整天就知道在床上作威作福,讓你老爆我的小菊花,讓你……【咳咳,川川乃停一下,越說越限製級了……不要帶壞小孩子!~】看我不好好整整你!
    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麼?心動不如行動,那我現在就動。左右瞄了瞄,一個黑色的棒棒引起了我的注意。猜猜這是什麼?
    電擊棒?
    NO!
    按摩棒?
    NO!
    SM道具?
    NO!唉,我說你這人能不能CJ點啊!
    是一支大號的……大號的黑色油彩筆!【眾人一片唏噓~】昨天從惠茜那兒撈來的。
    我抓過那隻筆,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的蹲在夏翼寒的身邊,細細端詳著。嘖嘖嘖,這張小臉長得還真不錯的說,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熱情似火的薄唇,性感筆挺的鼻子,怎麼看怎麼都是完美無瑕,不愧是我的小攻!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撫摸那張迷人的臉,嗯,手感真好,嘿嘿多吃幾下豆腐!~【可憐的夏翼寒,被吃光豆腐了都不知道……】不過,要是再讓我給他多加上點什麼“東西”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性感的男人應該有點胡子!於是乎我在他精致臉上畫上幾撇山羊胡,嘖嘖,比魯迅有型多了。
    嗯……國寶男也不錯,於是乎我又在那雙緊閉的眸子旁畫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左一筆,右一筆,上一筆,下一筆,正當我畫的不亦樂乎,忘乎所以的時候……
    “好痛!”躺在地上的那人貌似醒過來了,翼寒睜開眼睛,坐起身來,揉著後腦勺【夏翼寒剛剛是頭先著地。】,陰陰的看著我:“川你幹嘛?”
    看到翼寒醒過來了,我趕緊把那隻作惡的筆藏在了身後,看著一臉烏漆墨黑的翼寒,強忍著爆笑的衝動對他大吼:“我快被你壓死了,你倒好,還惡人先告狀!這是我的家,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問你要房租了!”
    隻見那個痞子滿不在乎的撓撓頭:“不知不覺就來了。”他頓了頓,一臉曖昧的對著我微笑:“川,既然你這麼說,那不是你休息的地方,為什麼還要老跑到我的公寓來睡?嘿嘿,你的精力很充沛嘛,來吧!”他半眯著被畫黑的眼睛,眸子裏掩蓋不住的灼灼欲望,仿佛也將我燒得渾身不自在。
    見我蹲著不動,他危險的欺了過來,臉上依然是無害的笑容:“多做晨間運動,有益身心健康!川?”人麵獸心,死色狼!!!
    “額……翼寒,你聽我說,我要開始工作……唔……你也要上班對不對?”
    “哪來那麼多廢話!”翼寒從口腔裏擠出一句話,便狠狠的擒住了我的唇,開始狂野而霸道的攻城略地起來,順便,也把那沒幹的油彩也蹭到了我臉上。慘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果然……翼寒看到我臉上的汙漬後,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沾滿油彩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陰陰的說:“川,這個又是你做的吧!?”
    完了完了……看來今天不是PP開花就能解決問題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我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因為……
    翼寒的手機又響了!!肯定是又有任務要忙了,嘿,我就又可以躲過一場血光之災了!~
    不用想,打電話過來的,肯定是阿澤。唉!可憐的孩子,每次都被拿來當炮灰。當然,這次也不例外,翼寒拿起手機就發飆:“又是你小子,每次都壞我好事,你想死就說一聲,我@¥,¥,@#@!#……#@###¥……&”【⊙﹏⊙b汗】
    折騰了半個小時後,翼寒換上警服,坐在玄關邊上換鞋子,他剛剛洗臉弄濕的黑發柔柔的貼在他的頰邊,勾勒出一絲柔和的曲線,我站在他身後,看著那個偉岸的背影發呆。
    這個既霸道又沒有人情味的男人……我們是高中同學,八年後跨越了友誼的界限,雖是說這樣,我們和以前也沒多大差別,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
    “我走了。晚安。”他起身欲離開。
    “嗯,晚安。”
    他回過頭,有些不滿的看著我:“就這樣啊?”
    “快走吧!唔……”
    他抓住我單薄的雙肩,輕輕送上一個吻,半晌,才戀戀不舍的鬆開:“至少也要有個晚安吻嘛!”說著,他心滿意足的大搖大擺的走向電梯間。
    這個霸道的男人,真是拿他沒轍。我喜歡這個混蛋,沒辦法。
    送走了翼寒,我砰的一聲甩上門,躺回床上,突然沒有了睡意,翻來覆去的還是睡不著:“算了,不睡了!”我心情煩躁的下了床,從冰箱拿出一瓶牛奶,往嘴裏灌。
    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朦朦朧朧的。我努力的回憶著夢裏破碎的場景。
    熱鬧豪華的會館,噼裏啪啦的相機閃光燈,還有許多衣著華麗的人們,他們嘴裏似乎在喃喃著什麼,好像是“清川將來可是很有希望成為攝影明星的!”
    “小小年紀就能拿到這個獎,很厲害呀!”可是,我站在這些人中間,卻覺得那麼的無助,因為那個時候我發現,我的作品跟其他的作品比起來,根本就什麼都不是,其實也我什麼不是……
    從那時起,在我的心中便紮下一根小小的刺,刺雖小,卻刺得我在夢中都痛!那時我高中時得到的一個攝影大獎,我人生中最初的,也許也是最後的小小的榮譽……
    鬱悶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我頂著兩個名副其實的熊貓眼去上班,無精打采的聳拉著腦袋推開雜誌社的大門,跟裏麵的同事打招呼:“早啊!”
    我低著頭壓根兒沒注意到前麵有什麼,結果很不小心的撞到了某個結實的胸膛,一個頗有磁性但卻很不友善的男聲說:“走路怎麼不長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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