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6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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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串玲混身抖動著,拚命叫著手背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莫子居攬過她的腰,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莫正雄則抱著自己的正在落淚的妻子,皺著額頭緊盯著病房裏那躺在床上的病人,若有所思。他們,都聽到了。
    諒訝的看著進來的一行人,蔚藍壺用眼神尋問妹妹怎麼回事。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一個女人的手卻摸到了秋跡痕的臉上。
    女人顫抖的手不停在他臉上滑來滑去,蔚藍壺很想立刻把掉它。聽見女人口中念念有詞:“真的是我的孩子,真的是他,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孩子,媽媽終於找到你了。”
    眼淚掉到了秋跡痕臉上,再緩緩滑向被子,留下一片被浸濕的痕跡。蔚藍壺忍無可忍,推開她的手,溫柔的拭幹淨他的臉。
    看著她的眼裏滿是厭惡:“還請您講明白的好,什麼您的孩子。”
    “哥,你出來我給你講。”蔚串玲叫她。
    蔚藍壺毫無動作,仍憂心的看著床上雙目輕閉額頭微蹙的人,他想,現在的他,即使睡著也很痛苦吧,怎樣才能與他分擔。
    “走啊。”蔚串玲拽住他胳膊,托了出去,形象全毀。
    “你是說他們自己決定要跟你過來的。”
    “嗯,我想莫子居已經跟他父母講明白了。關於跡痕的事。”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哥,對不起。我以為已經不重要了。跡痕會永遠和我們在一起,誰是他親人,已經不重要了。”
    “不,你沒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的確沒必要。”
    一陣音樂響起,蔚藍壺掏出手機,是林渠。
    “林先生。”
    “我知道了,雖然這樣但還是很謝謝你,錢我會照付的。”
    已經知道答案了,蔚藍壺還是忍不住確定了一下,果然是沒錯的。和莫家有關這讓他很不爽,但想到有了這步發展,跡痕的病機會也會大上好多倍。靠在醫院潔白的牆壁上,蔚藍壺深深的吐了口氣。多天沒有休息的身體也開始沉重起來。
    往後的幾日,有了莫家加入,莫正雄雷厲風行的性格與他在當今的商業地位,使得所有的事都順風順水。鄭美婕每日守在秋跡痕身邊,形同多年關係很好的母子,而他卻未在這方麵表什麼態。蔚藍壺想對於這時候突然冒出來的父母兄弟,誰都沒辦法一下子接受。又或許是他天生性子冷淡,對這樣陌生人般的親人自是無法熱烙,總之態度謙和彬彬有禮。
    在確定秋跡痕身分之後,莫正雄找蔚藍壺談過一次,既然是他莫家的兒子,他自然不允許他容忍不下的事情發生。但顧慮到秋跡痕的感受,態度還算和善。
    莫正雄說:“我想現在我還是叫你小朋友比較好,畢竟你和我家小居……和小離的年紀也差不多。之所以會找你,除了感謝你對小離的照顧以外,也希望你能明白,既然已經確定好身分,認祖歸宗是遲早的事。你跟小離的關係,也隻能局限在朋友以內,希望你能明白。”
    “阿藍明白得很,我想不明白的是莫先生你吧,阿藍是決不會離開跡痕的。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其次照顧他是我的責任,我甘之如飴地為他做一切事,不需要你的感謝。最後,跡痕現在還處在病中,這些事還是等他好了以後再說吧。希望莫先生理解。”
    “你的意思是你沒放棄他的打算。”
    “是的。”
    “那好吧,等小離好了再談。”
    醫院順利查出了能與秋跡痕相匹配的骨髓,是莫子居的,他們是雙生兄弟,骨髓完全匹配。答案沒什麼好意外。這消息讓大家緊繃了好幾天的神經放鬆下來,更多的是慶幸。
    莫正雄聯係了一家國外在這方麵十分權威的醫院,並準備用最快的速度轉院過去。在那邊進行手術。
    一切都那麼和諧地進行著,至少那時,蔚藍壺仿佛看到了他們閃閃發光的未來。如果最後沒發生那件事的話。
    接到蔚串玲的電話時,大家都呆在秋跡痕病床邊。他剛睡醒,蔚藍壺告訴他下年就轉去美國。阿玲正巧出去買水果去了。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莫子居右眼不安地跳動了幾下。
    “喂,阿玲……”
    “莫子居救我,啊,唔唔唔……唔……”
    “喂,阿玲你怎麼了,阿玲!喂!喂!”
    “嘟,嘟,嘟……”手機裏隻剩下盲音。、
    “發生什麼事了?”
    “阿玲怎麼了?”
    秋跡痕和蔚藍壺幾乎同時問出口。莫子居盯著手機看了兩秒,回了句:“阿玲出事,我去看看。”便衝了出去。
    “別擔心,沒事的。我也去看看。”蔚藍壺安慰一下秋跡痕,也起身出去。
    醫院附近比較安靜,外麵的公路也不是最主要的交通道路。莫子居衝下樓看到路邊掉著一袋水果,幾百米處一輛白色麵包車正逐漸消失在他視線裏。
    跳上一輛剛下人的出租車,急煞地說到:“跟上前麵那輛,快!”
    蔚藍壺晚來一步,看著前麵車開走,轉回去開了自己的車一路狂飆地追上去。
    蔚串玲一被拖上車就被蒙住了眼,她拚命掙紮。捂著她嘴的男人的手鬆開了,她大叫半聲“啊”又被堵了回去。她懷疑那是那群混蛋中的某個大混蛋隨手在車坐墊下翻出來的臭襪子,這頓時讓她除了驚恐憤怒外還帶惡心想吐。她吐了吐,還是吐不出塞口裏的那東西。綁匪顯然沒注意到她的情況,在把她手腳綁成一團後,蔚串玲聽到有人拚命吸鼻子的聲音,接著那一吸一吸的聲音伴著混濁著呼吸觸到了蔚串玲臉邊。接著聽到他大吼一聲:“二蛋,你他媽的給這娘們兒塞的啥玩意,想臭死老子是不是。”這下蔚串玲腦袋更加昏厥了,這人的口臭一點也不遜於那襪子上的腳臭。
    “那是俺前天前上脫下的襪子,俺記性不好。昨天俺想穿還在屋裏找啊找地沒找到,嘿嘿,今天突然給俺找出來了,還順便讓這靚妞兒嚐嚐大爺的腳氣,想想都他媽的過癮。”
    眾人齊“噁”。
    頭頭級人物說話了。“吵什麼吵,都他媽的給老子專業點。”一快布之類的東西扔到蔚串玲身上,“把那該死的臭襪子給老子扔到外麵去,真他奶奶的沒素質。”
    眾人默。
    很快嘴裏的襪子換了下來,這次蔚串玲很不幸地半聲“啊”也沒放出去。
    根據推測,這車裏至少有五個人,講話的有三個,司機一直沉默著。耳邊路過的車輛聲音越來越少,這代表他們走的路線越來越偏僻。
    蔚串玲腦袋轉啊轉,轉啊轉……
    就是想不出有誰有來綁架自己,為錢?如果是的話前幾天散新聞的人豈不是失敗得很冤枉。為貌?咳咳,她承認自己長得是花容月貌,可那是很久以前便體現出來的事。這個節骨眼上綁架,怎麼看,也是一件帶著不為人知的目的的,蓄謀已久的事。那麼是誰呢?目的呢?
    手心滲出黏膩的濕汗,腦袋隨時保持高度警惕。蔚串玲想到某部警匪片中有人被綁架了,眼睛同樣被蒙上。獲救之後,為了找出凶手,再把他的眼睛蒙上叫他憑感覺找到案發地點,然後他不負眾望地找到了。
    蔚串玲效仿名人,冷靜下來使勁找感覺,沒多久,她睡著了。這裏不能怪她沒有警惕性,隻是車裏混濁不堪的空氣和高度緊張的氣氛,讓她的神經就像燒得火紅的鐵塊,一旦冷靜下來,鐵塊便掉進了大桶涼水中。嗞嗞嗞的冒了幾縷煙,熄滅了。
    蔚串玲憑感覺獲取路線的想法,也隨著飄散的煙霧,熄滅了。
    白色麵包車在十多米寬的馬路上行駛著,距它三四百米處綠色出租車緊跟著,出租車後三四百米,一輛紅色拉風小車追逐著停在了一個三叉口處。
    偶爾一有車輛經過他們,擦身而過,呼嘯而去。
    終於在罵了句SHIT,蔚藍壺跺著腳跳下車。他很沒麵子的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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