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Four.Christmas 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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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長夢多,這無疑是形容英國冬天的最佳比喻。
佐助走在略顯空蕩的街道上,微弱的路燈發出橙黃的柔光,他不得眯起眼睛,努力看清楚眼前的路。寒風淩厲,風聲不斷在耳邊怒吼叫囂,臉頰也被這如利刀般的大風刮的發麻。
他有些哆嗦的將手從口袋裏伸出來,看了看表,下午4點20分。
在英國的寒冬裏,天色黑得特別早,而且一定會在早上8點過後,才能看到一縷日出的曙光從東方傾泄而出。
街道上的路人少之又少,隻是擦肩而過的時候,都能聽到對方那因天氣而咬字不清的祝福,[MerryChristmas]
今天是平安夜,聖誕的前一天。對於外國人來說,無論是平安夜還是聖誕節當天,都是要與家人一起過的,熱騰騰的火雞,烤土,豆香腸,更少不了那一片歡聲笑語。
佐助裹了裹身上的風衣,無論穿的再多也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冰冷。
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卡卡西的咖啡店門前,佐助盯著門前那寫有‘Closed’的牌子,一站就是15分鍾。直到一陣猛烈的大風將圍在脖子上的圍巾吹起,他在回過神來,緩緩轉過身又埋沒入怒吼的狂風中。
卡卡西站在廣場中央的聖誕樹下,抬頭仰起45度角,默默的注視著這顆被裝飾的輝煌的聖誕樹。左手插在口袋裏,右手手裏卻提著一個飯盒大小的紙盒。
------------卡卡西桑,英國的平安夜真的很安靜很祥和。
------------啊,對啊,但是對於我們這種浪子來說,好寂寞啊。鼬,幹脆以後咱倆一起過得了。
[卡卡西?]他猛然轉過身,眼裏還帶著驚訝期待,但看清來者後,那些失落已被完美的偽裝。
是佐助。
[佐助同學,怎麼那麼有閑情來這裏啊。]一塵不變的慵懶笑容,語氣充滿調侃,卡卡西舉起拿盒子的那隻手,困難的比了個打招呼的手勢,[喲!]
[切。]佐助扭過頭沒有理會他,卻也來到卡卡西身旁,一起看著這閃閃發光的聖誕樹。
過了一會兒,卡卡西突然將手上的盒子擺到佐助麵前,[難得買到了材料,我做了三色丸子,要不要嚐嚐?]
[恩。]他跟著卡卡西走到不遠處的木質長椅上坐下,卡卡西獻寶似的將盒子打開,幾串做工精致的三色丸子便映入眼簾。
[沒想到你能做的那麼…不傷眼。]佐助拿起一串丸子送入口中,緩緩的品嚐這軟綿綿而有些粘的團子。
有些時候,那些光景就會像這樣,不由自主的浮現在眼前,想怎麼拒絕都無能為力。
-------------真搞不懂為什麼哥哥會喜歡這麼甜膩的東西。
-------------嗬嗬,味道很好的!佐助要不要嚐嚐?
-------------不要!我一生都不要吃這種東西。
他使勁的紮了眨眼睛,好像想到了些什麼,突然覺得迎麵出來的風蟄得眼睛很痛。
[佐助……你這不傷眼用得還真是打擊我這脆弱的心靈啊。]卡卡西捂著胸口,淚汪汪的看著佐助。
風掠過聖誕樹時,引起一整猛烈的搖晃,樹上的裝飾碰撞在一起,聲音在風中回響。
氣氛不知怎麼的變得優柔寡斷,不得不說這樣有些矯情。
[呐,佐助,你說我們兩個大男人的,坐在這種荒涼地方過節,是不是有些神經質?]卡卡西打破了沉默,對佐助說道。
[反常的人是你。]佐助丟下這一句話後,便起身準備離開。
佐助不由自主的認為,那天也許他和卡卡西都有些不正常,因為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們同時跟對方說了一句,[聖誕快樂。]
他沒有了平時的玩世不恭,而他也沒有了冷冰冰的漠然。
佐助開始有點相信平安夜的魔法,不然的話,他和卡卡西不可能連祝福彼此都變得如此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