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再度擁有的名字 第七闕、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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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老板還在不停的給我磕頭,我一臉鬱悶。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那個被打的人一頭衝了過來。
“多謝救命之恩呐,我天天都被這人折磨都快死了,從來沒有人幫過我,我真是命苦啊,嗚嗚嗚,這位神仙姐姐,給我看看你的樣子吧,這樣我就會一輩子記得我救命恩人,不對,是救命恩仙的模樣。”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猛的扯下了我的紗帽。
我完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一涼,有涼風吹過,我的紗帽就這樣被他扯下來了。他手中提著我的帽子,愣愣的看著我,嘴張的老大,不用說我都知道他一定是被我嚇到了,我趕忙用手去捂住我有兩塊斑印的半邊臉。
“不是神仙,是妖怪啊!!!!”那個人突然大吼一聲。
我可憐的自尊心徹底破碎。
溪汋一把奪下了他手中抓著的我的紗帽,雲堂摟著我的肩將我的頭壓在他的胸口。
“都叫你不要理他,讓他就被打死算了,你看,現在是自討苦吃了不是?”溪汋將帽子給我套在頭上。這下好了,我一點吃東西的欲/望都沒了。
“老板,結帳,我們這就走了。”雲堂從錢袋裏掏出一小錠碎銀子丟給了老板。
“哎喲真是對不住……對不住……”那老板不斷的點頭哈腰。
我們離開之後,身後還傳來那個老板怒斥那個男子的聲音。
“你怎麼能這樣把客人趕跑呢?老子養你就是讓你趕客人的?”
“那她是長的嚇人嘛,我也被嚇一跳好不好?再說……再說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法術的人會長得……那麼,那麼……”
我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惜自從開始修習法術,我就發覺我的聽力和視力都變得比以前好的多,不想聽,可是那個人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到我的耳朵裏。
“落存,是不是覺得心裏不舒坦?我去教訓他一頓好不好?”溪汋的聲音溫柔如水。
“不,不用了,我從以前就知道自己是這副模樣,習慣了,我沒事的……真沒關係……”我在說謊,我是一個女子,說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是不可能的,況且我的身邊還有溪汋和雲堂兩個那麼出色的人。
“落存,不用逞強……”雲堂突然掀起了我紗帽上的紗,在我的斑印上突然印下一吻。
我傻了,溪汋也呆了,雖然我和雲堂關係一向很親近,但是他從來沒有親過我的說。第一次被一個男子親,我突然感概萬分……
“在我的心裏,你很漂亮,所以落存,即使所有的人都會笑話你,我都會在你身邊。”雲堂幫我放下了紗帽,嚴肅卻堅定的對我做出了承諾。
承諾……是的,當時的我就是把它當作是一個承諾,為了這個承諾,我甚至慢慢的改變了我對雲堂的感情,那一刻,我真的很單純的希望他可以守著他的承諾。
溪汋變得有些怪,好像突然有什麼不開心了,我問他可他不說。直到我們找了一個客棧落腳的時候他也隻是一個人悶悶的進了房間。
這幾天我真的覺得溪汋很讓人怕,有時候他會用一種非常悲傷的眼神注視我,有時候又很溫柔。總之他讓我有一種複雜的感覺,好像我欠了他什麼東西似的,反正下意識的我會躲著溪汋。
到了客棧我才發現我的一個錢袋不見了,其實初寒有很多家當,原來都是雲堂背在包包裏的,溪汋還用法術封了那個包包,他說山下小偷多,怕我們這些錢財會被人偷走。而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分別帶了一袋銀子,主要是怕萬一以後不小心走散了,不至於沒有錢吃飯。
可是我的錢袋卻沒了,什麼時候被人偷了?我完全沒意識,小偷偷人錢包也是要靠近人才行的,如果是用法術偷我一定感覺得到,但是我相信會法術的人也不會偷別人銀子。
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麼,唯一靠近過我的,就是那個死小子,他當時還扯下了我的帽子來著,我突然明白什麼,難怪那個飯館的老板會說他喜歡裝可憐,想不到這個死小子真的是外表可憐內心邪惡,溪汋說的是真的,山下真的有很多壞人啊……
雖然那裏麵的錢和我們的整個家當比起來實在是一根汗毛都比不了,銀子丟了就丟了,但是那錢袋我我卻很喜歡……不行,明天一定要問他要回來不可。我躺在床榻上,很快就感覺有些累,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中的我我突然被一陣很奇怪的聲音吵醒。
說是風聲吧,倒也不是,說是人尖聲叫喚吧,也不像,總之很刺耳很難聽,翻身下床想要去找溪汋和雲堂,剛打開門就看到他們兩個已經起來了,此刻都站在門口。
“這什麼聲音?”我問。
“應該是有什麼厲鬼在附近作祟。”溪汋蹙眉。
“奇怪?這麼響的聲音難道其它人都聽不到嗎?怎麼這會好像都沒有人有動靜?”我環顧了一下整個客棧,其它房間裏麵的人都還安安靜靜,沒人像我們一樣跑出來。
“他們隻是普通人,沒有法力,感應不到,我們都是修習過法術的,所以才能聽到。聽這麼大的動靜,好像還不止一個兩個。”雲堂解釋。
我頓時兩眼放光的看著雲堂,他就是厲害,從小就比我懂的多,學什麼都比我快,說起來他也是和我一樣在山上長大的,分別怎麼就那麼明顯?這個時刻我突然想起了溪汋曾經對雲堂說過的話,『不管怎麼樣你都會選擇下山的。』恩,好像此時想起來很有道理,他的確好像不該待在山上。
我又偏頭看了看溪汋,這個人就像是一個謎,他從來沒有說過他從哪裏來,為什麼會和初寒有瓜葛。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他要陪著我和雲堂一起下山?我的思緒被那難聽的尖嘯打斷。
“越來越近了。”溪汋眉頭蹙的更深。
“那些厲鬼很難對付?他們會做什麼?”我看到溪汋凝重的神色,也開始有些擔心起來。
“這些厲鬼專吃活人的魂魄,奇怪了,我們白天來這裏的時候,這裏明明一點妖氣鬼氣都沒有的啊,怎麼突然就冒出來那麼多?”雲堂的手摸上了他腰間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