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殺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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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墨銀起身,疏離道:“在下還有事,告辭。”也不等少女講上一句,匆忙離去。
少女詭異一笑,“嘿,豔兒,那個男人挺有趣的。”
暗處走出一個妖嬈女子,“泠,回去。”
少女嘟了嘟嘴,“豔兒,豔兒,你看那個男人······”
“閉嘴。”女子冷冷的打斷少女的話,瞪了她一眼,“泠,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
“切,那麼平凡,可不是我的菜色。”
歐墨銀讓紅姨轉告夏雨佩和葉恬淇,他在仕居廂等他們。歐墨銀不是揮霍金錢的人,可他不選在仕居廂,恐怕夏雨佩那個小丫頭不會來找自己。
歆都的仕居廂永遠是那麼熱鬧,生意好得不可開交。歐墨銀踏進仕居廂,連個迎客的小二都沒有,一眼望去,座無虛席。歐墨銀無奈,難不成自己要在這仕居廂站著等待夏雨佩的葉恬淇的到來。
歐墨銀是個很幸運的人,從他出生被丟棄又被撿,有個疼他並包容他的弟弟,十六歲那年被人邀請,有兩個武功高強、待他好的師弟、師妹等可以看出。
歐墨銀這話四第二次被人邀請。
雅間中的人並不是很多,不是什麼二十幾歲或十幾歲的男女,反而是幾個中年人士,約三四十歲,臉上沒留下歲月的痕跡,依舊是年輕時的英俊和美麗。
“不知幾位前輩有何指教?”
“公子,你是否精通布陣之法?”正在與另一個中年男子下棋對峙的美麗婦女手撚一枚白棋,對歐墨銀微笑。
“晚輩略懂。”眼前含笑看著他的婦女是個大美人,歲月的流逝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反而讓她比其她女子來得有風韻,更迷人。
歐墨銀隻是單純欣賞美人,所以視線在美人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卻遭來正與女人下棋對峙的男子的嗬斥,“小子,你怎如此盯著我的夫人看?”男子朝著歐墨銀橫眉瞪眼,怒火在心中油然而生。
臉皮薄的歐墨銀燒紅了臉。
女子倒是看出了他並沒有什麼惡意,嬌斥那個男子,“夫君,這孩子隻不過是欣賞,犯得著這樣嗎?”
中年男子一張臉窘迫極了,紅著臉撓了撓頭,看著歐墨銀,一臉憨厚的樣子,惹得其他幾人拿他圖個開心。
“傲兄,你這一生可真的敗在了我妹妹的手中,那還有當年那霸氣的樣子。”
“可不是嗎,他可是對玉姐言聽是從。”清秀絕倫的女子朝玉姐擠了擠眉眼,一副曖昧的樣子,玉姐卻是連個臉都不紅,還微微頷首。
歐墨銀訝異,怎麼他所遇見的女子皆是開放的緊。
“夫人。”男子慌手慌腳,一張老臉已是通紅通紅的,“嘁,還有小輩在呢!”玉姐瞪了他一眼,轉向一旁被孤立了一小會的歐墨銀,“公子,敢問你在陣法上達到了那種程度?”
玉姐的舉止談吐讓歐墨銀心生好感,“夫人,晚輩歐墨銀自認為天下能難住晚輩的陣法甚少。”
玉姐眼睛一亮,心中頓時有了計,狡黠一笑,“那歐公子你可知殺陣中最有名的陣?”
歐墨銀秀眉微皺,殺陣中最有名的陣,這不說出名字他怎麼知道呢。
“請問這陣法的名字是什麼?”
玉姐搖了搖頭,“這個陣法在八年前出自江湖上很有名的男子,直至現在,死在這陣中的人不計其數,未有一個人能破開,我們喚著陣法為殺陣,它是所有殺陣中最傑出的陣。”
“晚輩久居深山,沒有聽說過這個殺陣。”
“那你有把握破開這個殺陣嗎?”
歐墨銀搖了搖頭,他壓根就沒有見過這個殺陣的結構,怎麼可能會破得了這個殺陣,“如果讓晚輩見上此陣,或許可以破開。”
玉姐聽了,臉上滿是愁緒。她已經找過許多精通陣法的人去破解這個殺陣,可皆是有命去無命回。她一點也不想害眼前這個平凡無害的男人,她還在猶豫著。
可其餘三人不會管他們這樣做會不會害了別人,他們這樣做是為了少死人,犧牲一個人去救幾百個人的性命。
左言沉聲問:“你有幾分把握?”
歐墨銀小小猶豫了一會,“五分吧!”
幾人看向玉姐,即使是隻有五分的把握,他們也要試一試,或許會成功,但是幾率不大,很渺小。
玉姐仔仔細細地看了眼前這個平凡卻意外溫潤、好脾氣的男人,倒是個隨性的人。
一頭黑發用一根白繩紮注,線條柔順的五官,那雙眼睛特別漂亮,像一塊暖玉,淺色的瞳仁,玉姐的心有一腳柔軟起來,她不忍心害了這個男人,“歐公子,破這個陣可能會丟性命的。”
歐墨銀聽了,反倒是來了興趣,聽這名字就充滿了煞氣,如不危險,那就可惜了這個名字,“前輩可知這個陣是誰布下的?”僅知道是男子布下的,這還不夠。
“這······”不僅是玉姐,其他幾人也很是為難。
“幾位前輩不知這陣出自何人,倒是給晚輩除了個難題。”
“也不是,這布陣之人是誰,江湖上人人都知道,隻是,那個人不好惹,乖張無忌,見過他的人沒多少,可死於他手下的人倒是說上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都說江湖代代出人才,我們這些前輩也為那些才能出眾的小輩感到高興,可是這人,狂妄邪肆,偏偏他有這種本領,喪命於他的人······”玉姐一臉愁容,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可見這人帶來的影響很大。
歐墨銀不知該說些什麼,“那就讓晚輩來試試,或許會成功的。”他隻能盡力而為他是個平凡的人,淺薄的內力,隻有一身醫術和布陣之法,他不是救世主。
“也好,過幾天,你便隨我們去那,在下左夕玉。”
左夕玉幾人很快就走了,將雅間留給了歐墨銀一人,說,等下有人來找他也好有個坐處,弄得歐墨銀無措極了。
清了雅間的帳,順便給歐墨銀續了費,左夕玉一行人離開仕居廂。
“夫君,我們這樣做,可是害她不淺啊!”左夕玉始終無法忘懷,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觸太大了,生得一張平凡的臉,整個人確實溫潤如玉,這世間如此純粹的人可是少有。
“玉姐,如果犧牲他一人可以拯救整個武林,何嚐不是件好事?”宮沫若擠出一絲笑,每個女人的內心都有一份柔情。她們作為母親,內心溢滿溫柔,再狠辣的女人都有著一份不忍,隻不過那份不忍會被本人壓在心底,如沉海之石。
左夕玉依舊是愁眉不展,那個男子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帶給她太大的震撼,以致於她的心開始動搖。
左言畢竟是左夕玉的哥哥,相處了十多年,再加上兄妹之間的默契,左言自然是看出了左夕玉內心的糾結,“玉兒,想想他再想想那上千萬不要命的人,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仕居廂的雅間內,紅檀木製成的桌子上擺放著幾碟精致的糕點,一壺茶,幾雙筷子,還外加一個溫潤的男子。
男子雙手托腮,墨黑的長發柔順的貼在後背,從半開的窗吹進的微風,輕拂起男子的頭發,平凡的男子此刻卻有著一副絕塵之姿。
“叩叩······”
“請進。”
小二納悶地看著這個男子,這個男子已經在這個雅間中坐了很長時間了,連口電信也不吃,不知坐在這裏是幹什麼。納悶歸納悶,顧客就是天,小二恭敬展顏道:“公子,您需要換份菜嗎?”
歐墨銀一愣,他倒是聽出了小二的言外之意,不好意思一笑,“不用了,麻煩你帶我去結賬。”
小二漲紅了一張臉,帶著厚繭的粗手撓了撓後腦勺,是他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呃,不用了,已經有人替你結賬了。”
歐墨銀踏出仕居廂,頭一次被人放鴿子,這滋味真是不好受,估計夏雨佩和葉恬淇倆人是鬧瘋了,連自己都不顧了。
歆都的繁華與喧鬧帶給歐墨銀的依舊是不真實、難以相信的感覺,這與前幾天剛來歆都時的感覺一層未變。
歐墨銀闊別這個社會近十年。
十年,獨自一人生活在狹小的空間,為了破開陣瘋狂地看書,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痛苦,一次次的慌亂,次次的感覺都是不同的。
人一生能有幾個十年。
十年,一個稚齡孩子可以蛻變為一個青澀少年;十年,一個青澀少年可以成長為一個堅毅男子;十年,一個堅毅男子可以沉澱為內斂的中年男人;十年,一個中年男人的孩子可以長大······
十年複十年,人一生能有多少個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