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莫相言 第十章 暫且別離若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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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洗漱完畢的徐思溫從他所在的客棧房間出來,走了幾步就能清晰地聽到他隔壁的房間裏傳來了瓷器破裂的聲音。
“一大清早,是誰惹我們的陶公子生氣了。”徐思溫一邊小心的抬起腳遠離那些破碎的花瓶一邊有些了然的問道。
陶易之看了一眼不請自來的好友徐思溫,他的手中這是還高舉了一個青瓷的花瓶,映襯著背後孤寂的架子有些不上不下,他輕歎了一口氣有些落寞的把花瓶放在了屋內的紅木桌子上,又有些頹然的在桌邊坐下,他的手從衣襟裏掏出一件有些雜色的玉佩象是回答好友的問話又像是自言自語:“翠玉軒我去過了,軒內的王老板說這塊玉佩飾他年前軒內所廢棄的剩料雕刻而成的,小妹…她居然騙了我。”
“你在意。”徐思溫的身子倚在房門上看著遠方若有所思的問道。
“什麼?”因神情恍惚陶易之有些不確定徐思溫的話。
“這幾日,你變得不再像往日的你,暗令之事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它已經失蹤二十多年了,隻要繼續失蹤下去並不影響大局,在遇到陶氏姐妹之後我便派人去定陶村了,現在除了你我沒有人知道她們曾和莫東亭一起生活過,但我卻遲遲未動手隻是因為你…”真的隻是因為陶易之嗎?徐思溫的心中有些不確定,他把目光從遠望中收回來直直的看著陶易之,又想到自己剛說過的這些話,他的腦海裏忽然閃過了穿藍衣的“小妹”救父親時的執著表情和穿粉衣的陶思玉眼神空洞的望著自己時內心的悸動,原來變得豈止是陶易之連他也…“哎!”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不知他是否能繼續說下去了,他回過身背對著陶易之,“你好好想想吧!”說完他便大步的離開了這裏。
徐思溫的離去並未引起陶易之的注意,陶易之的意識還停留在自己的世界裏,過了許久陶易之終於又一次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他的手指輕輕摩擦著著塊並不名貴的玉佩,像是注入了他全部的感情,他曾以為在這場感情遊戲裏他是最大的贏家,可結果除了丟掉了自己的心他似乎什麼也未得到,可真的什麼也未得到,他有些不確定了,陶易之始終不願相信小妹會騙她,對,小妹那麼的單純甜美,她是不會騙他的,想到這裏陶易之忽然站起身匆忙得向對麵的閣樓走去,嘴角輕起喃喃道:“小妹我好像見你,其實隻要見到你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相信,真的,小妹,隻要能見到你就好。”說完陶易之又加快了他的步伐。
可是今天陶易之注定會失望了,因為此時對麵的房間早就人去樓空了。
夏日炎炎,空氣中充滿了灼燒感,我與小妹走在去應天的官道上,日出日落時間飛逝,不經意間我和小妹已經離開潯陽郡快一個月了,一路的跋山涉水使我的身體疲憊不堪,看著小妹若無其事麵孔,心中不禁想著,事實變換無常,命運總是給我們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在前世也曾在報紙上看到相類似的故事,一對從未相識的兄妹彼此一見麵便有了感情,這情是親情又是愛情,但這幸福之後結局卻是痛苦。
看著小妹一切正常的神色,我聽到了我心底歎息的聲音,隻因為有時太正常了就代表著不尋常,我不知該說什麼話來勸慰小妹,盡管我仍努力的讓自己成熟,可我仍是不知該如何的勸慰別人,我看著身旁頂著烈日兀自笑著的小妹心中微微的抽痛,小妹像是感受到了我有些心痛的目光,小妹回過頭衝我溫暖的笑笑。
“二姐,再快一點走,我都看到應天的城牆了,我們的盤纏差不多都用光了,再見不到舅舅我們都要露宿街頭了。”說完小妹衝我調皮的眨眨眼睛。
我伸出右手食指勾了一下小妹的鼻子,“小機靈,就你知道,說的那麼可憐,二姐怎麼會讓咱們漂亮的小妹去露宿街頭,實在不行我去買買我的醫術好了。”
“說笑,二姐。”說到這小妹頓了一下又道:“二姐,你真的…”
沒等她說完我打斷道:“記住我曾說過的話,不要讓人知道我的‘病’好了,也別再挽留我,安頓好你之後我就會走,別再問我原因…”此時我的腦海裏閃過一幕幕前世的畫卷,前世今生,今生前世,那些人,那些事都離我遠去卻有未離我遠去,我的心空落落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陶小妹看著她的二姐眼神越發空洞心中充滿了無限的疑問,輕輕的咬著自己的薄唇卻什麼也沒問出口,最終姐妹二人寂靜的趕路,應天在及。
。。。。。。
我和小妹站在朱紅色的大門前,都有些怔怔的,這無關於近鄉情怯,一路上我們都想到了我們那未曾謀麵的外公不知見了麵該說些什麼好。
“敲門吧!”率先回過神的我對小妹道。
“好。”小妹答道。
“當。。。當。。。”不一會從諸侯色的大門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年輕的小廝。
“二位姑娘有事?”年輕的小廝疑問道。
“我是陶小妹,旁邊的是我的二姐陶思玉,請你轉告府上的楊公子就說他定陶的侄女來看他了。”
“啊!好,兩位姑娘稍等。”年輕的小廝有些疑惑的看了我們一眼隨即關上了厚重的大門。
朱紅色的大門開了又關上了,看著那又一次緊閉的大門,我的心沒尤來的有些煩躁,有種預感,應天之事不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