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莫相言  第五章 定陶劫難村盡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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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櫻草的花落,四月已漸漸的接近尾聲,陶夫人帶著無盡的遺憾離開了人世,她最後說的兩個字便是“子玉”,可她心心念念的人卻沒有出現。我想陶夫人或許缺少些自信,正是因為缺少這份自信讓她落寞的接近死亡,而不是去千裏之外的長安轟轟烈烈的求一個結果。
    我又想如果我是她又能如何,想著想著思緒就變的紛亂,我發現最近我越發的愛設想了,我不是魚,安之魚快樂與否。
    三月的櫻草,四月的牡丹,五月的山丹,紛紛開過又落幕。到六月底算算了日子,陶書和陶鶯鶯已走了兩月有餘,就算見不到陶喻之,也該回來了,恐怕出了什麼事故吧!但無奈的是陶家恐怕派不出人手去尋了。其實真實的情況和我們所預料的差不多,可一件事總有著兩麵性,陶鶯鶯現在長安可謂是是順風順雨,過著她自己為幸福的生活,為她當初堅持上長安這一決定而沾沾自喜呢!
    這兩個月來我一直在替陶夫人守靈,其實無論我承不承認她是我的母親也改不了她生我這一事實,她走了我心裏也有些難過,但生老病死是人世間亙古遵循的守則,誰也不能免俗。離去的人離去了,活著的人還要接著活,再悲傷也無濟於事,每次看到陶小妹哭的已經紅腫的眼,我的心沒由來的有些鬱結。陶夫人有三個女兒,她走了,數小妹最傷悲,雖然陶鶯鶯還不知陶夫人已經去世了,但就算她知道了,怕也沒有小妹這麼傷悲吧!
    生命其實很奇妙,今生的我不再是獨生女,而是多了兩個姐妹變成了三胞胎之一,盡管我們的樣貌相似九成,但因為性子不同,很容易讓人區分開。這時我看了看窗外已經暗淡了的天色,提腳向門外走去,已有幾日未去後山的藥廬了,雨季就快來了,藥廬外所曬的藥材也該收起來了。快走到大堂時,遠遠的就看到昏暗的大堂人影浮動,我疑惑的走了過去,
    進到大堂裏就看到小妹背著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陶夫人的靈牌下,連蠟燭也沒有點,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晚了,回去睡吧!”隻聽我清冷的聲音在大堂響起。
    “二姐,你說大姐和陶書還能回來嗎?”陶小妹有些絕望的低喃道。
    “什麼?”小妹的聲音太小了,我聽的不清。
    “沒什麼。這麼晚了,二姐還要去後山嗎?”小妹問道。
    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這次。。。可以帶我去嗎?”小妹猶豫一會問道。其實小妹說這樣的話已經不隻一次了,但我
    一直未同意過,今天本也該如此,可我的心沒由來的一陣心悸,有種要發生什麼不好事的感覺,便沒有拒絕。
    但我走了幾步小妹卻沒有跟上,我疑惑的回過身,一看低著頭的小妹我便明白了,原來這傻丫頭還以為我沒答應她。
    “想去,快走。”說完我便率先走出了陶家大堂。陶小妹一看二姐竟答應了,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哪還有半分委屈,便快速的去趕上先行一步的趙雅萱。
    其實趙雅萱的預感很準,就在她和陶小妹剛到定陶山下時,定陶山下來了一群全身著黑色隻露一雙眼的不宿之客,隻聽為首的眼晴有些陰鬱的人向離他最盡的黑衣人問道:“王戈,你確定你在此地看到先皇謀士莫東亭?”
    “是的,王大人。如果不是恰巧路過此地,我也不知莫東亭能躲在這個偏僻所在。”那王大人身旁的黑衣人的王戈肯定的說。
    “如果這次能找到太後要的東西,那麼。。。嘿嘿。。。”王大人給了王戈一個心知肚明的眼色說道。
    “多謝大人提攜。”黑衣人王戈彎著腰弓著背很狗腿的說道。
    王大人向後擺了一下手說:“除了莫東亭,一個不留。”
    “是,大人。”
    。。。。。。
    寂靜的黑夜被鮮血和大火染紅了,那群黑衣人縱然手法很高也總有幾個定陶村人呼喊出聲,定陶村內亂成了一團,可這也加速了他們的死亡,不一會,那群黑衣人就把定陶村剩下的唯一人家圍了起來。
    陶家大院內,莫東亭已在莫嬸的服侍下穿戴整齊,莫東亭深情的看著自己的妻子雲韻,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兩瓶毒藥,有些愧疚的對著雲韻說:“娘子,今生我對不起你,若有來生我一定…。。。”
    莫東亭還沒說完雲韻便捂住了他的嘴“別說了,夫君你從沒有對不起我,能嫁給你今生足矣。”說完她便從莫東亭的手裏拿了另一瓶毒藥也倒進了嘴裏。在彌留之際,他想起了他的一生,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受人侮辱時的心酸難過;
    雲韻的鼓勵讓他振作;遠離家鄉去長安的困苦;受先皇賞識的感動;為先皇保存暗令時的欣喜;先皇猝然去世的彷徨;一路路的追殺,一次次的逃亡,被陶喻之的父親所救……他一遍遍的回憶已經模糊的一生的記憶陷入永久的沉睡。
    一對不再年輕的男女互相依偎著走向死亡,當黑衣人進院時便看見這一幕。
    “大人,這……”王戈無奈的問道。
    “搜,挖地三尺也要把東西找出來。”那王大人咬牙切齒的道。
    “是。”
    “大人,不知這次要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王戈很是疑惑的問。
    “不該你知道的就別問,難道你嫌命長嗎?”王大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王戈想解釋一下,但王大人一擺手道。
    “別說了,快去找。”
    ……。
    最終,那王大人也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便一氣之下讓定陶村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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