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莫相言 第二章 陶氏女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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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漫長的等待讓潯陽郡定陶村的陶夫人憔悴不堪,她知道她再也不是那個名滿應天的第一美女了,她漸漸的開始疏遠了鏡子。
隨著歲月流逝到如今她忽然發現除了三個女兒她已經一無所有,這時她想起了十幾年前與父親的絕裂,年輕的她不管父親為她定下的婚約,不顧表哥徐溫對她的深情尤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的嫁於子玉(陶夫人楊素素的相公,陶氏三姐妹的父親陶易之字子玉)為妻。
她曾堅定的許下誓言:嫁給子玉今生永不言悔。子玉也曾說:能取素素是他一生的幸事,今生對她永不相負。
可誓言還未冷卻,愛人卻沒有緣由的遠離,身邊的人都說他愛慕虛榮,中了狀元,娶了公主,糟糠之妻便剩下拋棄一途。可是她不相信,不相信子玉會如此對她,她執卓的想到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於是在她收到休書後拖人給子玉送了一封信說她在他的故鄉等者他,就算他不要她也不能不要他的女兒吧!可那封信如石沉大海般杳無音信,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慢慢的喪失了對他的信心,懷疑如毒藥一般腐蝕著她的身心,相思又成疾使她的身體越來越破敗。
陶書曾建議她帶著她的三個女兒去長安千裏尋夫求一個安心的結果,可她終歸不是那種歇斯底裏的女人,又或者她害怕聽到子玉絕情的話語,最終她還是停留在原地等著子玉回來,可是十多年過去了她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她有些不確定。
這時前院傳來了大生的吵鬧,聽聲音好像是她大女兒鶯鶯和陶書。她想她是一個失敗的妻子又是一個失敗的母親,她的大女兒鶯鶯的性格尖酸刻薄又愛慕虛榮,她的二女兒是個人盡皆知的"傻子"與其說是傻不如說是呆,她漂亮的二女兒眼神空洞缺少靈魂。她的小女兒小妹是她愧歉最多的人她的名子都不是她和子玉起的,小妹,小妹隻不過遵循著村裏麵的習俗罷了,小妹除了有些膽小怯懦,她就是最像她的人,她承認她對小妹有些偏疼,但疼愛幼子好像是大多數家庭的慣例,她也不能免俗。
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看來她必須抵去調解了。
東邊陶小妹一臉怯懦的抱著空洞的陶思玉,西邊莫叔一臉陰沉的若有所思,陶鶯鶯和陶書各站南北兩端爭執不停,陶夫人進前院時便看到的是這副景像。
"你們在吵什麼?"陶夫人沒有威嚴的柔聲問道。
還沒有等陶鶯鶯說什麼陶書就搶先答道:"夫人,大小姐要搶二小姐的玉佩。"一邊說著陶書一邊舉起手中的玉佩。那是一塊綠的純粹的扇形漏空的玉,玉很神秘華貴,它的正麵是一個數子“七”,背麵是一個“曒”字。
在陶書拿出玉佩的那一刻陶鶯鶯迅速出手把玉佩強了過來說:"那明明是我在郡裏買的,讓那個傻子拿去了。。。。。。"
聽到"傻子"二字讓著陶夫人心狠狠的一顫但是這件事熟是熟非她的心裏已經數了,以她當年應天首富之女的見識來看這樣的玉佩豈是尋常人家買的到見的到的,於是她走到思玉身後伸手把小妹拉了出來有些無奈的道:"小妹,你說這玉佩到底是誰的?"
"娘親,你不相信我?"大小姐鶯鶯大聲喊道。
"你住嘴,聽聽小妹是怎麼說的。。。咳咳…"陶夫人難過的捂著胸口道。
"娘親你別生氣,我…我不說就是了。"說完陶鶯鶯有些威脅的看了陶小妹一眼。
"大姐在說慌,我看到二姐戴那個玉佩好久了。"陶小妹雖低著頭但仍把真相說了出來。
"二小姐是從哪裏得到這枚玉佩的?"莫叔緩緩抬頭很是疑惑的問道,莫叔的心裏有些不安。
難道"那些人"已經找到他了嗎?他難道還要和雲韻開始逃往嗎?他。。。。。。一瞬間莫東亭想到很多,也許該是他離開的時候啦!
莫叔的問題我聽到了,但我什麼都沒說,又或者無話可說,來到這個世界已有十六年之久,十六年雖然許多事改變了但對於我來說又什麼都未變,穿越千年,空間輪回我還是我,陶思玉不是我的名子,趙雅萱才是,前世我成為了精神病院的瘋子,今生我又是定陶村的傻子,一切的一切讓我難以往懷,對於人世我早就失
去了信心,可我早已死過一次,在也沒有勇氣在繼續一次。我總是回想前世爸爸還在的時候,那時。。。。。。可一夕之間信念崩塌,我不知該怨誰,我隻能空洞的看著天空,一遍遍的回憶過去。。。。。。我因想的太入神而使眼睛越發空洞。
莫叔輕歎了一口氣失望的離去。
大姐的嗤笑聲響起:"嗬!莫叔莫不是老糊塗了竟然會問一個像啞巴一樣的傻子。"
"你。。。咳。。。咳怎麼能如此說你妹妹,快把玉佩還給你的妹妹。"今生的母親無奈的訓斥著我的大姐。
"我有說錯嗎?我才沒有一個傻子妹妹呢!"說完就拿著玉佩欣喜的走了。
"你。。。你。。。"
"夫人。。。"
"娘。。。"
大姐終於是揮一揮衣袖瀟灑的走了,可母親卻暈倒了。我終沒忍住快步的扶住母親對小妹和陶書說:"別急,先把母親抬進屋。
"小妹以改往日的怯懦欣喜的說:"太好了,二姐出馬,藥到病除。"其實小妹不是懦弱而是怕生她的本質還是有些不成熟和淘氣的。
陶書彈了一下腦門說:"小機靈就就你知道,來幫把手把夫人態進去。"
其實來到這世間這麼久就算我真傻也對陶家有了幾分感情,人心本來都是肉長的,將心比心,更何況我本不傻隻是執著難忘而已。
有幾次母親思慮成疾就要離去是我從鬼門關把她又搶回來的,這件事除了大姐陶家上下差不多都知道了,為什麼會除了大姐呢?我想在我的心底從沒有把她當成我的親人吧!但因為這陶家的人對我的"傻"存有疑慮但終歸是沒有深究,一切都隨我去了。
其實大多數時間我還是比較慶幸我曾在現代待過,因為在遙遠的現代我學會了趙家的家傳醫術,這是這家傳醫術使我在意的人生病時不用在外焦急的等待,而是參與期中,當初在我剛學醫時,我曾設想著用我的醫術讓天下間再也沒有病患,可那隻不過是一個美好的夢想,終究隨著時間被我埋藏在腦海的角落裏飽受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