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黑 第4章:回憶成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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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愣住的兩人,霧一笑,轉身進入房間,坐在沙發上,一副乖學生的樣子等待著兩人的提問。
“什麼意思?”跡部皺眉問著。
“字麵上的意思,有問題直接問我,畢竟以後都要住在一起,所以還是坦承點好。”霧一臉的自然,仿佛剛在隻是自己剛才說的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事。
互看了一眼對方,跡部和忍足坐在沙發上,剛想開口,卻被女子搶先了。
“我知道你們對我很好奇,為什麼伯父會讓你格外照顧我,為何他會說你們跡部家欠我太多了,為……”
“你怎麼知道的!”聽到這裏,跡部失去了往日的風範,往日的教養,而是跳起身大叫起來,是啊,明明是父子間的對話,為何會比這個遠在外地的人知道。
“你們知道什麼是預言是嗎?預言是事情尚未發生而預先說出將要發生的狀況,而預言師也被人稱為上帝的使者,是上帝派來告之人們他們的苦難的,為人們帶來福澤的存在。”
“那又如何!”
“嗬嗬,難道你還不明白麼?看來你這個冰之帝王也不怎麼樣呢。”霧無視了跡部額角的十字,優雅的開口嘲笑,“預言師隻會告訴你,你真正想知道的東西,告訴你內心所渴望的東西,不會告訴你如何解除災難,也不會告訴你有何災難。”
“啊恩?是這樣的麼,上次你的預言就很準確,所以本大爺才會如此容易的獲救,這點你又怎麼說?”跡部一臉不相信,嗬嗬,這女人把自己當成三歲小孩了。
苦澀的一笑,“是啊,在你小學那次綁架的時候,你父親前來找我,希望我可以指出明燈,說出你的具體位置,而當時,我父母也勸說我。所以,我便說了。恩,是啊,就在你被救的那瞬間,我母親死了,死在了我麵前,死因不明。而這一次,又發生了同樣的事,而我與你父親也做了和上次一樣的事,自然的,我父親出車禍死了。我的雙親都死於非命,我雖知道這與幫著伯父救出你沒有什麼關係。但你父親知道後,卻深深自責,認為是你們跡部家欠我的,其實不是,相反的,我要感謝你們。因為從小我父親隻是將我當做一棵搖錢樹,他們害怕我,恐懼著我。”苦笑一下,頓了頓,霧繼續道,“所以,從我個人來說,我要謝謝你們,因為你們,我自由了。”
“為何說,你父親會害怕你?有這樣的能力,不是可以避免很多咋災難嗎?”忍足忍不住問道。
“嗬嗬,你想,如果你的一切都被他人知道,在這個麵前你猶如一張白紙一樣的幹淨,沒有一絲的隱私,你的過去,甚至於你的未來,你內心的想法,都像一塊白板一樣的放在別人麵前,讓人觀看,你會如何?對於這樣的人,正常的人都是害怕的,恐怕會認為怪物的存在吧。更何況,他們隻是我的養父母而已。”
霧輕輕的話語,像一滴水,在原來原本平靜的水麵上,濺出了波瀾。
很多時候,我們總是想的太過於簡單,認為自己可以做到,認為自己會沒事,但往往不知道其實自己早以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了自己極限。
對於霧的話,帶給跡部和忍足的不僅僅是震撼。他們一直都不相信世界上還會有父母會恨自己的孩子的,就算在怎麼樣,畢竟是他們一手帶大的,“生父不如養父大”這句話,其實在更多的時候是用來自我安慰的。
“十文字,那麼……”忍足試探性的開口想再次的詢問出一點東西。
霧一皺眉,他們聽不懂自己的話麼,“叫我霧,十文字不習慣,要麼直接Cross也可以。”
“那好,霧,但是,你真的認為你的父母會害怕你,會怨恨你麼?”忍足始終無法相信這一點,因為他的記憶裏,小時候的霧永遠是笑的那麼開心,滿滿的幸福,而且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那麼的努力,拚盡全力的去完成。
抿了一口咖啡,霧緩緩的抬頭,看著眼前兩個人,微微一笑。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舊的都快成為曆史讓人遺忘了。
在自己很小的時候,親生母親死去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她的父親是怨恨她的,拚命的怨恨。但是,所有的人,都隻會說著同樣的話,就像是,在本原來寫好的台詞一般,也像似不想在傷害原來就很可憐的孩子。一開始,就說著這樣的對話,任何人說的話都是謊話,所以,不相信,成年人。
沒有人,願意說出真心的話,總是,如此這般的說出那些陳舊的台詞,然而,自己卻又無法對大家所說的話加以否定。因為,在害怕,大家說的話,令自己開始有了無法自製的期待。所以,從那時起,就不會期待,因為從那時起,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怨恨著。
他們還是不懂,雖然他們是出生於上流的社會,他們的思想或許對於其他的同齡人還說比較早熟,但,他們還是不懂。
因為,他們都是,沒有被怨恨的孩子…
抬頭,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眼忍足脖頸上的項鏈,那時的自己,那個還帶著這個項鏈的自己,早就已經不在了,已經死在自己的心裏了。緩緩的伸手,摸上那根項鏈,沒想到還機會再見一次,沒想到他還帶著。
“PorUnaCabeza”,霧,輕輕的說出上麵的字。
忍足一愣,“你,果然是她?!”
霧,抬頭看著忍足的眼睛,他的眼睛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魅惑,從以前起,自己就很喜歡他的雙眼,這雙邪魅的眼睛,“還記得,以前有個男孩問我,PorUnaCabeza是什麼意思,當時,我回答他說,那是我與他之間的距離。原來還覺的有點好笑,隻是現在想來,當時的一句話,現在竟然變成了現實。恩,是啊,這就是我與他之間的距離,永遠的,隻差一步。”
聽到這話的忍足僵硬的坐在位子上,什麼意思,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為何她會如此簡單的就否定了過去,但,正想開口的時候,霧再一次的開口。
“你叫忍足是麼,這個項鏈,就先放在你這裏吧,倘若需要,我想她會來拿的。”
“她?為什麼?”想都沒想,忍足開口問了出來,明明這個女孩就在自己麵前,明明這個女孩就是她自己,為什麼她卻說像兩個不相幹的人。
笑,看著項鏈,眼裏流出的是說不出的留念,對過去的懷念,對過去的向往,再也回不去了呢,那個時候,輕輕一笑,道不出的哀愁。
身體一僵,忍足愣愣的坐在位置上,自己的大腦仿佛停止了思考,不知道霧是什麼時候離開,也不知道跡部是用什麼樣的神情看著他的。
自從她走了以後,自己就一直帶著這樣的項鏈,一直一直的帶著,就是為了有一日可以找到她。雖然自己曾經去各大的店裏都有詢問過,但是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他們都是搖著頭說從來沒有生產過這樣的項鏈,那麼很明顯的就是說這條項鏈是特質的,是為了某個特殊的意義才特別製作的。並且,許多權威的鑒定師都說這個項鏈上的那塊藍色石頭是未知的材料,為此他們都沒少煩過自己。
而且從當時女孩的臉上的表情,可以知道她是多麼的珍惜這樣的項鏈,隻是現在的她,卻這樣的輕易的就否定了過去,抹殺了一切。
跡部看著依舊僵硬的忍足,有點不忍心,畢竟他是自己的好友。而且,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不華麗的他。從他平時的表現來看,跡部很清楚,其實隻要和他熟的人都知道,這個項鏈的主人對他來說有著特殊的意思。
隻是,從現在看來,項鏈很明顯是十文字霧的了,但是她卻又另一種方式讓忍足放棄了尋找她的說法。居然說自己死了,真是個不華麗的女人。
“喂!你個不華麗的人,還要在沙發上坐多久?!”跡部忍不住開口。
忍足抬頭,狠狠的白了一眼跡部,繼續不語的坐著。
歎口氣,這家夥真的是那隻狼麼,真的是冰帝的天才麼,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真是不華麗的眼光,“侑士,你也看出來了吧,她肯定發生過什麼。而且她的過去,沒有人可以窺探的到,如果你想就這樣放手的話,那就不太不華麗了!真不配你的稱號!!”
“什麼稱號?”忍足恢複了一點心情,反問著。
丟了一個白眼過去,跡部一臉“你是白癡嗎”的表情看著忍足,“關西狼!”
一愣,忍足突然的大笑起來,是啊,自己怎麼忘記了,自己是關西狼,既然是狼的話,那麼自己就要有狼的行為才可以啊。狼其實是一種很優雅的動物,雖然它會在很多的伴侶,但是當他認定了一個的時候,它會對它不離不棄,這樣的感情有些時候叫人類都自歎不如。
那麼既然自己是關西狼的話,那麼對於自己認定的東西,自己就絕對不會放手。
起身,習慣性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小景,謝謝。”看到好友恢複了精神,跡部笑著抹上了臉上的淚痣。
欲離開的忍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回身,對跡部說,“其實,你和你的外號很配,名副其實。”
跡部一呆,外號?自己的外號是……水仙花?!
“忍足侑士,明天訓練你給本大爺加5倍!!!”一陣怒吼在房子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