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妹，還不快點，店裏都忙翻天了你還磨磨蹭蹭的。”媽媽又大嗓門地叫嚷著。
    我最怕媽媽了，瑟縮著後退，支支吾吾道：“媽媽，我隻是……打掃衛生的，突然間去倒茶送水，我不行的，況且……我的臉……”
    耳邊又響起媽媽震耳欲聾而尖酸刻薄的聲音，“你以為我願意讓你頂著這張臉去嚇客人啊，要不是店裏忙得緊，又臨時找不到服務員，你以為我願意找你啊。算了，幸好用紗巾蒙著臉，客人也看不到什麼的，如果客人真的問起，你就說感冒了怕傳染客人才蒙紗巾的，懂嗎？”
    我還想拒絕，卻在媽媽的怒目而視下閉上了嘴乖乖點頭。
    走在昏暗的走廊上，耳邊還回蕩著媽媽嚴厲的警告，“那個房間裏的可都是我們的財神爺，你給我小心點做事，否則……有你罪受。”
    想到媽媽那狠戾的臉，我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來到傾城夜總會工作已經兩年了，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天離開醫院以後沒走多遠肚子就餓了，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然後意識慢慢消失。醒來以後就躺在了傾城夜總會的房間裏，後來才知道是一個叫風傾的救了我，據說是傾城的大紅人，再後來我就順理成章地留在了傾城做清潔工。
    再回首，兩年竟已過去了，過去的人，過去的事，我已經漸漸忘記了，也不想再去回憶。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每天打掃店裏的衛生，回到家後窩到自己的小套房裏享受著期待的安寧，那是最快樂的事情。
    胡思亂想間我已經來到了客房門口，才發現自己竟然失神那麼久啞然失笑，不由得喃喃低語：“怎麼又想起過去了呢？真是糊塗了！”
    整理好自己，確定不會露出臉上的傷疤，我才輕輕敲門，得到應允才推門而入。
    剛打開門就看到不堪的一幕：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抱著一個小姐猛啃，甚至連手都伸進了她的胸衣裏。
    我的臉滕地就紅了，尷尬地低下頭。
    雖然來傾城已經兩年了，但我隻負責打掃衛生很少與客人接觸，也很少見到這種……場麵，實在不知道如何麵對。
    幸好那個小姐不習慣在人前表演香豔鏡頭掙脫開了中年男人的懷抱，我才鬆了口氣。
    中年男人雖不滿，但也沒有發作，隻衝著我喊道：“還不快倒酒。”
    我知道他是把氣撒到了我身上也不敢反駁，隻乖乖地走過去倒酒，耳邊卻傳來中年男人嘲弄的聲音，“傾城的服務員真清高，伺候客人竟然還蒙著麵紗，怕見人嗎？”
    我心頭一驚，他這是在找我茬嗎？隻好笑著解釋：“對不起，我感冒了，怕傳染給客人才蒙著麵紗的，請您千萬別誤會。”
    他卻冷哼道：“大爺不怕，揭下麵紗讓爺看看你的長相吧！”
    心裏害怕的厲害卻又不敢拒絕，隻能慌亂地解釋：“請別！我感冒得厲害，真的會傳染的。”邊說邊瑟縮著後退，試圖離開這個房間。
    可是他看出了我的意圖，一把抓住我的左手，滿臉猙獰地說：“想逃？！休想！”又轉頭衝鄰座的男人笑道：“我倒要看看她的長相，天霖，你也看看！”
    我猛烈掙紮的身體猛地一陣，僵在了那裏，天霖？！哪個天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