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t 1 H 女人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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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指尖的星光,總是觸摸不到……
他的指尖時不時劃過小瑜雪白的脖頸,一股股異樣的感覺冒出,麻癢而心動。捏著辮子的她,呼吸也變得不均勻。
脂若連聲稱讚,還說若有人能天天給自己弄頭發,一定幸福死了。
“簡先生,你打算留在C市發展嗎?”脂若更關心這個。待對方點頭後,接著問道,“近期有什麼事業上的規劃嗎?”
“我準備開個美發店,我很喜歡設計發型。”
“那也就是說,C市的女孩子有機會將自己裝扮得更漂亮了?不知道今年國際上流行什麼樣的發型?”
“今年年輕女士的發型在劉海方麵變化頗多,光滑垂順的長直發仍是主打,不過會進行一些不連接修剪,突出曲線感、層次感、動力感,中長卷發仍然盛行,就像你這樣,飄逸靈動,在自然中散發獨特的魅力。不同的發型以不同的顏色做襯托會有意想不到的驚人效果,如黑紅對比、黑發與灰白發對比。另外,橙紅色、灰白色、金啡色、琥珀色、咖啡色、橙色、悶青色、珍珠色會隨著新的發式流行趨勢也會被大家所青睞。但總的說來,還是藍黑色的自然色為主。打造每一款適合顧客的發型是發型師的責任。在不斷的變化中締造美,也是我所希望做到的事。”
他就今年的發型流行元素侃侃而談,他專注而認真的模樣仿佛變了一個人。此時的他,眼中異彩流轉,鎮定自如,往日裏那浮在表皮上的半點輕佻和浮躁完全不見,渾身散發著自信的光輝。都說專注在事業上的男人最有魅力,兩個女生均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不隻是看看而已,腦筋也在不停的轉。總覺得他的這些話自己在什麼地方看過,似乎是個雜誌,美發雜誌。以前去美發店的時候,閑來無趣,朱小瑜總會讀一些擺放在店裏的報刊雜誌,記得某個權威美容美發雜誌有一期專訪,介紹C市的一家美發連鎖機構的創始人,講述了他創業的艱辛和定位理念。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人就是他。
想到這裏,小瑜不免多看他幾眼,他將來一定會在自己的領域有所作為的。此人的未來她卻知道,而她自己的,卻無法預知。
在心底深深歎了口氣,小瑜在簡羽說話的間隙開了口,“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專門設計一種‘女人店’。”
“‘女人店’?”簡羽和脂若望向她。
“女人最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錢,為了美她們付出多少都願意。定位在‘女人店’,顧名思義,專門為女人服務,燙染一體,設計發型,捕捉最流行的元素,對待每一位女人就像服侍公主一樣。隻要有一批女人感到滿意,領你的情,長江後浪就會源源不斷的湧上來,有了口碑,服務到位,質量嚴格把關,到時候,你的事業發展一定會蒸蒸日上,如日中天。”她沒有胡說,簡羽就是靠這種定位開創一片新的天地的。
他目光如炬,定格在小瑜的臉上,像在觀看一種稀有動物,片刻,指尖摩擦著嘴角,眼中的光芒變得溫暖柔和,“你很有想法。我正有此意。”
是嗎?小瑜垂下頭手指糾纏著桌布,抿嘴偷笑著。嗨,自己怎麼不多記住點國際上的時事要聞,說不定還能幫助哪個國家選好總統、製定經濟政策避免金融危機什麼的,腦袋裏隻存了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活該她重生後還要默默無聞艱苦奮鬥。
“想什麼呢?偷著樂呢吧!”脂若戳了戳她的肩膀。小瑜搖搖頭,埋首餐盤。
事物早就到位,隻是幾個人忙著聊天忘記了吃飯。開餐了,話也沒少說。
“嚐嚐我的皇室牛排,用煎餅卷起來味道不錯。”脂若卷好一塊,送到簡羽嘴邊,他笑著接了過去。
幾個人的飯菜都被遞來遞去,互相吃著別人盤子裏的,氣氛十分融洽。
“哎呦,”脂若突然叫了一聲。
“怎麼了?”小瑜忙問。
“胃疼。老毛病了。”
都是不及時吃飯弄的,脂若上大學的時候三餐就不及時吃,饑一頓飽一頓,落下了胃疼的毛病,最近嚷著要減肥,吃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藥,胃部自然要鬧革命。
“需要去醫院嗎?”簡羽問道。
脂若搖頭,“家裏有藥,回去吃一點就好了。”
“那就早點回去吧,我可不想看著你在我麵前死去活來。”小瑜明白她的心思,“簡羽送你回去,我打車就行。”
“我送完她再送你。”他補充一句。
小瑜擺擺手,“沒事,送了她再幫忙看著她吃藥,否則她會好了傷疤忘了痛,這次堅強的挺過去了,藥也就不記得吃了。”
他沒再說下去,眼神中卻滑過一抹寒意,看得小瑜抱著肩膀感覺室內有些冷。
脂若上了車,簡羽卻站在路邊為小瑜打車,順便塞給司機零錢。開了車門,看她進去,他的語溫降到零下八度,“你就那麼希望我送她回家嗎?”
“哦?”她不知所措的回應著。
他重重的摔上門,徑直走向自己的車,車子開了,他也沒有轉回頭看她一眼。
他生氣了?
生氣就生氣唄,和她有什麼關係。隻是,為什麼她會覺得心底的失落越來越深了呢?她不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她會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輕易愛上一個人,在你不確定他是否真的愛你之前。愛情,沒有夢想中那樣完美而簡單,有時候就像是一場賭博,贏的幾率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十,輸了,很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她,不會拿自己的幸福做籌碼,她需要的,那個人能給得起才行。
十幾分鍾後,簡羽發了一條短信,問她是否安然到家,她回複“Yes”之後,再沒有信息傳來。
夜涼如水,心亂如麻。
又一個周末開始了,十點十分的課程結束後,將孩子們送到了樓外,這一次來接慕茗的不是簡羽,而是他的父親。這也是朱小瑜第一次見到慕翡。一眼過後,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老師都喜歡在私底下議論慕茗的家長,不僅孩子的舅舅是個一等一的大帥哥,他的爸爸,簡直就是王子。
她從沒見過這樣憂鬱的人,憂鬱得就像一首詠秋的詩落葉的畫,憂鬱得好似一潭清幽碧水,唯恐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在他彷如玉樹將頹的眼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