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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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在戰中修煉才能最快地提升自身實力。不論是對戰經驗,反應速度,魔武搭配以及整體協調能力和對戰局的控製都會有不同程度的提升。而這些都將是他以後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最基本條件。
    次日,季燼就拿著人頭去結了任務,並更新到了一把綠色的代表三階高手的小刀,在那接待女子一口一個“灰燼先生”的美美稱呼中毫無反應地走了出去。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季燼如同瘋了一般不斷地接著三階初級的任務,甚至到最後,幾十個任務都幾乎被他掃了一遍,令經常在三階房出入的人們都知道了一個叫“灰燼”的麵無表情的瘋子,竟然連跳了兩階橫掃了三階的初級任務。
    時光如梭,三個月轉眼而逝。打開客間後窗,已經能看見不遠處的田埂間長出了簇簇新嫩綠芽,在簌簌細雨中盡情生長著。
    季燼坐在一間租來的民房客間裏,任絲絲清涼怡人的初春細風溫柔地灑在臉上,有些像他寬大的手掌輕輕撫過……
    季燼淺淺一笑,轉而又戚起了雙眉。他輕輕摸著右臂上一處正在緩緩愈合的劍傷,想著那一次一個實力強悍的三階劍客的突襲,若不是明葉反應快,恐怕自己身上的就不是這一溜皮外傷了。
    自從他掃了那些三階初級任務,就有人開始斷斷續續地暗殺他了,想來想去,隻有一個緣由,那就是他太過顯擺了。世人隻要不是傻的,稍微一推敲,就能猜出一個一階的魔法師除非有什麼傍身的法寶,否則不可能接連幹掉那麼多三階的任務。於是,一個“傍身法寶”引發的血案就這樣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無奈,季燼隻有另外租用了一間民房,將自己臉上的變顏粉擦幹淨,混淆下殺手的視聽。
    不過除了被暗殺奪寶之外,還出現了個奇怪的情況,雖然很蹊蹺,很窩囊,但在這兩個十分不利的情況下,他已經不得不停下原先的修煉步伐了。
    事情是這樣的。他最近一小段時間裏不知道咋回事,動不動就行動跟不上思考,簡言之就是憊懶,讓他有時候在對戰的過程中都能昏昏欲睡,提不起力道,不管他怎樣強逼著自己打起精神,都排除不了這種不明就裏的懨懨感。
    可趕巧的是,他如今已至一階的臨界點,隻需再努力幾次就能有突破了,無奈卻在這節骨眼上提不起精神了。而若是要以這種狀態繼續去接任務,很顯然十條命都不夠他死的。
    也許是因為一連奮鬥了三個月外加被人暗襲,這般高強度高集中的日子把身子弄的乏了吧。季燼想著,卻也無法,隻得和季觴他們先打道回校,養上些日子再說了。
    誰知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呆沒幾天,就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比如自己躺在寬大的雕花木床上的身體,就如棉花糖一般疲軟無力;比如全身肌`膚暗淡無光,還止不住地開始發澀發癢,甚至連眼睛裏都似乎隱約多了一層膜,分外不適。
    他趴在床上無力地翻了下身,想伸出手去擦擦眼睛,卻不料手伸了半天也沒伸出去多少,窩火地一甩手,正猜測著自己是不是不小心中了什麼毒的時候,季觴敲了兩下門端了盆水進來了。
    “主人,可好些了?”
    “沒有。”季燼呼扇了兩下眼睫毛,悶悶地說道,“還是去請個大夫吧,我可能是中了什麼慢性毒了。”
    “中毒?”季觴一臉不解,還伸出手去捏了捏季燼的腕動脈,“雖然主人的脈動比平日緩了些,但這是正常現象,主人並無中毒啊…”
    “你還會把脈?嗯?”季燼似乎想到了什麼,門道,“正常現象?何意?”
    季觴取來沾濕了的毛巾,在季燼額間擦了擦,聽到他發問,很自然地答道:“現已到了冬末春初的蛻皮時節,若是我族族員沒有用秘法延後…”
    “等等…什麼,蛻皮!?”季燼弱弱地一吼打斷了季觴的話。經他那麼一提醒,季燼才想起,在他來人族前,季青允似乎是有和他說過關於蛻皮的事兒,誰讓他當時滿心想著入城,哪還有心思聽進其他的…“該死的爬蟲習性!”
    五日後,季燼總算再次回複了生龍活虎的狀態,他捏著兩指拎著不久前才蛻下來的一層幹澀蛇皮,表情多變而怪異。看了一會兒,他便將它丟進了蒙煙之戒,心想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藥材”,不要白不要!
    告別了這個意外的小插曲,季燼再次去了一趟圖書館十層,討教了些修煉上的基礎問題,在那翻了一會兒書,還向擇天要了好些中低級礦。
    反正這些礦在擇天看來同廢物無異,都是他當年無聊的時候搜集了好多卻又忘了扔的,才留到了今日。如今季燼既然需要,他自然二話不說全給倒騰出來給了他。何況他已經發現僅僅三個月沒見季燼,他便即將要突破一階了,這不僅令擇天樂得喜笑顏開,也覺得十分欣慰。
    又和老人聊了幾句,季燼便告辭回去了。他打算回去後就煉上一回器,沒準就能突破了。
    回到“別俱洞天”的住處,季燼就直直入了空置著的南院主房內,站於房正中,他輕轉了下蒙煙之戒,隻聽“嗡”的一聲沉悶的重物落地聲響起在他方才站立的地方,而現在那一處,已經眨眼之間多出了一個熔煉爐。
    這個熔煉爐自然就是青筱穀熔煉洞中的那一鼎了,季燼當初要進人族前,也沒忘將它藏進了戒指裏,隨身攜帶著以備後用。
    他背靠著熔煉爐坐了下來,從蒙煙之戒中倒出了所有中低級材料,花花綠綠晶晶亮亮的一大堆,但季燼卻有點兒開始犯愁了,他這回其實並不想再做一次黑雨魔法杖,而是希望能來個創新,做出一個別的屬性的魔攻武器。
    可讓他躊躇不前的是,這個創新肯定不是那麼好創的。比如魔法咒的構成和替換就是一大難題,雖然有可以參考的咒語,但風險肯定是存在的,要是鬧個不好,沒準會把這整個南院都夷為平地,畢竟第一次煉器時的慘痛教訓還深深地烙在他的心裏。
    到底幹不幹呢?季燼把玩著手中的兩顆漂亮的不規則晶礦,抓了抓頭,卻突然不知咋地想起了將來要做空間戒指的願望,若是要做那玩意兒,就隻有現在不斷地積累經驗,提升煉器等級和熟練度,才有機會更快地接觸高等級煉器,做成空間戒指了。
    好,就算單單憑著這一點也值了!不就一個院子嗎,大不了炸沒了下次就直接去露天草地上搞好了,還怕沒地方?反正拆了院子也不用賠錢。
    季燼那麼想著,心中大定,信心也跟著水漲船高。他認真地從一堆五顏六色的漂亮石頭中挑出些預計要用的,再將其他石頭放回蒙煙之戒,就開始參照起,記憶中一階到三階的所有屬於冷凝陣範疇內的熔煉元素附著口訣。
    他這次打算做一件木屬性的魔法杖,因為木性本身能量相對比較溫和,比起做其他元素的武器可能會容易成功些。至於那句最為關鍵的關係著能量返還的元素附著咒語,季燼細細地想了想,打算還用以前做黑雨魔法杖時念的那句魔咒,隻需將其中的某些關係到水、黑元素的字眼統一換成木屬性元素的字眼就行了。
    他攏了攏地上的一小堆石頭,按著以前一樣的步驟,先進了熔煉爐將冷凝陣擺好,又依著性子在爐底擺了個小型聚靈陣,備好了一切才重新站定,拿出火折子點燃引火用的枯枝,隨即念了句同火咒,就聽爐內“轟”的一聲燃起了猛火。
    隨著冷凝陣的功效漸漸發揮,爐內火紅色的火焰也逐漸變為了暴躁的冷焰,直到它徹底安靜下來變作了適合煉器的文火,季燼才拋了一顆中級木屬性礦石進去。
    如果這時有人看見他拿一顆中級礦石當奠基石用,隻為做一把一階的武器,肯定非給駭住不可,別看擇天給石頭給得不帶手軟,那是人家混了幾千年了才會這般不在乎。更多的魔法師們卻是連為他們自己的魔法杖,鑲上個中級晶石都未必能鑲得起。
    可季燼顯然不會管這些,他也壓根沒想過要去賣中級礦石,這些在他眼裏都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材料。
    隻見這時的溫和火焰中已隱隱可見些許綠意,季燼隨手又扔了顆濁晶進去,待濁晶完全融化,和中級木晶混在了一塊,他才一邊拋著最後的杖成型材料,一邊念起了那句變過詞的元素附著咒。
    “lsngbayikuno……”
    季燼細細地念著,還不忘密切地關注著爐內的情形,隻見那根杖材正在火焰頂端沉浮翻騰著,經過咒語的引導,一縷縷墨綠色的氣焰緩緩自爐底升起,順著水藍色的火焰和些許天地靈氣一點點纏上了杖身。
    季燼眼裏明顯有了絲喜色,木元素既然能附著上去了,那就說明他湊的那句咒語正巧給編對了。
    卻不想正當他心裏的成就感泛濫起來的時候,意外卻又再次出現了,不知道是不是命運女神太過“眷顧”他了,每次他以為即將成功的當兒,都會不期然的多出來點“驚喜”。
    隻見綠意升騰起沒多久,熔煉爐卻在這時“轟隆隆”地震顫起來,仿佛是爐內能量太過充裕又無法外泄了,這種臨爆炸的預兆著實把季燼嚇得小臉兒都白了一半。
    由於爐鼎的巨震,爐內的火焰更是像發了瘋般地跳躍翻滾著,眼看著熔煉爐就要頂不住巨大能量的衝撞而崩裂了,季燼才無比後悔地發現連跑出這個房的時間都沒了,而且這個房內竟然空蕩蕩的沒有一樣可以用來躲避的事物!
    這下完了……
    季燼心灰地想著肯定又要爆了,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從蒙煙之戒中胡亂抽了點什麼東西出來砸進了熔煉爐內,至少這樣他心裏舒服點兒,接著又以最快的速度雙手抱頭縮到了離他最近的一個牆角處,絕望地等待著爆炸的到來。
    ……
    可是…一分鍾,兩分鍾…十分鍾…卻為什麼依舊沒有傳來任何預想中的爆炸響動?竟然連“轟隆隆”的爐鼎震鳴聲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消停了。
    季燼心裏奇怪,卻又不敢回過臉去看,直到聽到“啪嗒”一聲物體掉落的輕響,緊接著一股舒泰異常的渾厚能量恍如天降般地流進了他的體內。
    “喀嚓!”一聲及其微弱的崩裂聲又在這個時候響起,緊跟著一連響了一大片,季燼渾身一震,哪裏還顧得往後看上一眼,隻是立馬閉了眼睛,意識來到了靈魂空間內。
    剛才的“喀嚓”輕響就是來自他的靈魂空間的,季燼看著眼前一片片爆裂後又兩兩重組在一起的白色靈魂之力,突然一絲明悟浮上心際——他終於突破最後的關卡,達到二階了!
    返回到現實,他忍不住仰天大笑了一聲,這才後知後覺地看向了房間正中的熔煉爐。這時的熔煉爐早就自動熄了火,裏頭空空蕩蕩的哪裏還有什麼物什,季燼四處張望了下,果然讓他發現了牆角處多了一把烏漆漆的短棍子。
    “真的煉成了?”季燼傻乎乎地喃著,走過去拾起地上的黑棍,卻發現黑棍渾身漆黑,無半點綠意,光溜溜的就如同一杆燒火棍,甚至上麵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焦灼味,“燒…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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