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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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已近12月份的天氣,如此溫暖的午後陽光並不常見。在世界這一端的一座小城裏,一棟隻有幾層高的辦公樓,裏麵有家不起眼的網絡公司。隻有不到百來坪的空間,卻可容納下所有的員工。
現在是上班時間,老板卻不在,僅有的幾名員工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手下的工作並沒停,隻是有些心不在焉。剛才的午飯時間,他們都用來討論最新一期的《終極娛樂》了,現在仍是有些不能集中精力工作。
那本作為‘罪魁禍首’的雜誌,此刻正在公司資曆最淺的一位女員工手裏。她就是今年剛剛大學畢業,現年23歲,集“智慧與美貌”(自我評價)於一身的陳諾諾小姐。
老實說,諾諾長的還可以,不算很漂亮,但也不會被人說長的不漂亮,暫且定為中等姿色。為什麼是暫時的呢?因為她覺得,經過“加工”之後,她是可以很漂亮的。隻是,她暫時付不起這個“加工費”而已。
對著雜誌的諾諾,正陷入了幻想之中:名家設計、手工縫製的昂貴禮服,名媛與貴族小姐的氣質造型,明豔而美麗,讓“他”一見傾心。那雙深情的眼眸正溫柔的注視著她,耳邊響起他極具磁性的聲音……“你流口水了。”
諾諾下意識的擦了一下嘴角——什麼也沒有。
正疑惑間,隻聽見周圍“噗”的一下,笑聲一片。諾諾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坐在辦公桌前,而一名男同事正在旁邊笑著趴在桌子上——剛才的話就是他說的。
諾諾看著同事們笑成一團,有些羞惱,於是站起來辯解到:“笑什麼笑啊?我隻是…隻是。。。”
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諾諾不由得語塞,急的臉也紅了起來。
“隻是什麼呀?啊?”有人仍不放過她,跟著起哄。
諾諾的臉越發的紅,一時情急,便脫口而出:“我不過是想,這種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匹‘種馬’嘛!整天摟著一群‘母馬’睡,還非要標榜自己是情聖。整個就一敗類!”
“你這是,吃不著葡萄硬說葡萄酸吧?依我看,指不定你心裏正想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呢?你們說是不是啊?”一個女同事聽不得諾諾這麼說她的夢中情人,故意用調侃的語氣嘲弄她。
她的話嚴重刺激了諾諾的自尊心,諾諾頓時真的惱羞成怒,未經大腦的話便衝口而出:“像他這種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誰稀罕啊?這個世界上,隻有野蠻的雄性生物才會一天到晚的想跟雌性交配。我看,把他放到新疆的野馬繁育中心說不定還能為國家的瀕危物種做貢獻呢。”
“哈哈哈哈…”,諾諾的同事們又笑了起來,整個辦公室亂成一團,其他公司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出來看他們。
“好了!好了!趕緊工作吧,小心被老板抓到。”看到諾諾是真的生氣了,話也越說越離譜,有人趕緊打斷話題。
雖說以上對話隻是工作中的一段小插曲,但還是有人拿它做了夜間娛樂活動的消遣。
比方說此時。
這是一間裝飾風格還算個性,品味也稱得上上層的酒吧。進門左邊角落的地方坐著兩個一身黑衣的人,由於背光沒人看得清他們的相貌,但挺拔的身姿與強勢的氣場讓在場的人都感受到強烈的吸引力。酒吧裏所有的女性都不自主的將眼光瞄向這裏,隻是還沒有誰敢過去搭訕。原因無他,致命的吸引力還伴隨著同樣致命的震懾力,沒有足夠的膽量誰也不敢上前去。
處於氣場中心的兩人卻是一點自覺都沒有,隻聽其中一人正在抱怨連連:“這是什麼鬼地方啊?連個像樣的娛樂場所都沒有,你看這裏的女人,一個個醜了吧唧、俗不可耐的。怎麼這麼倒黴啊?下次打死我也不出來了,就留在‘園子’裏。”
這話被旁邊幾個女性客人聽到,頓時對他的話大為反感。剛才的吸引力也不翼而飛了。
旁邊那人脾氣相對溫和一些,不緊不慢的說到:“你就將就將就吧,這種小地方能有這樣酒吧已經不錯了。當初是你自己自動請纓,說事情搞砸你也有責任,要親自來調查的。現在又叫苦,早知道就叫啟來了,他做事比你幹淨利落又心細,又不會叫苦。”
聽完他的話,原先說話那人一臉的不服氣:“誰說那家夥比我強的?他不就是成天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嘛,就知道裝深沉。每次問他話一個字都不說。我看,根本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旁邊的人這次沒有說什麼,隻是用手撐著額頭,一徑的笑。就知道這家夥一聽到啟的名字就會爆發,嗬嗬,不知道啟怎麼得罪他了,總是被這家夥看不順眼。
“好了,你要是覺得這裏不好,咱們就離開。不過得等我喝完這杯酒,這裏的調酒師技術還是不錯的。”本也沒打算多待,對方要走,正和他意。
“好吧,就等你喝完這杯酒。”原先那人說完,往後麵的椅背上一靠便閉上了眼睛。
笑著搖了搖頭,旁邊的人也不再說話,專心品嚐起手中的酒。瞬間靜下來的兩人耳邊慢慢的響起周圍人們的交談聲,旁邊幾個女人的談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因為話題的中心是他們的老大。內容自然與最新一期的《終極娛樂》有關,兩人不禁在心中感歎:老大真是厲害,這麼偏僻的地方都會被一堆女人‘意yin’。
舉起酒杯,打算將最後一口喝進嘴裏的人,恰好聽到一個女的欲打斷其他人的聊天。
“哎哎!哎!聽我跟你們說件事。我們公司新來的那個女孩,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那個陳諾諾。今天在辦公室看完那本雜誌後就對著雜誌發呆,笑的傻兮兮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公司的小魯跟她開玩笑,趴在她的耳朵旁說,‘你流口水了’,她居然真的去擦!我們就笑她嘛。沒想到小丫頭自尊心還挺強,被我們這一笑居然生氣了。你們猜猜她惱羞成怒後是怎麼說的?”
其他人都笑著搖搖頭,那個女的探身向前大笑著對其他人說:“她說,這種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匹‘種馬’嘛?整天摟著一群‘母馬’睡,還非要標榜自己是情聖,整個就一敗類。
而且她還說,Hansen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如果把漢森•林放到新疆的野馬繁育中心,說不定還能為國家的瀕危物種做貢獻呢。”
那邊話音剛落,這邊還沒來的及咽下的一口酒,“噗”的一聲,全噴在對麵一下從椅背上坐起來的人身上。兩人麵麵相覷,一臉似笑非笑的怪異表情。
不是吧?居然有人會說老大是種馬?
頭一次聽說老大還能為繁衍瀕危物種做貢獻?
這個…應該算是公然辱罵老大吧?
那……這個人算不算是跟老大作對的人啊?
依照規矩來說,凡是老大的敵人都是“哢”,殺無赦的。
但是,為了這幾句話,他們要去解決掉那個女孩嗎?應該還不至於吧!
可是放任不管也不太好,這麼明顯對老大不敬的話,聽不到便罷,聽到了難道就聽之任之?
但轉而又想,人家就一小女孩,犯得著因為這個跟她計較嗎?
麵對麵的兩人,你看我我看你,良久無語。掙紮了半天,通過眼神交流兩人一致決定:我們什麼都沒聽見。
有了決定,兩個人直接起身走人,很快便消失在這個城市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