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那些所謂的在乎(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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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在林建新心裏唐輕的位置已經變了,以前偶爾覺得無聊的沉默現在竟然也覺得不錯,這叫什麼來著?甘於平淡!
總說誰喜歡誰誰就欠著誰的,兩個在這點兒上從一開始是沒有一點兒印證的。
一見鍾情?絕對談不上,充其量是個氣味相投的伴兒,林建新無聊,唐輕寂寞。兩個人一拍即合。這就在一起了。說實話,生活中的大部分男女不都這樣嗎。不止他倆,不是誰誰誰的愛情都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的,現在不是講究什麼“低碳,節能、”嗎。
晚上,兩個人都捧著電腦坐在床上,各看各的東西,各做各的,不大的屋子裏回蕩著兩個人打字的細小聲音,兩個人各占著床的一邊,互不打攪,不會有什麼偶爾的互相對視,也不會有什麼“我給你倒杯咖啡?”之類溫暖到雞皮疙瘩叢生的溫暖語言,如果真的出現那種話了,才是真的奇怪吧。
這種氣氛是一種奇怪卻存在很久的默契。
“下個禮拜我有個伯父過生日,你陪我一起去吧!”林建新看著電腦屏幕表麵上漫不經心的說出來這番話,實則卻觀察者唐輕的每個細微表情,看她有沒有不願意不情願的苗頭,如果有,當然是及早消滅了。
小心翼翼的對待,生怕她有一點兒不願意,不情願。他是知道的,唐輕不會為了誰委屈自己一點兒的,不就是不,不搪塞不繞彎,劈頭蓋臉的告訴你她的反對與拒絕,這就是唐輕,讓他又恨又愛。
愛的是唐輕跟一碗清水似的,一眼看到底,絕沒有絲毫隱瞞,就是那種口通心底的人。恨得是唐輕即使對自己也不留一絲餘地,常常是拒絕的令他嘔血。
把唐輕帶到眾人麵前是個複雜且必要的過程,複雜時因為自己那邊的情況和唐輕的態度複雜,必要是因為林建新真的在乎唐輕了。
唐輕聽他說完表情依舊正常,“禮拜幾啊?”唐輕手上的動作停了,看著他專心聽,眼神有些向下經心理學家證明,人一般眼神向下時腦子裏都在思索什麼。
“禮拜二晚上。”
“哦。那就去唄。”
表現的倒是很無所謂,答應的也痛快,讓林建新有點兒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動腦子想過,要是別的女人怎麼也會覺得這是男友帶自己去見家長,雖然是家長的朋友,但其實這更代表一種微妙的東西,但是這種微妙唐輕是沒有體會到。
倒是林建新白提心吊膽了。但是甭管怎麼樣這畢竟是答應了,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她倒是沒想到自己沒有衣服沒有首飾,連個妝畫得都跟帕金森似的,就痛快的答應人家了。
對於林建新的請求(?)唐輕應該說是很少拒絕的,一是林建新能求的上她的事兒幾乎可以說是沒有,難得開一次口,林建新這點兒麵子還是要有的。還有就是唐輕還是有點兒身為女朋友的自覺的。
化妝,衣服,首飾,鞋,這些林建新自然也是替唐輕想到了,不把一切都打點好他也不敢讓唐輕去,自己的女人,怎麼舍得讓她在眾人麵前丟臉呢。
她再怎麼折磨自己那時自己心甘情願的,出外邊兒可是不能讓任何人動她一個手指的,也不知道林建新這是占有欲太強還是真心作祟。
現在林建新把唐輕就是放在自己心尖兒那塊兒疼著,冷了熱了都害怕,滿意不滿意都擔心,看著唐輕的眼神兒也恨不得隨時隨地冒出兩個心型粉紅色小氣泡來,就是喜歡!無理由!
這鼻子,這眼睛,這嘴,連低著頭不和自己說話隻顧打字的樣兒他都喜歡。
當然,這生日會對林建新來說這是第一步,把唐輕領到父母的朋友麵前,也讓父母有點兒心理準備,知道有唐輕這個人存在就夠了。剩下的他相信還有足夠的時間一點兒點兒做完。
就算不是為了結婚做打算,他也覺得這算是對唐輕的一種負責,這就是中國人講的名分,雖然俗但是也用心在裏麵了,總比之前那麼不明不白的強,唐輕不在乎,但是現在自己在乎唐輕了,就不能讓她受一點兒委屈,也不管唐輕心裏到底覺得委屈不委屈。
他倒是把唐輕接下來在他們家要走的路鋪的順當極了,每一步想的都很仔細。
十二點,林建新洗完澡穿著睡衣從廁所出來,和唐輕並肩坐在床上,手裏拿了本雜誌裝模作樣,眼睛時不時的偷看唐輕一眼,然後鬼鬼祟祟的再把眼神收回去。
其實說鬼鬼祟祟總覺得有點兒玷汙林建新“純潔的濫情”,換個詞兒吧,“情深意切”。
“你要睡了!”林建新這人的習慣就是洗完澡睡覺,看他都洗完澡了唐輕識趣的準備收起了電腦線準備去書房。
“不用。你在這兒就行,我還沒要睡呢。”
那你洗澡幹什麼,話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你管人家呢,乖乖的把電腦打開坐在床上繼續寫。
慢吞吞的看著電腦,憋著自己那點兒沒事兒就想往外冒的哈欠,眼皮越來越沉,手指的動作也變慢。
但是寫一寫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總感覺有一束炙熱且讓人倍感壓力的眼光像自己投來。
可不是嗎,林建新根本沒看什麼雜誌,直直的盯著唐輕瞅呢。
這是幹什麼?
“你……有事嗎?”
就算兩個人都睡在一張床上了,倆人的口水都能混著吃的時候唐輕也沒叫過林建新什麼昵稱,愛稱,那種戀人之間最親密嘴一般的稱呼在她那兒簡直就是不可能。
因為在唐輕心裏,她,和林建新的關係有點兒奇怪,比陌生人熟悉,比戀人疏遠。
所以她就是說不出那肉麻的兩個字兒還是三個字兒,說到底唐輕她還是傳統到骨子裏的女人,總覺得那兩個字兒還是三個字兒的臉紅肉麻是應該留給自己生命中最後的一個男人的,而不是現在這個對自己無論身,或者心都不專一的人。
她對林建新的認知還有對待一直都是有都是保留的,保留的是自己那份兒不值錢但卻也讓人傷的傷痕累累的真心,怕自己投入進去太多就折本了,到時候身心俱傷,哭都找不到北。
都說女人曆朝曆代都是禍水,但是對唐輕來說,擾亂甚至攪壞她生活的除了那一場意外無非就是兩個男人了。所以說,男人似毒,毒刺骨。不能碰的太深。
現在好歹還能安慰自己,管他真的假的,自己就當找個炮友,起碼心裏是不在乎的,有力氣騙自己的時候就騙一騙。
聽唐輕這冷冰冰的口氣,他心裏多少也有點兒小受挫,麵子上有點兒掛不住,那顆脆弱的男銀的心也受了點兒小傷害。
他就是不懂,怎麼就那麼堅持,每次叫他都是連名帶姓的叫,搞得總是像上學那陣兒同學間互相稱呼似的,但是氣還氣不起來,每次一聽見唐輕用她那鼻音很重發音靠後的聲音硬硬的叫一聲“林建新”,他這心裏就跟水開了似的,開始沸騰,冒泡,再加上唐輕那張麵無表情的圓臉,他就怎麼也恨不起來。
說他惡趣味也好,說他審美異常也好,但他對唐輕就是恨不起來,簡直就可以說是什麼都喜歡了。
看見唐輕那張冷冰冰麵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臉林建新是又氣又愛,逗唐輕故意板著臉說“你為什麼叫我都連名帶姓的叫啊?”
唐輕愣了一下,“我不是一直都這麼叫嗎?”這人奇怪,她都叫了快兩年多了,今天才問她為什麼,晚了點兒吧。
“那你換個別的叫來聽聽。”
聽這話唐輕愣住了,換個別的?換什麼?怎麼換?什麼時候換?
她這人,你說她沒腦子,她這種不該瞎想的時候比誰想的都多,那思緒,跟野馬似的,向前奔就不回頭。該想的時候卻不想了,那時候腦子裏的神經線就還沒手指頭長呢。
“現在不挺好的嗎?”
愣了老半天唐輕才表情很不自然的回了一句。
耳根開始慢慢的出現一抹很不自然的桃紅色的紅暈,漸漸蔓延到臉上,而且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唐輕,很不厚道的害羞了。
林建新憋著笑,舔著臉裹著被子湊過去,兩個人本來是各蓋各的被子,為了不占太多地方所以都是單人的,大小都不大,蓋得住各自就不錯了。
但是他死纏爛打的愣是把唐輕緊緊巴巴的裹進自己那床單人被裏,手一邊拽著背角一邊環緊唐輕,下巴硬是放在她肩膀上,把唐輕弄得一動都沒法動,本來體積就不大現在更是嵌在林建新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