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痕 第四回 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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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清晨的陽光斜斜的從洞口射入,照在緣兒的眼上,爬起來柔柔惺忪的睡眼,見母親正手拄著下巴看著自己。“娘。”緣兒叫道,旁邊的雪兒也醒了過來,伸展一下四肢,打了個哈欠,便一下跳到孤月的懷裏。
孤月微微一笑:“起來吃飯,吃過飯我們就走。”
“恩”緣兒應了一聲,他不明白為什麼隻幾天娘總是有些沉默,還時常走神,就連笑起來都有些勉強,緣兒還發現娘臉上似乎還有淡淡的淚痕,他並沒有多問。
吃過一頓豐盛的早餐,孤月隨手拿起一個不大的包袱,對緣兒和雪兒道:“走吧。”“我們不多拿些東西嗎,娘的琴不拿嗎?”緣兒道。
孤月隻是搖搖頭,緣兒抱著雪兒跟著母親走到洞外。孤月扭動洞口的機關,轟隆隆,伴隨著巨響石板緩緩落下擋在門口,看著洞中的事物隨著石板的落下漸漸縮小,縮小最後在縫隙中消失,孤月不禁癡了。
片刻,從失神中緩過來的孤月,搖身變成本身。馱著緣兒和緣兒懷抱的雪兒向前方奔去,緣兒隻覺得樹冠從身邊飛速掠過,看起來象兩條綠色的帶子從兩旁飛過,卻極為平穩,並沒有被樹枝碰到。
不一會兒便到了熟悉的懸崖邊,孤月叫道:“抓牢。”說著,飛身一躍,躍下懸崖,緣兒一隻手抱緊雪兒,一隻手抓住母親的柔順的毛。沒有意料之中的顛簸,孤月輕盈的落地了,並未停留,繼續飛奔起來。
緣兒隻覺略微顛簸了一下,便又是飛速後退的枝葉了。
約兩三個時辰後樹木便漸漸的稀疏了,不一會便出現是一條窄窄的林間小路,孤月穿過小路繼續奔跑,經過幾個小小的村落後便又是一片密林了,但從密林中延伸出一條不寬的小路,筆直筆直的,一眼望不到盡頭。
孤月向著路得盡頭奔去,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地勢漸漸有些高了,不一會便看見遠處一座高大的山門,上麵書寫者幽冥府三個黑色篆體大字,門柱上雕刻著巨蟒盤繞。山門前是兩尊栩栩如生的麒麟張牙舞爪,雕工十分了得,看到這裏緣兒不禁暗暗讚歎。穿過山門,孤月便放下緣兒,變回人形,領著緣兒向山門內走去,不多時便看見一座古樸的莊園,漆黑如墨的大門上鑲嵌著古銅色的門釘,門上方是一塊黑色的匾額,上麵書寫著幽冥府三個暗紅的大字,看著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門前兩個穿著黑色勁裝的人負手而立,見到孤月幾人,上前一步,道:“此處為幽冥府,閑雜人等請離開。”孤月並未多說,隻是從身上掏出一塊黑色牌子遞給守門人,守門人接過牌子,表情上立刻恭敬起來,連忙躬身:“不知前輩駕到,贖罪贖罪。”說著便把牌子還回孤月手中。
“但我去見你們掌門。”古月道。
“前輩請。”黑衣人伸手躬身把孤月幾人迎進門內,門內先是一前院,院內牆壁皆為黑色。
這院子很大,已走了不知多少進院子,終於到達一個大堂,堂內背手站著一個白發老者,照例是一身黑袍,麵容枯槁,眼窩深邃,以及臉上飽經滄桑的皺著,都顯示了他的年邁。
“嗬嗬,真是稀客呀,沒想到我這老頭子在這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一回呀?怎麼,有什麼事要找我辦忙嗎?”
“你老了。”孤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