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笫 六 章悲歡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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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明星稀,四周是寂靜的。
林鬆在戰場上被炸彈落地爆炸掀起泥土活埋,戰友已以為他為國捐驅,向他行了軍禮後離去。
林鬆未受重傷,隻是被震昏,他醒過來,刨開身上不多的浮土,站了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土,對著月亮,盼望未來。
前麵林邊點點燈火閃閃,林鬆知有人家,他邁步走去。
室內一老伯和一個小姑娘見林鬆是國軍川軍,熱情招待。國軍川軍曾在此作戰英勇,打擊日寇,給當地民眾留下深刻印象。
笫二天林鬆辭別,踏上尋找部隊歸隊的辛苦路程。
林鬆曾回渝探親,在陝西亍我過王幺妹。見王幺妹當邦工之地,被日機炸毀,人員被害。
林鬆帶著思念王幺妹和對日忿怒的心情離開。
長沙會戰開始,林鬆到了長沙,找到張自忠將軍。
張自忠將軍知林鬆是好軍人,仍任命為團長兼大刀隊隊長。
林鬆參加了保衛長沙戰鬥,戰功顯著。
林鬆受命駐防宜昌,保衛入川大門。
何瓊出川抗日,所在衛生隊隸屬林鬆部,在野戰醫院服務。
日寇誘降、“以炸逼和”失敗,繼而“以戰逼和”對宜昌發動軍事進攻。
駐宜昌國軍所有部隊對日寇反擊。
林鬆部隊奉命抵抗,大刀隊又顯神威。
日軍中,新兵多。由於日軍長期作戰,老兵被殲,兵員缺少,隻好抓青少年補充,訓練有限,戰鬥力不強,特別是在大刀隊麵前,驚嚇後退。
林鬆所在部隊在敵人炮火和飛機轟炸下,多次打退日軍進攻!
為了保存有生量,組識再戰,林鬆所部奉命撤除戰鬥,入三峽三鬥坪(現三峽水電站處)駐防。
日軍占領宜昌,妄圖經三峽入川,三峽山高峽窄,水流湍急,沿途有軍隊駐防,日軍入峽船隻是話靶子,有來無回,加之,進攻宜昌兵員捐失較大,又背了駐防的包袱,已無力再戰,“以戰逼和”破產。三峽中三鬥坪成長江中日部隊的分界線。
林鬆在宜昌戰鬥中大腿受傷,何瓊所在野戰醫院撤駐三鬥坪,林鬆在此醫院治傷。
林鬆經何瓊等醫護人員精心治療,生話上照顧,大腿傷已痊愈出院。治傷中兩人接觸多了,已生愛意,
不久,野戰醫院院長介紹,兩人結婚了,在野戰醫院簡單舉行了婚禮。
婚前,林鬆告訴何瓊:前任妻子王幺妹在重慶幫工,被日軍飛機轟炸重慶時被炸死。
人已死,何瓊沒有多問,怕問引起林鬆回憶往事傷心。
林鬆經醫院長介紹,知何瓊是重慶金融界大老板之女,他也未多問,怕何瓊引起誤會。
兩人未多過問了解而結婚,卻鑄成大錯。
不久,林鬆部和何瓊所在野戰醫院奉調參加遠征軍笫一軍,入滇西與日寇作戰,參加攻打鬆山的戰鬥。
鐵流滾滾,林鬆部裝備全換,頭戴鋼盔,身穿遠征軍新一軍軍裝,腳穿皮鞋,手執美式卡賓槍、衝鋒槍。林鬆和大刀隊隊員仍背大刀,舍不得殺日寇立功之刀。“草鞋軍”,不再走路,軍車相送,奔馳前進!林鬆不再騎俊馬,登上小吉普車走在隊伍前麵。
野戰醫院設備不再是馬拉騾馱,而是汽車載運,一個(紅十字)寫在車上,人員著遠征軍新一軍軍裝。
林鬆坐的小吉普車在滇緬公路轉灣一側停下,他下車站在車旁一小山丘上,遙望所部車隊奔馳前行。
林鬆揮手向戰士們致敬,車隊車上的戰士,也揮手回報自已的團長問候。
野戰醫院車隊滾滾駛來,林鬆見妻子何瓊在車上,奮力揮手向何瓊打招呼!何瓊在車上站起來揮手向林鬆問候。
天空中,美國飛機轟嗚飛過,軍情緊急。
林鬆登上小吉普車迅速前進,帶領部隊奔向鬆山戰場。
日軍鬆山陣地火力封鎖滇緬公路,切斷交通運輸,奪取鬆山日軍陣地,消滅日寇,打通滇緬公路是戰略重心,事在必得。
美國飛機轟炸,新一軍榴彈炮團轟擊,林鬆火焰器連噴擊,日軍陣地一片火海。
林鬆部戰士衝鋒!
日軍鬆山陣地碉堡堅固,槍眼射出子彈,戰士傷亡,進攻受阻。
林鬆見此,硬攻不行,戰士傷亡太大,得另想辦法,當機立斷,下令:暫仃進攻!
何瓊與野戰醫院人員抬擔架,醫治受傷人員。
日軍從碉堡出來進行反衝鋒。
林鬆命軍號員吹衝鋒號,他帶領大刀隊員與日軍肉博,大刀揮舞,日軍膽卻,在大刀麵前驚惶失錯,慌忙撤退。
林鬆手執無線報話機向上級彙報:師長:日軍鬆山陣地,碉堡堅固,美國飛機投彈,我軍大炮炮彈,炸不跨日軍水泥鋼筋碉堡,美製火焰噴射器射程較短,火焰達不到日軍碉堡,日鬆山陣地久攻不克。
師長回話:采取一切措施,堅決攻下日軍鬆山陣地。
林鬆:是,保證拿下鬆山日軍陣地。
林鬆在戰壕用望遠鏡觀察日軍鬆山陣地。日軍鬆山陣地建在鬆山岩石之地,大樹砍光,除明堡外,暗堡被雜草掩蔽,易守難攻。
林鬆觀察日軍陣地後,提出攻擊方案:師長:攻擊方案,挖地道從敵碉堡下爆破攻擊。
師長:可行!我命令榴炮團謝擊明堡,封鎖日軍出堡,掩護你們。暗堡你部派部隊封鎖,保證坑道作業。
為了迷惑日軍,掩護挖地道作業,對日軍進行幹撓,不時發動小股部隊攻擊。日軍隻能龜縮在碉堡內,不能在外活動,在外活動,立刻被殲。
林鬆率隊多路挖地道,戰士們手打起泡,流著血,何瓊等醫護人員忙著治療。
作業爆炸成攻,攻入日軍鬆山陣地,活著的日軍繳械,舉手投降。
我國遠征軍乘勝收複滇西城市,龍陵、茫市,騰衝,保證滇緬公路的暢通。
林鬆戰有功,授“抗日英雄”稱號。
抗戰,重慶人口增加快,糧食供緊張,奸商屯積居奇,糧價飛漲。
農村豐收,缺布少衣。
何東等金融界人,又在資金上支持愛國糧、布商人資金,在城市賣“平價米”,供應城市民眾;在農村賣“平價布”,滿足農村民眾需要。
王文娟參加了收購糧食和供應布匹的活動。從重慶朝天門乘民生輪船公司“民權”輪出發,經長壽、涪陵等縣入三峽至三鬥坪止。沿途供應“平價布”貨款,委托當地糧商收購大米,待回渝時搬上船,運至重慶市區,向民眾供應“平價米”,安定人心,支持抗戰。
一石激起千層浪,各地效仿,賣“平價米”、“平價布”,民眾人心安定,積極支持抗戰。
王文娟還承擔一項特別任務,受鄧穎超委托,采購一批西藥,隨“民權”輪船運到三鬥坪,由新四軍派員領取。
運送這批西藥是危險的,被國民黨軍警憲特查著,不僅藥品被設有,運送人員還存在生命危險。
王文娟不怕危險,親自運送這批藥品,她得到“民權”輪全體職工的幫助,將藥品放在“平價布”中,多次躲過沿途國民黨、軍、警、憲、特檢查,平安抵達三鬥坪,交與新四軍接收人員。王文娟完成任務,平安回渝,受到鄧穎超代表黨中央的表揚。
、
一九四五年是勝利年,日本天皇宣布:無條件投降。我國取得抗日戰爭的偉大勝利!
重慶市區民生路“勝利大廈”舉行慶祝抗戰勝利晚會,何瓊是林鬆妻子,林鬆是抗日英雄,同被邀請參加。
開會前在花園,何瓊首先看見何東夫婦,忙跑過來喊:爸爸、媽媽,你們也來了!
何東夫婦見是多年不見的女兒何瓊,悲喜交加。
王文娟與女兒何瓊相見,熱情擁抱。
何東:女兒,你好久回渝的!
何瓊:昨天剛到,有些事要辦,來不及回家看望,今天又接到開會通知。爸、媽,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結婚啦!
王文娟:女兒,媽恭喜你。姑爺來了嗎!
何瓊:來啦!林鬆快過來,爸爸、媽媽在這兒。
林鬆忙走過來。
何瓊介紹:他們是我爸爸、媽媽,快叫。
林鬆:爸爸好!
何東:姑爺好!
林鬆:媽……。
王文娟:姑……。
林鬆,王文娟兩人剛要叫時,又互相見麵而怔住了,誰也叫不出聲。
何瓊一見不對勁,忙問:你們怎麼啦!
王文娟強忍悲痛:你……問他。
何瓊十分意外催問林鬆:你……你,快說。
林鬆:她……她是我妻子。
何瓊:你……你為啥不早告訴我。
林鬆:我得消息……她被日機炸死了。幺妹,你活著,為啥不告訴我!
王文娟:我……我怎麼告訴你,鄉政府通知我,你為國捐軀了。
何瓊:那是林二娃。
林鬆:林二娃是我,林鬆是範師長給我改的。
何瓊是個明理的姑娘,明白事情發生原因說:林鬆,媽說得設錯。可,我該怎麼辦?
何東:事己如此,被此諒解,要恨就恨日寇對我國發動侵略戰爭!現在好了,人各有緣份,我們終歸是一家人。
王文娟:二娃和王幺妹已死,緣份已盡,我們各與有人緣結緣,現抗日已取得偉大勝利,開始新的生活。二娃,不……不……,林鬆,對我的女兒何瓊,你要好好照顧。
林鬆:媽,我會的。
何東:走,回家!
“回家”!
正是:戰爭破壞千萬個家庭,有緣人相愛,會重組家庭。
人生就是這樣:悲歡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