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爭鬥,結束 144、不屈不撓的舒馨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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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山,折騰一圈又回到這裏,律音說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這話可一點都沒錯,在這裏安頓三個來月都安然無恙。
沒有懷疑,我是個不守婦道的無恥女人,明明身子虛弱的很,可偏偏很易有孕,是的,一個月前,正打算前去東蜀,律音宣布我有孕了。真是晴天霹靂,心裏抗拒到極點,但是一想起我與慕容第三個無緣的孩子,就再也下不了手……
午後的竹林靜謐舒適,一如既往地我坐在秋千架上撫摸著肚皮哼著流行曲,之前天涯與秀兒也聽過這些歌,希望這個孩子能與他們兩個一樣健健康康的。
“喝藥了。”律音手捧一托盤微笑站到我身後,我聽話停下秋千在他麵前一口喝完。他笑:“馨兒懂得為自己的身子著想了。”
我埋怨:“說的我好像很想死一樣。”他扶著我坐到不遠處的石凳上,怔怔望著我。
“怎麼啦?”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他狼狽垂眸:“馨兒如果不介意,我可以當這個孩子的父親。”
我撲哧笑出聲,擺手道:“你不必同情我,真的。”抬頭與他對望,下一秒我愣住,他不是在開玩笑。
“聽說,你們那兒求婚要單膝跪下。”
我傻了,愣愣看著律音一副嚴肅的表情,回想這三個月,律音無微不至的嗬護以及親力親為……突然,心慌起來。
垂眸:“我,不知道,從來都沒想過……”
“現在想,好嗎?”他抓住我的手:“我很遲鈍,在聽到你掉入懸崖之後才發現自己對你的感情,馨兒,我……”
“律音不要再說了。”煩躁阻止他往下說,他不容我有半點逃避,抓住我雙肩:“你還有誰?馨兒,告訴我,你還有誰可以托付?如果你有疼你愛你的人,我就會馬上離開,我,隻是想照顧你,以及肚子裏的孩子。”他眼神的炙熱刺痛了我,這個傻瓜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明明就不關他的事,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為何要來惹我這麼一個壞女人?
“你何苦呢?”
“馨兒……”他伸手撫上我的臉蛋:“讓我照顧你,好嗎?”我覆上他的手,搖頭:“我不能再害你,如果你執意如此,我隻能隻身離開。”
“傻瓜。”他起身放開我,全身的力氣如同被抽光:“隻是玩笑之說,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一個早上都沒吃東西,你和寶寶都餓了。”說罷,踏步往屋內走去。
注視著他的背影才發現律音瘦了許多,單薄的背影變得更加修長,緩緩收回這道不可留戀的視線,歎息一聲,律音,對不起……
平靜的生活持續到第四個月,發黴重複的日子也該結束了。
摸著凸起的肚皮,心不在焉地聽著律音說著閑語,見我久久沉默,他就如同我肚子的蛔蟲,一改平日鬱悶無聊的話題:“馨兒想去東蜀了。”
是的,心裏腹誹一下,抬頭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胎兒也穩定,三天後出發。”
“明日。”緊緊鎖住他的臉,半晌他妥協:“今晚早些休息。”
耶!
隔日,我簡易收拾了下行裝,律音向山中的獵戶雇了輛馬車,晌午時分,出了這片竹林。
律音的駕車技術很了得,傍晚時分就到達了烏騅鎮。
打從站在掌櫃跟前,他的一雙眼就盯著我不放,律音與我相視一眼,對掌櫃說了一聲抱歉拉著我往外走。
“是他嗎?”我心髒跳的奇快,對著外麵駕車的律音道。
“也許,我們得連夜趕路了,倘若不舒服要與我說,別死撐,知道嗎?”
嗯了一聲二人再無說話。
來到郊野一條小溪前,律音將我扶下馬車,遞了水袋給我,見我喝的倉促起勁伸手扶了扶,笑道:“頭一回見到如此彪悍的孕婦。”
我不以為然:“又不是頭一回當孕婦,何況你不是說我身體比以前好多了嗎?”他點頭,恍惚看著我:“如果他知道你懷了他小孩,他會好好待你的。”
他的話惹得我臉色暗沉,識趣地,他轉移了話題:“我沒告訴你吧,他聚集了前朝的餘黨以及伸手去了東蜀。”
為什麼?他不是不喜歡當皇帝嗎?或許說我還是看不透他。
“西域的移花宮還在嗎?”
律音搖頭:“影子殺手全都失蹤了,移花宮隨著慕容梓的離去,徹底墮落了。”心口搖曳了一下,拳頭攥緊,慕容說影子殺手是我的,他們怎可說失蹤就失蹤?
“去西域。”
律音驚訝看著我:“馨兒想幹什麼?”
“我不可讓移花宮從此銷聲匿跡。”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看我的眼神迷離的很,我堅決望著他:“你不是說我還有誰可以托付嗎?我還有慕容伊秀,他是移花宮唯一的後人,我要在在他能夠自理之前將移花宮掌管打理好。”
“然後你就享兒子福。”律音突然釋然,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要撈個什麼職位的,可以提前跟我講。”
“若是有那麼一天,我會回到那片竹林,當一名大夫。”
“也好,當我的後援,朋友嘛,是拿來關鍵時候用的。”調皮對他眨了眨眼,調笑了一會,重新上了馬車,律音說往西十裏有個村莊,今晚就宿在那。
這個村莊籠罩著一種奇怪的氣息,人畜一副病懨懨的模樣,盡管如此,村民還是好客的很,熱情招呼我們進了屋,將馬車牽到屋後吃草。
虛寒一陣,招呼我們的大叔說去拿點吃的,律音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叔臉色慘白。
“你們中毒了。”
我冷抽一口氣。
大叔瘦弱的手臂不知哪來的力氣,爭奪開律音的鉗製,狼狽逃了出去。
“跟上。”律音將我護在身後,拉著我往外走。
來到屋外又是另一個局麵,一群臉色發黃、肢體如同排骨的村民手上執著一把鋤頭,嘴裏碎語著我聽不清的話,眼神凶狠,那場麵,詭異極了!
“律音。”擔憂地扯了一把律音,他示意我莫慌:“你們有什麼難言之隱盡管說出,這樣對待兩個手無寸鐵之輩,算什麼真英雄。”
“我們不是什麼英雄,我們隻想活著,對那個妖人而言,我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若不抓活人給他,我們就不能活命,不管你們說什麼,都不能走,進去,否則刀劍無眼。”為首的男人雙目通紅,惡狠狠大吼著。
“律音,不能用硬的,先進屋。”這些人個個情緒高昂,過路的又不隻有兩人,大不了就殺了我們,我也相信他們會這麼做。
律音思索了一下,頷首同意,二人重新退回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