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爭鬥,結束 138、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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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我簡單收拾了下行李便裝與雲疏離開了樂善寺廟,去哪裏?不知道,也許可以逍遙江湖了……
兩人一身男裝騎了兩匹馬順利走出樂善寺。
快馬奔馳,一直到天亮才停了下來。
雲疏取了幹淨的水,回到我身邊,我仰頭就喝,她笑了笑說去獵些野兔回來。
她的背影仍是那麼的纖小,隻是她的心智長大了,也成熟不少,懂得求生懂得不怨天尤人,唯一不好的是她不肯提鬼麵,想到鬼麵,我一顆心懸的厲害啊。
“小姐,要去哪裏嗎?”撕了一邊兔子腿給我,問道。
“東蜀。”在這個時空唯一與我有關的,就剩下伊秀了。她點頭:“我們吃飽就走吧,中南山很大,不易走出。”我環繞望了一圈,有點擔憂地點了點頭。
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出了中南山,我來到了久違的地方——烏騅鎮。
到達這個鎮上已是傍晚時分,路上的人越來越稀少,雲疏找到了一家客棧,當夜二人就落腳在這。
“小姐,快點藏起來。”雲疏推門進入,我慌張穿上剛脫下的男裝:“什麼事?”她慌道:“少主,他,快,藏起來。”
什麼?我眼睛瞪直了,忙著往床下去,雲疏拉住我:“不能藏那裏,這有幾張人皮麵具,是鬼麵大哥留給我的。”
說時遲那時快,剛將麵具披臉上那刻,門嘭的一聲開了。
兩個類似跟班的人拿著兩張畫像,畫上的臉孔正是我與雲疏,我驚得大氣都不敢透,也許我跟雲疏年輕,他們端詳了很久。
“我們是男子,畫上的是女子,大爺怎的如此糊塗?”我盡量將聲音壓低。那人低笑:“你懂什麼?畫中的女子是我們夫人,她喜愛扮男裝。”
半晌之後才抬腳往外走。
我深深呼了一口氣,突然,走到門口的人停駐不動。
“這個香味兒?”
其中一人質疑轉身,恰好我臉上的臉皮掉落。
“是夫人,快,來人,去通知少主。”話落,走廊中走出好幾個人,個個似風地往樓下走。我暗叫不好的同時黑暗的樓梯突然傳來幾聲低吼,似是被暗殺的低吼聲。
是誰?
“屬下鬼影參見夫人。”一條黑色的影子利落在我跟前單膝跪下。
“你,你,你是人,是鬼?啊——”一聲慘叫,一地鮮血,雲疏掩住尖叫的衝動,我麵無表情看著由始至終跪在地上的男子——鬼影!
慕容與我提及過這個鬼影,他來無影去無蹤,似鬼更勝鬼,隻因他的身體可以化成煙霧,他可以不聽從移花宮的命令,獨自行動!
就像養著一隻不受馴養隨時吞掉自己的獅子。
“你——”才落下一個字,鬼影在我與雲疏身上撒下一層粉末,適時,樓梯咚咚的響起來,來者是一群人,為首的是柳祀寒。
我驚的退了一步。
“他們看不到我們。”
我疑惑望了他一眼,才敢去看柳祀寒那張如閻王的冷臉!
“進去搜。”他的聲音憤怒不已,隨時有將人撕碎的可能,當他踏入房間,舉手阻止:“你們全都下去。”
一行人愣了一下,應聲退下。
“馨兒,你清楚我的性子,快點出來。”
他,怎麼知道?
雲疏扯了我一下,指著桌案上的檀香,我暗暗咬了下舌頭,真是失誤。
鬼影望了我一眼,用嘴型道:“走,腳步輕一點,這人的內功不尋常。”
才轉身,那柳祀寒又道:“再不出來,慕容伊秀就葬身在東蜀。”我心咯噔了一下,腳步停駐著,他非要用這種方式留住我嗎?非要殺我至親至愛的人讓我好記住他麼?
鬼影眼裏閃過殺意,也不知怎的,我竟然扯住他。
“夫人?”他有點不解,有點質疑。我低頭:“他,他內力深厚,等會誤傷你。”胡亂找了個借口,他疑惑盯著我:“你要跟他回去?”
“我不能拿伊秀的性命來賭。”我到底怎麼啦?鬼影明明可以殺了他,他無時無刻都在做傷害我的事,如今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我竟然猶豫?我到底怎麼啦?
“你快走。”重重推了他一把的同時柳祀寒已來到我跟前,一把拽住我的手腕,下一秒我呈現在他麵前。
“馨兒,你讓我好找啊。”他的聲音已進入瘋狂,抓著我手腕的手來到肩上,右手握住我的下巴,強迫與其對上。
我閉眼不去看他,沒有嘶喊沒有表情也沒有眼淚,罷了,既然他要囚禁我,就如他所願吧。
半抱著我,雲疏灰頭土臉跟在身後,來到一樓客棧,這會已是夜幕降臨,客人本就稀少,隻有幾個小二抱頭蹲在地上,而那掌櫃早就嚇得蹲在櫃台下麵哆嗦閉氣。
柳祀寒與身邊的小廝打了個眼色,小廝會意,掏出兩錠銀子放在櫃台上,警告:“今日之事若不保密來日定將你這兒移平。”
“是是是……”
一路上柳祀寒再也沒有接近過我,直到回到馨寒山莊,才從浴桶出來,柳祀寒已推門進入。我忙著裹好身子,他斜睨我一眼麵無表情走到椅子旁,他的心情似乎很糟糕,眉頭深鎖,一言不發喝著悶茶。
“綠兒瘋了。”他涼涼吐出四個字,我愣住:“綠兒?”
“當日被你撞見的女子。”他有點不耐,提起那日的事,我反感惡心:“瘋的好。”
“你在吃醋?”聲音提高,帶著少許愉悅。
“吃你個頭。”
他大笑:“好,就吃我的頭。”說著,來到我身邊,黑眸鎖住我裸露在外的鎖骨,眼裏的痛心掩飾不住:“那日之後,我就知道你承受不了那樣的熱情,你身子那麼弱,我不想傷害你……”
“夠了,你的齷齪行為不用給我彙報。”心裏滴著血,我是個三心兩意的女人,有著慕容卻還為眼前這個男人的行為傷心。
“嗬嗬,齷齪?”他苦澀抿笑,小心將我摟住,我掙紮,他鉗住我,雙臂環住我的肩骨:“瘋了也無所謂,我還有馨兒。”
“少讓我給你做那些事情。”
“哪些事?”他鼻尖來到我額上,吹著氣。我怒聲:“放開我。”
“綠兒不知從哪偷來雪紡的製作方法,順帶將馨兒之前調教的雪紡師傅殺去,本來她是該死之極,可若是殺了她我的雪紡生意就慘無絕境了,如今有了馨兒我要她作甚。”他三言兩語地交替了綠兒的價值觀,我心裏涼涼的:“她是,你的女人啊。”
“是,本來有意將她納為妾侍,但是馨兒回來了。哼,那個女人三番兩次在歡愛的時候讓我納她為妾。”後麵那句帶著深深的嫌惡與反感。
我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他將我打橫抱起:“既然馨兒不喜歡她,就不提她,我們做些有趣的事。”
“放開我,柳祀寒……”他印上我的唇,用力咬了一口。
“疼……”
“待會就不疼了,乖乖的,不然我會弄傷你。”
我嚇壞了,抵開他的臉:“你不是說要雪紡的製作方法嗎?”他笑:“我們完成手上的事再研究那個也不遲。”他的欲望已貼住我的下腹,我唯有使出殺手鐧:“我來那個了。”
“哪個?”
“月事。”
他眼裏的情意瞬間被打消,有點懊惱有點黯然,接著又道:“睡吧,已經深夜了。”說著不顧我願意與否強行摟我入懷。
屬於他的味道在我鼻間彌漫著,他沒有動手動腳,隻是靜靜地擁著我入眠……這一夜,又是失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