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這些是誰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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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派地處峨眉山山腰處,近些年來在江湖上行事極為低調,讓武林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這一直是武林中的一個迷,要知道在七年前,峨眉可謂是嘩眾取寵、橫行霸道、張揚跋扈的異地派係,這些年來的異常,一直讓人好奇,卻又快意——畢竟峨眉的都不是什麼好鳥。
因為這些年的低調行事,峨眉弟子日益減少,門第不興,隻餘下二十餘老輩子弟或無處課去的人守著曾經輝煌的房子。如今,這僅存的二十餘人也不在了。
峨眉最雄偉高聳的大殿屋頂,一個年輕的黑衣公子迎風而立。
殿外,靠左有十名白衣人,另一側,是數十名黑衣人,他們皆是負劍垂手而立,沒有任何舉動。
屋內,一場屠殺正在進行著。
寬敞、空曠、曾經的輝煌都化為衰朽的庭院,此刻,在這裏,一場屠殺正在進行著。僅存的二十餘人在僅僅一個黑衣人的長劍下毫無反抗的能力,貓戲老鼠一般的被趕到山林裏後,眼睜睜的看著長劍劃破自己的喉口,一劍斃命,幹淨俐落,連血都沒有流出多少。
趕到樹林才下殺手,似乎是不想弄髒了房子。
屠殺還在進行著,時不時有慘叫和悲呼聲傳出來,空氣中漂出一股血腥味,但這些人仿佛什麼也聽不到聞不到一般,麵色不改。若無其事,不受影響,誰都吝嗇於向那邊丟去一點注意力。
隻有屋頂上的男子一直不動聲色的偏頭聆聽著那場屠殺,眼中有著像是輕鬆了一點的釋然。
一件,師父交代的事他已經做完了一件,還有一件,還有一件,他就可以盡情去做自己的事了。
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的視線自屠殺中抬起,眼神飄過血腥,飛向一個方向,臉上的表情亦喜亦悲,很是複雜。
多少年了?他等這一天多少年了?六年?七年?八年?是七年,他其實數的很清楚,隻是因為等待的時間太久,對時間的感覺似乎都模糊了讓他不敢確定,現在唯一清晰而又深刻存在的隻有刻骨的恨。
七年了,他不再是那個嬴弱的十六歲少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包括一些他曾經天真的以為不會改變的事。時間可長可短,事物的變化不會因為時間短就小,比如七年前的兩個時辰改變了他的一生;也不會因為時間的長就大,比如他這七年不變的仇恨。
“七年,七年了?怎麼感覺像做夢一樣?”,他輕喃,聲音被飛吹到半空中,和雲朵一起飄走了。
“籲~~~~~~~~~~~~”一直鴿子從男子頭頂飛過,奇異而尖銳的鴿哨將男子自沉思中驚醒。
“少主,一切按計劃完成。”一個黑衣男子自屠殺場掠出,到殿外,淡淡的瞟了屋頂男子一眼,冷淡的道。他麵無表情,手中長劍上尚有鮮血滴落,“鴿哨已經放出,不日將會傳遍中原武林。”
此人和一旁別的黑衣人沒有哪裏不同,都是純粹的黑色,於其對麵的純粹白色對應,衣服款式不似中原那麼華麗和繁瑣,僅是一身長袍,衣擺及腳,黑色或白色長褲,腰間一條繡著日月的腰封,頭發無論男女都是長及腰部,用與衣服同色的帶子自額際抹過,係在腦後。但不同於別人的是,此人眉間有一個太陽形狀的銀製額飾,在太陽下泛著冷光。
還有一點不同的大概是他的臉張的很好看吧。當然不是說別的人就醜了,而是說他的五官真的很出色。
“很好。”屋頂上的男子勾起薄唇。“新月回來了嗎?”
“沒有。”
“不是約好今日回這裏複命嗎?”
“不知道。”黑衣人冷冷道,提劍轉身欲走。
“嗯,她回來了。”站在屋頂上,黑衣男子遠遠便看到一條白色的身影想這裏奔了過來,他心中一喜,眼神裏仿佛有了期待。低頭看見下麵已頓下步子看著大門的黑衣人,說了句:“不擦一下你的劍嗎?”
黑衣人頓了頓,,持劍的右手反手一揮,劍身上的血跡全數被他擦在自己的衣服上,然後長劍迅速回鞘。黑色的布料迅速將紅色的血跡掩藏,看上去仿佛隻是不小心潑上了水,他垂眼看了看衣服,在那條白色的身影踏入大門的前一刻,他用內力蒸幹了衣服。
“回來了。”在那條白色的身影經過他身邊時,他輕聲道。
“嗯。”來人鼻翼煽動,仿佛聞到了什麼味道,她皺眉,嘴唇動了動最後什麼都沒說,快步走過。站定後衝著屋頂上的男子微微低首。“少主,我回來了。”聲音淡漠而動聽。是一個五官清秀的少女,身著與立於一旁的數十白衣人無二異,唯一不同也是額頭,她的眉間有一彎銀製的銀月額飾。
似乎這些人對於黑色白色及日月有著宗教一般的崇拜。
“事情辦的怎麼樣?”屋頂上的男子不自覺的自屋脊向下走了兩步,語氣裏有著莫名的迫切。
“出乎意料的順利。到中原還未去少主所說的地方,變尋到了想要的消息。”
“何意?”
“劍仙木未欷,紫巾蒙麵,劍法超群,行俠仗義,懲奸除惡,在中原任何地方的茶樓,酒館,乃至有人的地方都可以聽到這樣的言論。”
“你跟我說這麼些虛偽的東西幹嘛?”黑衣男子皺眉。
“那就是少主要找的人。”
“你就憑這些話就確定了?”
“我自然有我的依據,恕我無可奉告。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黑衣男子冷冷看著白衣少女,後者不為所動。他問道:“那她現在人在何處?”
“不知道。”白衣少女仍是冷冷的回答。
“你~~~~~給我個理由。”黑衣男子有些生氣了。
“在你做宮主交代的第二件事時,她會自己出現在你的麵前的。現在宮主交代的事情你還沒有做好,你現在還輪不到你的私事。”
“現在!我要現在!!!”
“少主忘了,以你現在的身體見到了又能怎樣?離島前受的傷起碼也得五六天的修養,還是,少主想死的更快?”少女的聲音很是冷淡,語氣不卑不亢,隻是稱述事實。
這句話有著很強的震撼力,有些激動的黑衣男子一下子就鎮定了,他自己悶頭想了想,沒再說什麼,隻是口中自喃:“十天。”
“少主。一個精神氣極佳的老婦從殿裏走了出來,先是衝著眼前的一對男女笑了一下,接著抬頭看著屋頂上的男子。“房子已經收拾好了,大家可以休息了,後勤部分已全數備托。”
“很好,八婆。”男子冷冷一笑,“大家都去休息吧,一切按計劃行事。”語畢,他沈銀河一閃,便沒了蹤跡。
濃密的樹林間,男子斜倚著樹幹,眼神再度飄想那個方向,喃喃自語:“十天,十天~~~”他的表情逐漸陰冷,“木未欷,看來你這些年過的是風光無限嘛?用被你殺掉的人授於你的劍法在人前出風頭,你到也做的出來!”
“十天,十天~~~十天後你會來吧,到時你見了我,你會是何種表情呢?你還記不記得我這張臉了呢?時間也不多了,我也拖的夠久了,和你做個了斷的時間,到了。”
“我回來了。我的~~~~~姐姐小。”
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看的一些武俠裏的峨眉派裏的老尼姑總是很討厭,所以打一個滅了它~~~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