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夜盡天明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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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夜晚,在一分一秒的滴答聲中漸漸消逝。
    當白塔上那座預示晨曦降臨的鍾聲敲響時,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王的昭告,甚至有的人一夜未眠,隻為等待王的一個指令。
    終於,王走出了他的宮殿,靜靜地注視著一大早便守候在白塔腳下的子民們——曾今自己是、發出了多麼大的誓言來守護他的子民,而現在,他隻想徹底的擺脫他們,擺脫他們那對自己愚蠢的信仰。不知不覺,從王嘴角浮現出幾絲嘲笑,可他離他的子民們太遙遠,太無法觸及,以至於沒人能看到他的可怖笑容。他用著自己的靈力通過思想對蒼生說:“我親愛的子民們,這世間,已被我守護了千年,我已經老了,是該尋找一個合適的接班人了,從午時起,選舉正式拉開帷幕,不限人數,不限種族,隻要能過我為他們安排的一些小小的關卡,再按我的要求做一些很簡單的是便行了。”聽到這話,所有人不禁背後發涼:不限種族?如果別族人取得了王位,那整個神跡不是岌岌可危嗎?
    還未等塔下的眾人回過神來,塔上的那位已轉身不如宮殿,此外,沒有給人們任何多餘的解釋。
    到了午時,所有人都聚集在白塔下,使本來就不怎麼大的中心都城越發變得擁擠,所有人都不敢出聲,用著虔誠的目光,注視著白塔的頂端。可有時,越是懷著熱切的期望,結果反倒是不如人意——從白塔中走出來的,並不是他們偉大的王,而是王的祭祀。他緩緩打開手中的卷宗,開口念到:“尊吾主之意,取天之驕子為王。從明日起,誰能過得了天樞山,即可獲得進入白塔的權利。”僅僅兩句話,王的大祭司便合上了卷宗,走入白塔,再也沒有多餘的話語。
    天樞山,即使整個神跡最凶險的地方,處於西都的最西邊。每年的正月初一,人們便給這座山進貢童男童女,以保周邊家園安寧。傳說在上古時期,那裏是初代的王設置的一個絕境,裏麵有數不盡的機關,還有初代王參加征天戰役時留下的上古神獸。所以說,能過的寥寥無幾。這時,白塔下的人們就如同炸開了鍋一樣,在討論著:
    “你們說,王到底是什麼意思?在初賽中居然讓我們去闖天樞山他不怕我們性命不保嗎?”
    “別懷疑王的意誌,王這樣做一定有王的獨到之處。”
    “嗯,說的。那就不用擔心會在中途掛掉了。”
    而此時的王,褪去了他平時穿的錦衣華服,換上了普通人的衣服,看上去,與常人無異,絕引起別人的注意,他享受慣了在白塔之巔的安逸生活,聽不慣下麵這樣的吵鬧聲,轉身走入白塔中,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上了白塔,王對他的最後一個身體裏流著和他一樣的血的白。猶卡斯說:“這麼危險,你還要去麼?我可不會再天樞山那兒設下任何的保護措施的。”說完這句話後,白。猶卡斯顫抖了一下,“王,您……”“我就是要讓他們明白,我不會庇佑他們,一切隻能靠他們自己,正如當年的我一樣。整個神跡,已經接近腐朽的邊緣,是該讓那些無真才實學的貴族子弟們清醒清醒了。”白。猶卡斯沒再說什麼輕輕頷首離開了宮殿,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揣測著他那位曾祖父的想法,可除了無解,還是無解。
    龍。黛斯依舊是坐在王為她準備豪華宅邸中,一如既往的悠閑,似乎對王設下的那個在別人眼中比登天還難的關卡毫無畏懼。依舊是那個優雅的翹著腿的動作,依舊輕呡了一口紅茶,輕聲道:“原來是天樞山,這個老家夥,是隻想要嚇退白。猶卡斯嗎?為了讓這場遊戲更有趣一些,我就幫你們一下吧……嗬嗬。那位‘機械學天才’,真想見識一下她的力量呢。”不知是龍。黛斯被鎖了十幾年,孩童的天性還未改,是想盡興地遊戲一場,還是想將整個初選攪得雞犬不寧?她的心思,如同白塔上的那位王一樣,叫人摸不清,猜不透。
    當龍。黛爾聽到要闖天樞山的時候,奇怪的是,她不像別人那樣聽到這個消息後很驚恐,反倒是鬆了一口氣。龍。墓就在黛爾的身旁,他拍了拍黛爾的肩膀,“嗬嗬,龍。黛斯那個忤逆的家夥想不到吧,這次居然是去闖天樞山。看樣子,她這十幾年都是在鬼冥山莊度過的,甚至一直都沒從中走出過,想必,她對於機械學一定沒多少了解吧。這關,我想你一定能過,我親愛的孩子。”“是的,父親大人。‘那個人’這次輸定了。她還不知道我是被稱為‘機械學天才’的龍。黛爾吧。嗬嗬,父親,這次,我們贏定了。”可惜,世事無常。
    夢魄得知了要闖天樞山的消息,黯淡了很是一會兒。她抱著雙膝,蜷縮在床上,愈發地顯出她的弱小,很脆弱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去憐惜,她很害怕,預示愈發地蜷縮起來,直到咯疼,她才鼓起勇氣,走下床榻,換上一身黑色的喪服,帶上了一束百合花,再回來時,手中的花束已然不見。大概是去見她的母親去了罷!看來她已經決定鼓起勇氣,去闖天樞山了。夢魄並不是沒有這份能力,不過是因為那個日夜照顧她,為她遮風擋雨的那個慈祥的母親離開了她的身邊,而失去了信心。
    其他的地方也就不過如此,不是多抓幾個異界靈體來為自己護航,要不然就是在準備著明日奪天樞的裝備,沒什麼新意。
    個個域都的人們懷著各自的心事,但都對自己是否能夠平安歸來都有足夠的信心,因為沒有多少人會認為在他們心中那位偉大的王這次不過是……不過是將他們的生命當做一個玩笑,將這次王位繼承人的初選關卡當做一個“死多少人都與自己無關的遊戲”罷了……
    這場名為“死亡”的盛大煙火表演的序幕,已全然布置妥當,隻等巔峰上的那位王點燃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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