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疊疊的謎 第39章爬牆偷看【求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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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找了家酒店開了間房,崔都鴿把娃娃往椅子上一扔,癱在了床上。
“我宣布,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抓娃娃還累的事情了!”
白啟現下心情好得很,沒有去和他嗆聲,哼著歌,抱著娃娃準備去洗澡。崔都鴿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忽然,他睜開眼睛翻身坐了起來。
他敏銳的捕捉到一絲不對勁——有人正趴在窗戶外麵透過沒拉嚴實的窗簾偷看他們。
白啟還在快樂的脫衣服,一點兒都沒發現自己正在被偷窺。
“別脫了,窗外有人。”崔都鴿翻身下床,一個箭步衝上前拽住了白啟的手。
白啟脫褲子的動作一頓,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會吧?這裏是四樓誒,誰會閑的沒事扒在四樓外牆偷窺啊?不怕摔死?”
“敢不敢打賭?”崔都鴿問。
白啟瞬間來了興趣:“敢!賭什麼?”
“賭什麼賭,黃賭毒碰不得你不知道啊?”崔都鴿衝白啟翻了個白眼,慢慢的走到視線死角,白啟也悄悄摸向腰間的槍。
崔都鴿悄無聲息的走到了窗邊後,微微眯了眯眼睛,猛的一下拉開窗簾——
窗外頓時傳來一陣低呼,緊接著就是一聲清脆的槍響,伴隨著血肉爆裂的聲音!
白啟扔掉槍飛身上前,一拳捶碎了窗玻璃,一把拽住了偷窺者的衣領。
他的速度飛快,幾乎瞬息之間就將偷窺者拽進了房間內。
偷窺者被白啟摔扔在地上,捂著受傷的胳膊,滿地打滾著嚎叫。
崔都鴿被叫喊聲吵的頭疼,也怕引來別的不必要的麻煩,忍不住上前踹了他一腳。
“把嘴閉上,再敢叫,我就撕了你的嘴!”
偷窺者被崔都鴿的話給唬住了,立馬噤了聲。
崔都鴿蹲下身,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那張陌生的臉:“你是誰?敢爬牆偷看,你膽子不小啊?”
“我……我隻是想看看有沒有人……”那人艱難的解釋。
崔都鴿挑眉:“你不認識我們?”
那人抬頭看了他和白啟一眼,搖頭。
“不認識還敢亂爬窗戶!”崔都鴿嗤了一聲,揮舞著五三敲響那個人:“小爺呼死你這個偷窺狂!”
白啟出手阻攔了一下崔都鴿,低斥道:“別打他,快住手,萬一再像胡兀鷲那樣就麻煩了。”
催的個停了手,皺眉看向了白啟血呼刺啦的手:“你受傷了。”
白啟沒好氣的甩了甩手:“沒事。”話鋒一轉,繼續訓崔都鴿:“你傻嗎?萬一他是重要npc,把他打死了重要線索可就沒了!”
“我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們,他還敢爬我們窗?”崔都鴿反駁。
崔都鴿吼的大聲,白啟嗷的一嗓子比他還大聲:“那也不能揍他啊,本來看起來就不聰明,萬一你一打,更傻了咋辦?”
“你不早說!”
正在旁聽的偷窺者忽然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幹脆兩眼一閉,裝死。
白啟發現了他突然裝死,打量了一番,走過去踢了踢他的腿:“別裝死,你當我們瞎啊。”
那人見裝死不成,幹脆睜開眼睛一骨碌的坐起來,看向崔都鴿和白啟,十分篤定:“你們不是這裏的人!”
白啟看到了他瞳孔中的警惕與恐懼。
白啟輕哼一聲:“怕什麼,我們是好人。”
他走到那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叫什麼?家在哪裏?家裏還有什麼人?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那人被白啟突如其來的盤問問的呆了一瞬,隨即別過頭:“不知道。你們又是誰?”
“我們什麼人關你屁事!”崔都鴿冷冷的看著他,沒好氣的懟他:“你個變態狂偷窺我們,是不是饞我們身子?小心我們報警抓你!”
“別報警,我告訴你就是嘍。”那人撇了撇嘴,訕訕道:“我叫孔遷,是這裏的原住民。”
原住民?崔都鴿和白啟被孔遷話裏的信息給弄懵了。
“你的意思是,現在這個位麵的人都是移民來的?”崔都鴿試探著問到。
孔遷歪頭,沉思一會:“嗯……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但是這不是你偷窺我們的理由啊。”崔都鴿說,“你的說辭不成立,還是得報警。”
孔遷急了:“不是的!我偷窺你們是因為,你們兩個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
崔都鴿忽然想起了白啟的話:換個角度,當所有人都在幹同樣的事情,而我們做著不一樣的事,那有問題的就我們。
“你說我們格格不入,可你也和這裏格格不入啊。”一直沒說話的白啟忽然出聲,目光如炬的盯著孔遷,盯得孔遷直縮脖子。
孔遷搖頭,和他們倆解釋到:“但我們也是不一樣的。”
孔遷看起來年紀不大,大概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盯著他們的眼睛亮晶晶的。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有說服力,孔遷還特地挺直了腰板兒。
崔都鴿被孔遷的舉動給逗樂了,強忍著笑意,板著臉說到:“好,那你來說說我們之間又有什麼不一樣?”
孔遷清了清嗓子,認真的說到:“我們雖然都與這裏格格不入,但是我是這個世界本來就該存在的,而你們和街上那些人一樣都是後來的,可你們又和他們不太一樣。”
說到這裏,孔遷似乎陷入了疑惑與糾結當中。
“假設一,你們和我是一類人,可我在此之前確實沒見過你們。假設二,你們和他們是一類人,可你們又有自己獨立的思想……”
孔遷把自己說的越來越懵,他盯著崔都鴿和白啟看了好半天,指著崔都鴿說到:“這個短發哥哥我肯定沒見過。”繼而指向了白啟,話鋒一轉:“這個長發哥哥,我依稀記得好像見過,但我記得哥哥是短發才對。”
被說懵的不止是孔遷了,這下崔都鴿和白啟也被說懵了。
白啟記憶有斷裂這件事情,崔都鴿是知道的。如果孔遷說的話是真的,那也就是說,白啟是來過這個位麵的。頭發的話,以白啟是後留的也能說得通。
越猜越亂,還不如張嘴問問。人人都有一張嘴,有疑惑問就對了!
“你來過這裏?”崔都鴿戳了戳白啟的腰窩。
白啟正跟水豚一樣發著呆呢,被崔都鴿懵的一戳,呆滯的緩慢轉頭。
“啊?”
崔都鴿重複一遍:“我問,你是不是來過這裏?”
白啟仔細想了想,遲疑到:“應該是沒有的,我沒印象,但是……”
“有屁快放。”崔都鴿聽著著急,忍不住催到。
白啟看了一眼崔都鴿,撇撇嘴,小聲嘀咕到:“公共場合不可以放屁!”
崔都鴿默默掏出五三,白啟立馬精神抖擻的回答。
“你也知道,我的記憶有偏差,所以有可能我來過,但是腦瓜子忘家裏了,最後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那時候的頭發長短嗎?”崔都鴿又問。
“應該是長發,我記得我一直是長發來著。”
這個回答白啟自己也不是很確定,他依稀記得特種部隊服役是不允許長發的,但是他又半分之五十的記得,他在服役期間也是長發。
孔遷看他們倆暈暈乎乎那樣,忍不住說到:“二位大哥,現在是不是可以證明我是好人了?”
“你才證明了一半。”崔都鴿衝孔遷威脅一笑:“你最好老實交代。”
“可是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啊。”孔寶寶委屈。
白啟:“說說你們這些原住民又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那才是真的奇怪。”孔遷皺眉回憶。
“我那天和平常一樣去上學,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車把我給撞了。撞我的那個人沒道歉,沒攙扶我,也沒有給我賠償,而是一下車就指著我說我在引起他的注意。”
“我很懵,我以為他是霸總小說看多了。當時我也沒受傷,所以我也沒和他計較。結果後來幾天,我總是遇到點很沒腦子的人在我麵前晃悠,我的朋友和家人也遇上了同樣的事情。一開始隻是小範圍,到後來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那樣。好多上班族都變成了隻會工作的機器,行屍走肉一半,仿佛都是共用一個腦子一樣。”
白啟忍不住提問:“政府沒有管嗎?”
“這個才是最奇怪的,政府和消失了一般,從未管過。”孔遷說,“到最後正常的人就隻剩幾百人了。”
孔遷講的話聽上去過於玄幻了,崔都鴿和白啟一時間也分辨不出真假。
如果孔遷說的是真的,那這個位麵的bug其實已經顯而易見了;如果孔遷說的事假的,那這個位麵的奇怪又有些說不通。
崔都鴿和白啟都陷入了要不要相信孔遷的糾結之中。
“就是說,二位大哥,不管你們信不信我,但我絕對是沒有要傷害你們的意圖。”孔遷哭喪著臉:“你們能不能給我包紮一下啊?”
正在糾結的兩人這才發覺,孔遷被打傷的胳膊還沒有包紮,白啟的受傷還紮著玻璃片。
崔都鴿甩了甩頭,這些亂七八糟的先不想了,給這倆傷員包紮一下才是首要任務。
“你倆在這裏好好待著,我出去給你們買藥。白啟,看好他。”
說完,崔都鴿匆匆推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