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子的話驚得白啟一哆嗦：“開玩笑吧，這些生物都是憑空誕生的？而且還是在同一個地方誕生？”
    山羊胡子微微頷首，繼續道：“我們通常使用的是”量子計算”技術，但這隻是初步的計算方法，還需要借助更加先進的量子通訊儀器。”
    這些專業術語聽得崔都鴿一知半解，但他隱約覺得山羊胡子說的這些東西，似乎和他的經曆有些相似。
    “這種計劃有什麼實行的必要嗎？”白啟疑惑的問，“就算真的有超級生物誕生，也隻能是傀儡生物，這樣豈不是違背自然規律了？”
    “當然不是，”山羊胡子道，“如果能創造出新的超級生物，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但我們的實力有限，無法製造出真正意義上的超級生物——因此我們必須尋求一個替代品，或者說是一個載體。”
    “載體？”白啟皺起眉，“這個載體難道不是生物？”
    “是，但是也不是。”山羊胡子頓了頓，繼續道，“它既不是生物也不是機械，更像是一個……智慧體。”
    崔都鴿愣了一瞬，隨即瞪圓眼睛，心裏尋思到：這不就是活體版人工智能嗎？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存在。”山羊胡子道，“讓我們一起期待它的成功吧？”
    白啟和崔都鴿互視一眼，均沉默了。
    夜晚，崔都鴿和白啟躺在休息室裏休息。
    屋內一片黑暗，窗戶上蒙了厚厚的雪花，窗簾拉得嚴絲合縫，沒有留下一丁點縫隙。
    白啟靠在床頭發愣，崔都鴿蜷縮在一邊，一言不發。
    良久，白啟忽然扭頭衝崔都鴿問道：“你睡著了嗎？”
    崔都鴿輕聲“嗯”了一下。
    白啟翻了個身，望向窗外。
    “你剛才想什麼？”白啟道，“我看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我在想……”崔都鴿遲疑著道，“這裏的一切是否應該存在。”
    白啟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你倒是想得多。”
    崔都鴿沒搭理他，自顧自說道：“這座山峰是雪峰，而這個城市卻建立在平原上，它們之間隔著萬丈皚皚白雪，這麼大的差距，我不明白……為什麼它們會被一扇門連接？”
    “你覺得這座山和那座城市不該存在？”白啟饒有興致道。
    崔都鴿腦瓜子中忽然靈光一現，猛地轉過頭：“我明白了！”
    “我想，這裏的建築、人員、文化、科學等等，恐怕全部都是假象！這就是個大bug！”崔都鴿興奮起來，“如果能夠修複它，我們或許就能離開這個世界！”
    白啟忍俊不禁：“你是認真的嗎？”
    “我沒跟你開玩笑。”崔都鴿堅決道，“它絕對有問題！”
    白啟摸摸下巴：“你這麼確定？”
    崔都鴿篤定的點點頭。
    白啟想了想，提議道：“不如我們試試？”
    崔都鴿猶豫片刻，答應了。兩人爬起身，小心翼翼的打開門溜出去。
    崔都鴿帶路，繞過樓梯口的監控攝像頭，悄悄摸到辦公區域附近。
    兩人躲藏在陰影中，透過窗戶偷窺著辦公區域的情況。
    這時候，總負責和科研隊成員們還在討論對於研究體的一些改良方案。
    “我們要盡快製定新的培養計劃，”總負責對成員們說道，“我們可以嚐試將一隻兔子植入一個活性生物電池，然後再利用它的身體來培育出一隻兔子，最終製造出一隻兔子形態的超級生物。”
    “那兔子的壽命呢？”另一名科研隊員擔憂道，“如果隻是把普通兔子培育出來，那麼最終的結果怎麼樣還未可知。”
    總負責搖頭道：“這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短則三五十年，長則一二百年。我們可以把這個過程簡化為數分鍾、甚至十餘秒，這樣效率就會大幅提高。”
    “那這個過程中呢？”科研組長問。
    總負責沉吟片刻，緩慢說道：“如果能順利完成，那麼我們就有機會製作出真正的超級生物。”
    這句話令在場幾位科研組成員激動起來。
    “太棒了！這是我們夢寐以求的技術啊！”
    崔都鴿和白啟靜靜趴伏在牆角，安靜聆聽著這群人的談話，神色變幻莫測。
    “你要炸了這裏嗎？”白啟低聲問。
    崔都鴿瞥了他一眼，點點頭。
    “那就去吧。”白啟毫不介懷道，“反正我們又死不掉。”
    崔都鴿嘴唇動了動，終於還是沒說話，默不吭聲的從陰影中走出來，朝總負責他們走去。
    “你們在討論什麼？”他冷冷問。
    總負責嚇了一跳，警惕的盯著崔都鴿，厲喝：“誰？！”
    崔都鴿麵無表情：“我。”
    “你是哪個部門的？你們的工號牌呢？”總負責質問，“你想幹什麼？”
    “送你們上天！”
    又是那本熟悉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總負責愣住了，緊接著他感受到脖頸上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撲倒在地。
    崔都鴿收起五三，冷漠的看了眾人一眼：“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存心的，請見諒。”
    不一會兒，房間裏響起陣陣慘嚎。
    白啟趴在窗前，聽著這慘烈的叫聲，嘖嘖咋舌。
    太慘了～慘烈到他都不敢看了！
    崔都鴿收起五三，出門走到他旁邊：“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如果這個不是bug，我們會遭遇什麼。”白啟淡淡道，“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崔都鴿沉默了片刻，說道：“我也不知道。”
    白啟45度仰望天花板，深深歎氣。
    jawa這串英文映在天花板上。
    白啟忽然意識到，這並不是一串純粹由字母構成的詞，而是某種含義不詳的符號。
    崔都鴿站在他旁邊，也在凝視那串字母。
    “你在想什麼？”崔都鴿突然問道，“我們現在在這裏，我想我們應該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在想……”白啟抬眸注視著天花板，喃喃道，“這串符號背後隱藏著什麼秘密。”
    “你想破解它？”崔都鴿問，“還是你想找到答案？”
    “我想找到答案，很久之前，我見過這串字母。”白啟垂目，“我不喜歡謎團。”
    崔都鴿微怔，沉默半晌後，他問道：“你想找的答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