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館出來不過四、五點鍾，穆江岐提議和柯邵去看電影，他隨便搜了附近的電影院，選了場次買了票，設置好導航之後就揉著肚子靠在副駕駛上玩手機。
    “你要是升到警督了是不是就比之前那個吉娃娃等級高了？”
    柯邵突然的問題讓他緩了幾秒，“嗯，是比齊陽舟職級高。”
    “那你不是揚眉吐氣了，跟褚洵比呢？”
    “當然沒他高了啊，他怎麼說都是錦城區級懸案組的組長，跟我們重案組組長一個級別。”
    “能穿白襯衣？”
    “不行，也差一點，不過這次應該是能升上去，你前幾天吃飯沒當麵問他？”
    “他一直在忙工作，而且也很少和我說這些，我也不好意思開口問，人家比你謹慎地多。”
    “那我不是跟你啥都說嘛，這些我也沒跟其他人說過……”
    穆江岐的話說到了一半就停住，他瞥見後視鏡裏十米開外的後方，兩名身穿黃色反光背心的交警和兩個人正在追一個男人。
    他衝柯邵喊了聲別動便打開車門鎖，眼看著人到了車旁邊立即推開了副駕駛的門，哐的一聲，嫌疑犯應聲倒地。
    “別動！”
    剛聞聲踩了一腳刹車，還握著方向盤的柯邵向右望去，穆江岐壓在男人背上，把他雙手反剪到後背，接著交警也壓在了男人身上，喊了聲，“別動！讓你再跑！”
    “穆隊長？”遲了幾步趕來的人竟然是柏景山，“還真是你，巧了巧了，多謝啊！”
    從地上爬起來的穆江岐撣了撣身上的灰，“先走了啊山哥，還有事。”
    柏景山衝著車裏的柯邵隨意打了個招呼，電光火石間他拉住了正在係安全帶的穆江岐問道，“朋友？”
    “啊，是啊，怎……”
    “路上小心，不耽誤你了。”
    目送柯邵的車開走，柏景山皺著眉頭點了支煙，身旁的同事小聲問，“柯家老三？”
    “應該錯不了，怪不得那時候老齊他們能進寒廬裏麵蹲守，就是沒想到他倆竟然認識。”
    兩個多月前，柏景山帶著支隊裏的同事與興雲區合作了一樁案子，那邊的同事最初認為柯邵是嫌疑人之一，因為屍體所穿外套的口袋中有一張他名下的小區門禁卡。
    當時柯邵並不在京市，他們委托錦城的同事做問詢時，站出來為柯邵做不在場證明的人竟然是褚洵，而在武陽區警局裏待了幾年的人都知道，褚洵是柯家的人。
    難道說，穆江岐也是柯家的人。
    想到剛才掃一眼過去，車內中控處放置茶杯水瓶的地方插著一個車載煙灰缸，而握著方向盤的柯邵指尖並沒有焦黃色，這個煙灰缸是給別人準備的。
    “興雲區那幾個人上次被批得好慘啊，要不是隊長臨時安排我們兩個支隊加班加點把案子破了，指不定要……”同事頓了下，“就連案子破了之後，錦城的同事還電話過去罵他們不會破案。”
    柏景山問旁邊的同事，“穆江岐抽煙對吧？”
    “你這麼說我才想起來剛才那人是上次跟我們一起辦縱火案子的，我記得他抽得挺厲害，似乎是煙癮不小，怎麼問……”
    柏景山打斷他，“把人帶回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