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樹看向幾人，支支吾吾地說，“難道說。”
    “也有可能，但要等痕檢科的報告出來，嘉樹，在沒弄清楚事實之前一切都可能。”穆江岐笑著說，“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對了，那個短視頻平台的賬號！”祁嘉樹突然站起來說，“能不能像聯係王浩那樣去找他？”
    他的話讓穆江岐微微一愣，為什麼劉風華沒有住在王浩自殺的旅館裏。
    幾個小時之後，昭黃市的同事傳來消息，劉風華確實沒有入住任何一家旅館，幾家旅館的房東老老實實分辨了照片，他並沒有見過劉風華，附近的商販也都不記得有見過。
    “劉風華很有可能在昭黃市有住處，重點盤查在旅館附近不遠的網吧、洗浴中心、足療店這些地方，讓當地的同事幫忙盯著，他很有可能還會回去。”
    “我記得他發過一個在KTV裏的短視頻。”祁嘉樹拿著手機說，“畫麵有些黑，他重新配了音樂，但看著像是KTV。”
    視頻是二十多天前發布的，沒有定位，畫麵中隻有放在桌上的幾瓶啤酒和五顏六色的叫不出名字的雞尾酒，以及不經意間掃過的黑色皮質沙發。
    視屏下方的配文寫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他可能在這家店打工，先麻煩那邊的同事排查一下，我們去昭黃市。”
    穆江岐下了命令，沈百川和越翼早就習慣了這種說走就走的工作模式，唯獨祁嘉樹愣了下，急匆匆地從辦公桌下麵拖出來一個雙肩包，上次走得急，他連換洗的內衣都沒帶。
    “慢慢就習慣啦，到時候你抓個手機充電器就走了。”沈百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以前有個同事最開始還會準備個箱子，後來出去半個月回來跟野人似的，胡子都不刮了。”
    在祁嘉樹驚訝的表情裏，穆江岐接著說，“我在南邊的時候，40多度的天氣裏十多天沒洗過澡，身上那味弄得沒人敢從旁邊過。”
    “啊！”
    見祁嘉樹的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穆江岐哈哈一笑，“這還算好的了，臭水溝裏啊，垃圾堆裏啊，找了幾個小時屍體之後我都不敢開車回來，要不那味留在車裏幾天都散不掉。”
    “你小子不是學法醫的嘛，這點心理準備沒有啊。”
    “其實還好啦，我本科實習的時候跟著去過幾次現場，不過倒還沒遇到過你說的那種情況。”祁嘉樹抱著雙肩包，把頭枕在上麵。
    越翼插了句嘴，“等你幹了這行就明白了，各種雞毛蒜皮都要管，十八般武藝全要會，永遠不知道明天又會學會什麼新技能。”
    “我不知道文海區是什麼樣的安排，我原來過年要執勤，節假日也要站崗，高考和中考還要去考場維持紀律和巡邏。”
    越翼慢慢細數著說，“還有學生春遊秋遊我們也要負責，更別說轄區裏指派的任務幾乎是每周都有。”
    “那我隻能很抱歉地告訴你，文海區這裏也一樣，我七夕節那天還被拉去站了一晚上的崗。”穆江岐訕訕地說，“不過你們跟葉海搞好關係，到時候求求他排班的時候給你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