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邵回了句，現在還能見到把衣服穿壞了的人也是少有，便掛斷了電話。
    穆江岐剛掰開一次性筷子，沈百川的電話前腳跟著後腳，，“找到人了，你在哪？”
    “就來就來，怎麼找到的？”
    穆江岐端著盒飯就往樓上辦公室跑，萬萬沒想到這一次是大數據立了大功，他聽完祁嘉樹的講述之後愣了幾秒鍾，接著哈哈大笑。
    自從接管了王浩的企鵝號之後，祁嘉樹就用自己的企鵝號陸陸續續加了不少那幫子玩遊戲的人，期間不願意加企鵝的人也都在用自己的手機號碼聯係。
    他還沒有正式入職懸案組，使用的手機還是自己的那台國產機。
    剛才午飯時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時間，他隨意點開某短視頻APP想找點下飯的電子榨菜，因為許久未登錄，係統隨即彈了一條提示信息，”來看看你可能認識的新朋友吧。”
    祁嘉樹掃了眼準備關掉，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一張這幾天每時每刻都會看見的臉，劉風華。
    他顫抖著點進了劉風華的短視頻主頁，最新的一條短視頻是昨天發布的，還貼心地附上了定位，海寧省房鄖市馬家河西路。
    短視頻中的劉風華好不愜意，戴著墨鏡拎著酒瓶，配合著網絡熱門音樂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顯然是有人幫他拍了這條短視頻。
    沈百川在趕往房鄖市的路上說，“我已經讓當地警方先一步趕過去了，定位的區域地廣人稀，沒有昭黃市情況複雜。”
    “就怕這又是左康拋出來的煙霧彈，視頻裏的位置確定了嗎。”
    “確實是在定位位置的附近，根據當地警方發來的現場照片，那條路南北通，一邊是果園另一邊都是菜地，他們正在調取一公裏外信號燈上的監控。”
    房鄖市距離之前的昭黃市隻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但距離庫山市卻要四個多小時，不等穆江岐他們趕到，當地警方便對視頻定位的位置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祁嘉樹指著傳來的視頻畫麵說，“他們昨天中午去的那附近，兩個人開著農用三輪車去的。”道路上的高清攝像頭捕捉到了他們，三輪車的車後鬥裏還摞著幾個黑色圓形的東西。
    “這是井蓋嗎？”他問穆江岐，“現在不會還真有人偷這個啊。”
    “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沈百川和在場的其他人都啼笑皆非，不過有了這個提示，他們順著倆人的行進軌跡著重排查了路過的廢品收購站。
    “昨天晚上大概8點多的時候來的，倆人拿了四個井蓋，我一看就沒敢要。”一位老板說。
    這附近人煙稀少，方圓幾公裏之內隻有這一家廢品收購站，按照老板推導的時間，穆江岐和同事們繼續在道路的監控中找尋著農用三輪車的蹤影。
    “昨晚上老河首村那裏好像停了一輛這樣的車。”
    當地人打著哈氣說，半夜打開門的他沒有不耐煩，拿著手機上的地圖詳細地與沈百川比劃著位置，旁邊的其他人都在幸他們連夜安排了走訪。
    老河首村是當地人的叫法，九幾年的時候整個村子十幾戶人家搬遷到了附近的村子裏，現在那裏還有幾間漏風的土房。
    雖然地圖上查不到蹤跡，但土路還是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