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自便。”
    沈百川掏出煙和打火機，熟練地給自己點上，動作完成之後才有些尷尬地說，“在戒了，不過估計又不行了。”
    “都一樣都一樣，我看越翼也差不多，出差帶了一大盒胖大海。”
    “我老婆以前沒少和我吵，她說自己和兒子天天跟著吸二手煙。”沈百川望著夜空說，“後來隻要是在家裏，我都跑下樓去抽，再後來我一個月都回不去家裏幾次。”
    穆江岐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了，你兒子現在不是挺好。”
    “好啥好，逃課打架去網吧一個不落，我都沒臉見他學校那塊的片警。”
    “時候不早了，回去睡覺不？”穆江岐生硬地轉了話題。
    “你去睡吧，我再看看線索，總覺得有什麼遺漏了。”
    “吃夜宵不，咱倆找個地方隨便對付點，晚上我和你一起看。”
    “再不回消息，小朋友就要生氣了。”
    穆江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以前忙得昏天黑地，兩三天沒回他都是常有的事，他也沒因為這個跟我置過氣。”
    “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那你們打算去國外領證？我看好多人都這麼做，就是不知道上麵同不同意。”
    “還沒想到那一步。”穆江岐低著頭，“走一步算一步吧，不是和你說過，我想先把窩搭起來。”
    沈百川適時地把話題轉向了案子，他拉著穆江岐去了警局旁邊的麵館。
    ***
    越翼帶著同事走訪了兩天才找到了左家之前的鄰居，一個六十多歲的婦人，她的記性不錯，左家人當年為了逃脫計劃生育的處罰，左母是在家中生產的二胎，還是個雙胞胎。
    至於招工負責人說的三胞胎，則是他們頭胎的大兒子，因為喂養得差，一歲大的孩子看著跟剛出生的差不多，非常的瘦小。
    “你確定左家夫婦從這裏離開的時候把三個孩子都帶走了？”
    “這個是肯定的，三個都是兒子！肯定是要帶走的。”婦人斬釘截鐵地說，“左健是老二，雙胞胎老幺叫左康，兩個人合起來就是健康，老大叫左傑。”
    有了名字就好辦，通過與左健的年齡和樣貌比對，庫山市警方很快就鎖定了本省吳長縣戶籍的左康，無業，沒有固定住址。
    穆江岐悻悻地說，“我最討厭找人了。”
    “他可能和王浩在一起。”沈百川回答，這幾日的摸排中他們掌握了不少王浩的資料，在父母離婚之後他跟了父親，父親再婚，繼母待他疏離，融不進新家庭的他隻能去鄰村與姥爺住在一起。
    他生得瘦弱矮小，堪堪165的個子，擺地攤賣過服裝、小商品，也開過小吃攤沿街叫賣，但都沒做的久。
    養著他的前女友說，王浩會在遊戲裏陪別人玩和代打賺點小錢，他遊戲玩得精通，工會管理者每月會給他發工資。
    但她沒聽過左健這個名字，王浩並不是什麼都告訴她。
    來庫山市已經快一周了，穆江岐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寄希望於技術科的同事了。”聽說同事已經加上了王浩的企鵝好友，正在徐徐圖之想要約人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