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過的有三個人，麵貌上看應該都是維疆的少數民族，當時還覺得奇怪，倒不是因為歧視，因為簡冬雲看起來並不是少數民族，你懂吧。”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
    “長得不像啊。”
    他的答案讓穆江岐哭笑不得，不過這反而給了他們一個方向，同事將聯網上所有的”簡冬雲”檔案調出，在其中找到了幾個少數民族。
    經過他們辨認照片，穆江岐把車牌號給到了高速交警，同時對額日敦巴日說，“可以發通緝令了。”
    老墳裏的白骨案水落石出，五安縣警局裏每個人臉上都有了神采，額日敦巴日拍了拍穆江岐的肩膀，“喝酒去嗎。”
    “京市管得嚴，家裏的也不許。”
    “是家裏的管得嚴吧，等獎金發了好好哄哄，弟妹不像是個不講理的人。”
    “唔，男朋友。”
    額日敦巴日的手停在了半空，“那，那我不碰你了，不，不好意思啊，還跟你睡過一個屋，哈哈。”
    “他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廣元思局裏還有個案子想讓我去給個思路，你這裏還有需要幫忙的嗎。”
    “你要是不急著回去，我想和市局一起追查董成名售賣的裝備來曆，根據他們主動上繳的裝備辨認，都是境外毛子的軍用裝備，雖然國內沒有明文禁止，但肯定不是正規渠道。”
    “你覺得簡冬雲謀害董成名還有隱情？”
    “這要問他，畢竟董成名沒了之後類似的裝備並沒有絕跡，但最先大張旗鼓往外賣的人卻是他，所以簡冬雲才會肅清門戶。”
    “我明白你的意思，呂波他們也承認類似的裝備之前曾出現過，卻都是暗地裏小規模流通，他們隻會賣給相信的玩家。”
    “你還記得陳婧提到的，他們討論的話題都是上萬起，呂波和楊靖榮他們都表示，普通的貨色不可能上萬，而且這類裝備除非特種部隊或者有過軍旅生活的人，一般人看不出端倪，也就不會花大價錢購買。”
    “那些人是退伍軍人？”
    “他們為什麼會彙集在莫曉陽的訓練營裏，按傅柳淩幾人的思維，以他們的經濟能力完全可以去野外。”
    “訓練營以前的老板，那個維疆人？又是維疆人。”
    “去找陳婧，她可能還知道更多。”
    陳婧的家在省城的邊緣，穆江岐和額日敦巴日在門口敲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她的電話也關了機，一股不安的情緒圍繞著兩人。
    “找消防，讓他們來開鎖。”額日敦巴日說完就撥給了局裏的同事，“莫曉陽在哪？”
    “還，還在啊，挺好的啊，在屋裏看電視呢。”
    “盯緊了！別讓他接觸任何人。”
    接電話的是個輔警，他一邊應答著額日敦巴日，一邊打開了莫曉陽的房門，屋裏的人順著聲音回頭，電話另一邊的額日敦巴日急忙喊了聲，“別去找他！把門鎖上！”
    輔警掛斷電話，下意識對上了屋裏人的眼睛，霎時間莫曉陽跳起來用膝蓋猛擊輔警的腹部，對方躲散不及，捂著肚子護著頭。
    莫曉陽一改前幾天的沉悶，陰狠地用門擠壓著他，又猛撞幾下之後，撿起了地上的手機，捏了個粉碎。
    他閑庭信步地走出警局邊的宿舍，兒子就在不遠處的酒店裏，見他從警局出來，衝下樓發動了停在路邊的車，倆人消失在了五安縣警局前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