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我想過，可……”
    見莫曉陽沒再繼續往下說，額日敦巴日才開口發問，“你接管了董成名的生意？”
    “簡冬雲讓我用董成名的手機群發了消息，他知道我想掙錢就問我要不要跟著他賣裝備，但我……”
    “那時候我做夢總會夢見董成名，他伸著舌頭問我為什麼要害死他。”莫曉陽捂著臉，“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怎麼知道……”
    “那幾個名字是對的嗎。”
    “除了簡冬雲之外的我能不確定，我給了他們名片，他們自己報了名字。”
    “你之後與簡冬雲還有聯係？”
    “是，不過我偷偷加他的時候給他留言是買裝備，我想怎麼都要……都要抓著一個當年的人。”
    “他們中有左撇子嗎。”
    “柳淩，打牌的時候我注意了。”
    “你之後帶人去訓練營是做什麼？”
    “吃飯打牌，我們玩得很小。”莫曉陽抬眼看了眼穆江岐和額日敦巴日說，“我們老家習慣找人過來暖房子，我怕董成名纏著我。”
    從問詢室裏出來，穆江岐舒了口氣，莫曉陽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技術部的同事已經在追查他口中的簡冬雲是誰了。
    可惜被莫曉陽打草驚蛇，簡冬雲在微信和企鵝上早就把他刪了。
    至於剩下的人，呂波和楊靖榮幫了大忙。
    柳淩，全名傅柳淩，是個知名的軍事博主，當地警方找到他的時候，正在直播的他因跳窗而逃扭了腳，一度上了熱搜。
    “人不是我殺的，是簡冬雲。”傅柳淩一進審訊室就承認了。
    他們三個進了林子之後，簡冬雲就告誡董成名，讓他以後做生意注意點，不要什麼東西都拿出來賣，萬一被查到了，大家一塊吃虧倒黴。
    但是董成名不屑一顧，反而還譏諷簡冬雲賣的東西差，自己拿不到好東西眼紅別人。
    “簡冬雲本來是想和他心平氣和地把利害關係說清楚，他是圈子裏的大佬，當年大家都聽他的。”
    “後來？”
    傅柳淩翹著二郎腿問額日敦巴日，“我要是指認簡冬雲，可不可以不用坐牢？”
    “你有傷害過董成名嗎。”
    “沒有，我全程沒動手。”
    “你也沒有阻止，不是嗎。”
    “我嚇傻了啊，有問題嗎。”
    “先說來聽聽。”
    “不是一直疑罪從無嗎，簡冬雲威脅過我，大家都在圈子裏混，我不想得罪他。”
    傅柳淩和簡冬雲一直沒有斷了聯係，他直播所展示的和錄視頻的裝備都是從簡冬雲手裏借來的。據他所說，在董成名沒有賣裝備之前，簡冬雲幾乎是壟斷了圈子。
    “你若是知道董成名從哪弄來的裝備，我們也許可以從寬處理。”額日敦巴日說。
    傅柳淩沉默了片刻，他揉了揉鼻子說，“簡冬雲可能知道。”但是簡冬雲下落不明。
    “先講明白12日晚上發生了什麼。”
    猶豫片刻，傅柳淩才接著說，他沒想到倆人會在樹林裏爭吵起來，或者說他沒想過董成名會反抗簡冬雲，董成名混跡市井，嘴巴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