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縣城時並不算太晚，穆江岐攤在床上刷手機，褚洵的朋友圈更新了狀態，”好久不見。”配圖不知道是京市哪裏的夜景。
    “到家了嗎？”
    “還在公司，案子有突破了？”
    “算是吧，我發你的機票信息看到了？記得把製服和鞋幫我帶上，還有所有勳章。”
    “我找出來給你照片，你把時間安排得也太緊了吧，就不怕飛機晚點？”
    穆江岐咬牙切齒地說，“前一天的貴了五百多，再說下午四點落地，肯定來得及。”
    後天是4。16大案的結案表彰會，方語堂早早就和他透了底，雖然這次隻給整個懸案組一個團體二等功，但之後會破格升穆江岐為三級警督，褚洵在申報上優先了自己人，這個沒辦法。
    能升到警督就離穿白襯衣的近一大步，相比起從業了三十多年的方語堂也不過是個一級警督，削尖了腦袋往上爬的齊陽舟也不過是一級警司，馬上就比他還低一級。
    “你回來待幾天？”
    “兩三天吧，我還沒訂再回來的機票，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事。”
    “你們表彰會都幹什麼？”
    “領導們講講話，估計褚洵會上台，然後就是頒獎，要是發東西了我給你拿回來。”
    柯邵噗呲笑了一聲，“米麵糧油？跟你們過年一樣？”
    “我覺得挺好啊，他們說五一會發水果，端午還會發粽子，母親節還有花呢。”
    “你這麼說我想起來，魏阿姨挺喜歡你們送她們的東西，還問我下次什麼時候還有演出。”
    “真沒想到魏阿姨會是徐世華的小姨，怪不得徐世章會知道她的全名。”
    “徐世章算是徐世華的堂哥。”柯邵撓了撓腦袋說，“他們的爺爺也是堂兄弟，徐世章的爸爸是特警的技術員，還有那個吳優優，他哥哥也在特警。”
    “你找誰問的？”
    “柯詔不是找人跟蹤我嘛，幹脆就用一下了唄。”
    “吳優優？”
    柯邵頓了一下，“他又來找我了，找我打聽孟綺雲。”
    “孟綺雲？”
    “嗯，我把倆人約一起了，等著吳優優過來的時候，孟綺雲絮絮叨叨說個沒完，這倆人真煩。”
    “柯邵，你對我有濾鏡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好像沒有吧。”
    “我在想要不要換到刑偵去，這邊總是出差……”
    “別折騰了，我這邊有人來了，一會再和你說。”
    穆江岐叮囑了柯邵一聲早些回去，那邊回答說過會還要去寒廬，估計晚上就睡在那邊了，他嗯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卻在掛斷電話之後給柯邵發了條微信，”回家睡去。”
    ”嗯嗯，知道啦，不晚的話就回去。”
    ***
    董勇昌的大女兒給警方提供了很多信息，除了已故的董勇慶之外，還有一個叫董勇偉的小弟，隻不過當年家裏太窮，被父母送給別人撫養了。
    “我父親說他沒改名字，前幾年還聯係的時候就在省裏，這幾年我父親腦子不好了就沒再打過電話。”
    “你父親是左撇子嗎，或者你孩子有是左撇子的嗎？”
    “都沒有，我們家裏沒有人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