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五首歌。”柯邵說魏阿姨向他保證，除了剛才的三首，還會再唱一首《歌唱祖國》和《我的太陽》，“她們大概二十多個人，自己帶音響設備去演出現場。”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裏，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局裏？”
    “不去。”柯邵回答得很幹脆，“演出現場是在你們分局嗎，我把定位發給她。”
    穆江岐連連點頭，“玉米餃子你要什麼餡？”
    “蝦仁，還要加青豆。”柯邵哼了一聲接著說，“不要酸菜魚了，我要吃鬆鼠桂魚。”
    “行行行，沒問題，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穆江岐說完繼續挽著柯邵的胳膊，他聽見身旁的人問他，“你剛才說的徐世章，是你們組裏的同事？”
    “你說他啊，徐家人起名字都是按族譜輩分排的？”
    “算了，你要好奇可以問問你同事，徐世華那腦子肯定不知道。”
    穆江岐想到了巴魯說的八卦，試探著問，“你之前去徐家沒聽過他的名字嗎？”
    “誰能記這麼清楚，還是說你想我留意其他人？”
    “沒沒沒，怎麼會呢，除了鬆鼠桂魚，柯總晚上再來點啥？”
    京市的冬季遠比雷州島要冷得多，柯邵穿著深灰色的長款呢子大衣，咖色格紋的羊絨圍巾遮了小半張臉。
    穆江岐在出了商場大門之後就把他手上的袋子拎到了自己手裏，“外麵冷，把手揣兜裏。”他說。
    “你春節值班？”
    “是啊，原先差不多每年都是方語堂，今年也讓他休息下，你又不想我值班了？”
    “沒什麼意見，春節那天從柯家守完夜就回家找你，我一直對節假日的團圓沒太大執念。”
    “等過了初五方語堂來替我，初六咱倆出去溜達溜達？”
    “你有空就行。”
    柯邵一句話把穆江岐懟的沒了下文，自己在大曲市的時候曾答應過給柯邵帶特產，結果幸虧飛機晚點，才有空在機場買幾袋子果幹，自己把柯邵帶到雷州島之後卻又忙著幫章玉樹解決案子，根本沒時間陪他。
    穆江岐快步向前追上柯邵，他兩隻手都拎著袋子，隻好用身體擋在柯邵前麵，“別生氣了嘛。”
    “要說不生氣也不大可信，但我有心理準備吧。”柯邵語氣平平，他拉著穆江岐的衣擺說，“快走了，外麵冷，我們剛才把車停哪了。”
    ***
    第二天下午，穆江岐在警局門口見到了魏阿姨和她的合唱團。
    雖然柯邵昨晚大概和他說明了魏阿姨和他母親關係，但等到二十多個精心打扮的老太太精神矍鑠地下了大巴車拉著他的手問東問西的時候，穆江岐有一種見家長的錯覺。
    魏阿姨一邊招呼著姐妹們，一邊拉著穆江岐的手說，“小三子沒來嗎，小三子怎麼沒來！肯定是找理由躲懶去了，我跟你說他唱得可好了呢。”
    後勤將她們的合唱節目安排在了第一個，老太太們還帶來了烤好的餅幹和麵包，一場演出下來，穆江岐連著打了個幾個飽嗝。
    “小三子你在做什麼。”
    “準備睡覺，你們的演出結束了？”
    “魏阿姨幹嘛叫你小三子？”
    “他們喜歡，你也要跟著一起？”
    “徐世華喊你小邵邵，我喜歡這個。”
    “他喊席承錦小錦錦，你確定？”
    “小三子，還是這個好點，我一會到家了。”
    穆江岐有時覺得自己挺背的，他剛關掉發動機，方語堂的電話就撥了過來，簡而言之，他們有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