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邵，有點麻煩。”
    “咋了？我的椰子呢。”
    身旁躺椅上的柯邵蓋著空調被，雷州島冬日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遠處的海麵波光粼粼，還能看見沙灘上玩耍的遊客。
    穆江岐坐在他身旁的躺椅上，“忘了，一會出去給你買。”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我要在這邊待命等個任務，你先回去？”
    “好吧，任務很危險嗎。”
    “應該很簡單，就是需要晚幾天才能回去。”
    “我讓飛機來接我，潛水員的案子有結果了嗎？”
    “我感覺像是自殺，不過小富村的案子比較麻煩，你有興趣聽聽嘛。”
    柯邵點了下頭，摘掉了眼睛上的墨鏡說，“上次說到你找到了棉絮，可能有凶手的DNA。”
    穆江岐沒想到他還記著案件的進展，把人環到自己懷裏以後說，“是有DNA，但可能不是凶手的。”他接著又說了些後續的偵破過程，還提到了朱和泰的表弟關旭。
    “他那個表弟多大？一直沒結婚嗎？”
    “四十多吧，肯定沒結婚，估計女朋友都沒談過。”
    “然後那個姓羅的會給他送東西？”
    “村民們是這麼描述的，算是幫朱和泰照顧一下親戚吧，女人總是心細一點。”
    “所以一邊送東西照顧人家，一邊和自己男朋友計劃著把人家送走？”
    “有什麼問題嗎，送去療養院又不是不管不問，就像送去敬老院，時常肯定隔三差五就去探望的啊。”
    “這是你的理解和想法，關旭也許不這麼想。”
    “你說的有可能，但朱和泰和村民都證實，關旭連從自己家走到小富村都做不到。”
    “也許他可以呢？”
    穆江岐揉了揉柯邵的腦袋，“你是不知道村裏的路多難走，況且還是晚上黑燈瞎火，有些土路我都翻不過去。”
    “唔，白天就能走過去了？”
    “你是指他留在了羅芫華家裏？”
    “要是很熟悉，留宿一晚並不是不可能吧。”
    穆江岐親了下柯邵說，“也許在城市裏你住一輩子都不知道對門鄰居叫什麼，但是在農村，何況是羅芫華這樣的寡婦，誰都會盯著家裏一丁點動靜。”
    “好吧，我沒去過農村。”柯邵攤了攤手說，“一般DNA沒有用的話，你們會怎麼做？”
    “繼續排查，能找到指紋或者受害者的遺物最好。”
    “不是丟了一個金鐲子？”
    “是，還沒找到。”
    “很值錢嗎？”
    “對於他們來說是的，縣城的金店還沒有見過類似的款式。”
    有時與柯邵再講述一遍案情，反而會幫助穆江岐再擼一遍思緒，他從口袋裏掏出煙盒，“可以嗎。”
    “隨便。”柯邵說完還把屋裏的煙灰缸拿了出來，“你過來好像抽得少了。”
    “沒案子的時候基本不抽。”
    “剛才說到留宿，突然想起來小時候孟綺雲還在柯家住過，也不算事很小的時候，十三四歲吧，玩得晚了就沒走。”
    “柯家和孟家關係這麼要好？”
    “爺爺和孟家爺爺是結拜的兄弟，當年一起打過鬼子。”
    穆江岐笑出了聲，“那為什麼你小姨會嫁去席家？”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全麵，也許是避諱著小錦，他們並沒和我說過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