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離對方船上幾個人遠點，我去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早就被警方帶我走了，不過好像聽說那個潛水教練出事的時間點，他們全都在船上，所以警方懷疑是路過的潛水者殺了人以後扔進了洞裏。”
    “那你來我這？”
    “哎呦，別擔心啦，我自己在周圍轉轉。”
    穆江岐掛斷電話之後看了眼身旁登記時間的牧彥，對方搖搖頭說，“白天最快一小時四十分鍾，這還是我們的水平。”
    “胡翔他妻子？那個二女兒？”
    “她應該沒力氣做到幾刀致命，而且畢竟是母女，仇恨不會那麼大。”
    另案子陷入了僵局的恰恰是原本穆江岐他們以為能將凶手繩之以法的DNA，這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經過幾次實驗和排查，章玉樹把一整盒卷宗倒在桌子上說，“如果現在DNA無法作為判定標準，我們可能需要重新梳理一遍案子。”
    “是不是我們最開始的思路就錯了，凶手就是謀財，隻不過沒找到羅芫華藏著的東西？”
    “但如果DNA的證據不可信，那是不是之前因為這點排除的人也有可能做案，就像是朱和泰？”
    會議室裏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案件沒有突破，穆江岐也無法開口表示自己要在此時離開，但他依舊傾向於是熟人作案的可能。
    “小富村周圍幾個村子裏都和小富村一樣人口流動率小，要是有外來人口出現在附近，村民不可能注意不到的。”
    穆江岐點了支煙繼續說，“我開過來的車是他們之前沒見過的車牌，有幾戶都多看了幾眼，要是流竄劫匪之類的外鄉人，大家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
    在座的有幾人點了下頭，其中一人說，“就算是來雷州島的遊客，往往到南自縣城的都算少的。”
    穆江岐等他說完才開口，“所以我覺得還是從羅芫華的人際關係入手，以及那片被凶手帶離現場的棉絮，能不能再檢驗一次。”
    章玉樹點了下頭，“我也讚同這個方向，牧彥，能不能麻煩讓技術那邊再找尋一次，可能會留下微小的DNA顆粒。”
    “可以是可以，這個沒問題。”牧彥玩著筆杆說，“但如果又匹配出來是可以接觸過這床棉絮的近親，那他是不是凶手呢？”
    牧彥的反問讓在場的十幾人都陷入了沉思，會議室裏的絕大多數依舊傾向於胡翔就是凶手，隻是他們尚未查清作案手法罷了。
    “那個朱和泰的弟弟怎麼說？”穆江岐突然想到了這個人，這兩日因為DNA結果匹配上胡翔之後，他們也忘了關旭這個人。
    一名警員翻看了一下筆記回答，“還沒問話，明天一早就去。”
    從會議室出來已經到了深夜，牧彥把剛傳來的案宗扔到了正在吃飯的穆江岐旁邊，“潛水教練那個案子的卷宗，哥，你還真是柯南在世啊。”
    “也給到你這邊了？海警不管了？”
    “看到插了把刀就斷定是謀殺，沒嚇著你家那口子吧。”
    “他準備後天就回京市了，就是可惜本來想去潛水，結果卻在船上釣了兩天的魚，還啥收獲都沒有。”穆江岐輕笑一聲。
    “你該不會是準備跟著一起的吧。”牧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等案子辦完了，我請你們再出一趟海。”
    “沒事，卷宗給我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