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穆江岐再接到了牧彥的電話是兩天之後，對方問他有沒有離開。
    “後天走吧，案子解決了？”
    “沒呢，取樣到的DNA都不匹配，嘿嘿，穆隊你要不要帶小哥再來玩玩？”
    “行，我知道了。”
    穆江岐掛了電話撇了撇嘴看向蹲在地上整理潛水器械的柯邵說，“我還去趟南自縣，你要一起嗎。”
    “案子不是解決了？”
    “出了點岔子，之前的同事想我再過去一趟。”
    穆江岐說著幫柯邵把壓縮空氣瓶拎起來，昨天柯邵陪他在遊泳池裏練習了一整天，就為了今天能一起去水底欣賞珊瑚礁。
    “現在嗎？”
    “早去早解決唄。”
    “行，那現在走？”
    “你留在這得了，不是想潛水嗎。”
    “沒事，陪你一起吧。”
    穆江岐看了眼不遠處張羅潛水的席家人說，“我盡量明後天就趕回來，你跟他們去海上兜一圈我就回來了。”
    席家人知道柯邵過來之後就安排了一個小輩陪著他，這場潛水也是他的安排，為了安全起見，除了柯邵和穆江岐之外，還找了五個有潛水經驗的朋友陪著一起出海。
    柯邵權衡一下之後說，“好吧，那你早點回來哦。”
    “你自己小心，別進海底的洞穴裏，看到海蜇和水母離得遠點，還有那些珊瑚礁也不要碰。”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穆江岐站在碼頭邊目送著遊艇慢慢離開才開車去往小富村，海上常常沒有信號，他幫柯邵從酒店借了一部衛星電話。
    想著其他幾人都有多年潛水經驗，有兩個還是拿了執照的潛水教練，穆江岐勸自己放鬆心態，安下心回憶起了羅芫華的案子。
    章玉樹他們在那片被褥上找到了除羅芫華之外第二個人的DNA，但小富村的五戶人家再加上與羅芫華有關係的二十多位熟人，都不符合。
    “那個二女婿，他的比對了嗎？”
    “他還沒回到村裏，不過收費站的攝像頭拍到他駕駛貨車在12月13日淩晨2點30出了國道，再開車到家裏是差不多一個半個小時左右，貨車的行車記錄儀和副駕駛跟車的人也都證實，他是在4點07分進的院子。”
    “就不能之後再出來了？”穆江岐又追問了一句，二女兒和婆家很有可能幫他隱瞞。
    “胡翔家裏沒有車，從他家到羅芫華家裏騎摩托最快一個半小時，要是在晚上沒有燈的情況下還會更慢，所以我們覺得不大可能。”
    “他和羅芫華發生爭執的原因知道了嗎。”
    “據二女兒說是因為羅芫華想把現在那套房子和宅基地給她姐姐一家，雷州島的旅遊火起來之後，這裏的村民們才知道土地竟然這麼值錢。”
    穆江岐點了支煙問，“胡翔什麼時候回來？”
    “他說今天晚上能到家，但我們覺得應該不是他，所以老章在動員小富村周圍幾個村子裏的人主動采集DNA，一想到自己身邊藏著殺人魔，他們心裏也不踏實。”
    “應該就是附近的村民所為，你們的方向很正確啊，沒必要把我喊過來。”
    “你在這我們能安心，就怕又出點什麼紕漏。”
    不過幾個小時之後，穆江岐就要罵牧彥一句，烏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