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造成的？”齊陽舟的聲調不由提高了幾度。
    “是，我到現在還很自責，所以我……”
    沒等穆江岐說完，齊陽舟連忙問，“你做了什麼。”
    “我給他吃了菠蘿，柯邵說他有次吃完覺得胃不舒服，我以為可能是泡鹽水的時間不夠，結果這次直接過敏了，哎，我不該勸他再試試看的。”
    齊陽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咬著牙問，“你為什麼會買活血化瘀的藥。”
    “什麼活血化瘀的藥？和柯邵有關的話，是他有次打完球回來說腰還是肩膀不舒服，我就買了瓶以前自己用的放家裏備上了。”
    齊陽舟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於和正突然開了口，“還有問題嗎。”
    “沒什麼疑點了，錦城警方也把文書傳了過來。”一名警員回答，說著就把整理好的一遝資料交給了於和正身旁的方語堂，“您看一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方語堂簽完字之後就遞給了於和正，“小穆休假期間準備去哪？”
    “回雷州島看看吧，正好把那邊剩下的行禮搬過來。”
    “那邊冬天氣候不錯，京市挺多人去那過冬。”
    等所有的審查結束，穆江岐的一個月休假也隻剩下了十來天，而柯邵又要趕在十二月底耀陽年會當天回來。
    當天晚上，他就把柯邵拉上了去往雷州島的航班。
    “經濟艙，可以嗎？”
    “正好我沒坐過，體驗一次也挺好。”
    穆江岐揉了下他的頭發，“難為你了哦。”
    “算了算了，你還帶我去過公共衛生間。”
    午夜的紅眼航班尚未滿員，穆江岐帶著柯邵換到了靠後的位置，他把打了好幾個哈氣的柯邵摟在懷裏說，“帶你去見見以前的同事？”
    柯邵輕聲哼了一聲像是表示了同意，穆江岐低頭吻了下他的額角說，“我曾經想過，如果找到你之後，就兩個人在雷州島過一輩子。”
    不等懷裏的有所反應，穆江岐俯下身貼近他，放在柯邵腰後的手把人往懷裏撈了撈，“想把你關在家裏，不讓你出去。”
    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柯邵的臉頰，指腹的薄繭撓得柯邵癢癢的，他推開穆江岐。
    機艙裏的燈關了，沒人看的清兩人在做什麼。
    “你腿好了？”
    “都這麼久了。”
    穆江岐說著靠在了柯邵的肩膀上，而柯邵也順勢把人摟了過來，“我想睡覺了。”
    “柯邵，你喜歡我嗎。”
    黑暗中傳來一聲淺笑，“穆同誌。”柯邵的聲音幹脆利落，他牽起穆江岐搭在腿上的手，拉到嘴邊輕吻了一下。
    柯邵覺得自己臉頰上一片溫熱，穆江岐在親他，溫柔的觸感讓他想多停留一會。
    “薄荷糖？”
    “嗯，不喜歡嗎。”
    “怎麼開始吃糖了。”
    “想戒煙。”
    “你抽的並不多。”
    “想多陪陪你，可以嗎。”
    “草莓味的不是更好吃？”
    “我喜歡薄荷味。”
    轟鳴的航班上，柯邵的指尖蹭了蹭穆江岐的眼角，穆江岐微小的鼻鼾聲傳進了他的耳中，他轉頭望向窗外，夜空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