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可能，在與蔣裕的交談中他自己也承認他有調查過案子，況且何興旺前科累累，在那時候看來並不無可能。”
    穆江岐肯定了褚洵的推測，他接著說，“但何興旺是97年左右才離開的大曲市，蔣裕93年離開的時候他依舊還活著。”
    “我理解你的疑惑，下麵我所說的案情並未公開。”褚洵看了眼穆江岐和巴魯，又掃了眼視頻會議裏的其他人說，“根據對4。16案第八個案件中的受害者牙齒的同位素檢測，我們有充足的證據懷疑，受害人就是何興旺。”
    褚洵的聲音緩慢，內容卻如炸雷一般，除了他手底下的人幾個早就知道結果的同事，羊城、渭城警方與穆江岐他們無一不瞪大了眼睛看著隨後調出來的報告結果。
    “我們還采樣了何興寶的牙齒樣本，足以確定在一定時間內，倆人在成長期的水和食物來源相同，並且生長環境都屬於滄蘭省。”
    穆江岐看著ppt上被燒焦屍體的骨骼特征推演，法醫所推斷的形體與年齡上，雖然確實也與何興旺相仿，但這些都是間接性證據。
    他看見視頻裏渭城的同事正在議論紛紛，褚洵一臉淡定的等著會場裏任何人的提問。
    “那第七起案子的受害者，你們有線索了嗎？”提問的是渭城警方，穆江岐看到他外套肩章上的兩朵花和翅膀。
    褚洵的臉色暗淡下來，“很抱歉，無法提取有用的樣本做檢驗。”
    如果第八起案子的受害人是何興旺的推測屬實，那4。16大案裏就隻有第七起案子的受害者無法確定身份。
    “如果說第八起案子的受害人是何興旺，褚洵隊長的意思應該是要將現有的八起案子分開來看。”穆江岐開了口，“可能割喉是蔣裕獨有的作案方式。”
    他看見褚洵的嘴角微微咧了下，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轉眼間屏幕上就出現了兩起案子，一起是第八起，一起是1996年5月被發現的一具扔在車後座之後被焚燒的屍體，也就是公認的第五起。
    第五起案子裏，屍體和車輛被扔在西南山區，拋屍地點因為靠山，而時常有落石傷人，村幹部經常叮囑村民沒事不要前往那處山麓。
    村民們還記得大火是從晚上燃起來的，因為家家戶戶都有焚燒秸稈的習慣，所以當晚沒什麼人在意。
    一直等到中午，村幹部準備順路去瞧一眼的時候，才發現了被焚燒的就剩個框架的車，以及車內的屍體。
    當地警方從未接到過這類案子，再加上村子偏僻，平日裏開車過去沒問題，但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偏那天下午就遇上了大暴雨，警方排除千難萬險抵達時已是第二天上午，現場也被雨水和村民破壞嚴重。
    之所以把他與4。16案相結合，是因為在灰燼裏找到了兩根方形的鋁合金鋼管，經辨認之後認為，管子並不是車輛上的部件，後來又通過鋼管內部的英文單詞找到了一家國外的箱包品牌。
    那時候還沒有聯網，當地警方在調查時偶然得知，4。16案裏那小院的屋主曾說過，自己家裏少了一個這個牌子的拉杆箱。
    1996年的時候，那個牌子的拉杆箱要麼是自己出國帶回來，要麼是去京市當年年初才開業的，唯一一家門店裏購買，所以警方結合拋屍燒車的特征認為，應當隻有一種情況。